第六十一章 奈何明月照溝渠(求
作者:烈缺      更新:2020-06-29 14:30      字數:13198
  第六十一章 奈何明月照溝渠(求

  君墨辰就貼著雲清染坐著,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君墨辰可謂是看得最清楚的一個了。〔!

  她竟然說自己筷子用得還不熟練?用得不熟練還用筷子將那雞腿準確無誤地砸到了蓉側妃的身上?!正中臉上,一分一毫都不差。

  “你,你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冀北王府的蓉側妃真是要被雲清染給氣死了,臉上有油膩膩的,都快要難受死她了。

  “我說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呀,你有聽過誰瘋了之後還知道怎麽用筷子夾菜吃飯的嗎?”雲清染好生無辜。怎麽還不信啊?不信來辯呀!

  明知道雲清染這是在胡扯,可是卻又找不出反駁她的話來了,她說她筷子用得不熟練,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他們又不是她,怎生知道?

  “我相信像您這樣的美人兒不光人美,心靈更美,是不會因為我一個小小的失誤而怪罪我的對吧?所以該散的都散了吧,那麽多好吃的擺在桌上涼了就太浪費了。”雲清染將蓉側妃誇了一番之後又趕了這一群圍在了她麵前的人,說完自己繼續低頭享受美食了。

  夜明淵也很懷疑雲清染的話,大概也知道雲清染剛才是故意的,想必是這冀北王府的蓉側妃招她煩了,所以她一個大雞腿就砸了過去……雖然過程殘暴了一點,但是效果好像還挺不錯的。

  若非身為今天的東道主,身為皇子夜明淵不該在這個時候笑出來,他肯定會因為雲清染的這番舉動笑上一陣,“小全子,你將蓉側妃帶下去淨麵。”夜明淵開口道。

  蓉側妃聽到夜明淵的話,心裏真是委屈死了,受了委屈的人是她,卻討不到一點兒的好處,可是她再怎麽目中無人也不敢不將夜明淵放在眼裏,說到底她不過是冀北王爺的側妃而已,在一個皇子的麵前也是不敢放肆的。

  蓉側妃就是個典型欺軟怕硬的,她之所以敢在君墨辰和雲清染的麵前得瑟,就是瞧準了這兩人好欺負,一個是病怏怏的世子爺,雖說得皇上和太後的寵*,但終究不過是鎮南王府的世子罷了,鎮南王和冀北王雖然齊名,同為四王之一,但在蓉側妃看來,勢單力孤的鎮南王是無法和與盛榮皇朝榮辱與共近百年的冀北王府相提並論的,冀北王先祖乃是幫著皇室打下天下的大功臣,太祖皇帝有令,冀北王府世襲王位,後世子孫不得削冀北王的藩。換句話來說,就是即便是當今聖上也沒有剝了冀北王頭銜的權力。

  而另外一個,就更加不用說了,不過是個剛剛清醒過來的瘋婆子罷了。沒出嫁前是相府瘋子二小姐,嫁了人就是病世子的世子妃,這妃子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當,眼看著就要守寡去了。

  蓉側妃最見不得比她好看的女人了,方才遠遠地看到雲清染,她就鬱悶得緊,這個女子竟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敢情還將她的風華給掩蓋了去,這讓她覺得不由地憋了一肚子的氣,於是便跑來找雲清染的茬,結果這茬沒找成,自己倒是在雲清染這裏吃了個大大的悶虧,氣煞人也!

  見蓉側妃被人帶走了,其他人也跟著散去了,雲清染和君墨辰說起了悄悄話,“喂,世子爺,這些人都是什麽人那?”

  麵對這滿座的華服男女,金步搖,玉搔頭,明晃晃,金閃閃,富貴榮華都寫在了他們的身上頭上,用腳趾頭想雲清染就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不俗,反正不會是跑龍套的。

  “*妃不知道嗎?”君墨辰反問道,說的好像雲清染本來就應該知道似的。

  “不知道。”她知道還問他做什麽?

  “咳咳,可是京城裏的人不該不知道他們,更何況*妃可是相府的二小姐。”

  “世子爺忘了你娶的是個瘋婆子嗎?我能算是京城裏的正常人嗎?”

  “咳咳咳……那*妃可知道四王嗎?”

  “聽過。”雲清染可是有好好地溫習這盛榮皇朝的大致情況的,不過來源都是書籍和綠竹紅梅那兩個丫頭的口頭闡述,與事實必然會有一些出入,而且知道的內容也很局限。

  四王,說的是鎮南王,冀北王,漢王以及景王。

  其中鎮南王,冀北王和景王都是異姓王爺,而漢王則是當今聖上的兄弟。這四個人乃是盛榮皇朝的四位王爺,也是毫無疑問的四股勢力。這四位王爺中的鎮南王,冀北王和漢王如今年都在京城之內,唯有景王人在天州府。

  相比於君無意這個鎮南王,其他的王府就顯得要龐大多了,鎮南王本身是孤兒出身憑借自己的本事被冊封為王爺,而其他三個王府都是世襲下來的,分支很多,家族成員也很多,關係就顯得複雜得多了。

  “剛才過來跟你說話的人是冀北王的側妃。”

  “一個側妃就這麽囂張?你不是鎮南王府的世子爺嗎?”

  “咳咳咳……四王之中父王排在最末。”君墨辰隻解釋了一半,另外一半就比較複雜,就不詳細說民了。

  聞言雲清染思索了一下,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畢竟鎮南王是被冊封得最晚的一個,其他幾個王爺要麽就是從開國就被冊封而後世襲下來的,要麽就是皇帝的親兄弟,身份天注定的,隻有鎮南王君無意是憑借自己的戰功和聲明被封下的王爺,而且君無意這人也很低調,這可不是雲清染自己覺得的,事實便是如此的。

  雲清染思索完畢,很認真地總結:“這排名肯定不是按照外貌來排的。”

  如果是按照外貌來排的話,以父王的天人之姿,怎麽算都應該是排在第一名的!

  “除了四王的家眷之外,今日到場的還有七皇子和十皇子。”君墨辰又道。

  “打住,後麵的我不想再探究了,反正一個個都是大神,小蝦米惹不起對吧?”雲清染真的挺無辜的,

  雲清染判斷完畢之後就一扯扯出來一方白布,然後將擺在她麵前的,凡是她覺得好吃的都往這白布上一倒,然後白布包好,往肩上一甩,分明就是有夾帶私逃的前奏。

  雲清染這麽大的動作,這殿內的其他權貴們自然也是看見了的,一個個的臉上又是驚訝又是鄙夷的,這鎮南王府難道就窮成這樣了,她堂堂一個世子妃,來參加個宴會,竟然還將食物打包?她不嫌丟人嗎?

  “清染,你這是想要做什麽?”處理完蓉側妃的事情的夜明淵過來想要詢問一下雲清染食物是否合口味,卻看到了雲清染怪異的舉動。

  “回九殿下的話,臣妾想要換個地方獨享美食,不知道你有沒有安靜的地方可以提供給我的嗎?”雖然雲清染很想現在就走人,無奈她不能將她的這個世子爺夫君一個人丟在宮裏頭,所以在君墨辰要離開之前她還得待在宮裏頭,不過雲清染想要換一個清淨一定的地方,倒不是她不喜歡熱鬧,隻是不喜歡這虛偽浮華的熱鬧,這些錦衣華服的男男女女看向她的目光不盡相同,或是鄙夷,或是威脅,或是輕蔑,或是嫉妒,或是仇視,但沒有一種目光是讓她感覺舒服的。

  雲清染也並非怕事之人,隻是她沒這閑工夫陪他們扯淡,走了一個蓉側妃,一會兒搞不好會有千千萬萬個蓉側妃,她們會影響她的食欲。

  夜明淵想了想,原本他隻是一片好意,不想卻招來了雲清染的不適,這才方知自己的安排出了問題,他該先問過雲清染的意見才是,便點頭同意了雲清染的請求,“我讓小全子帶你去殿內的別院,那裏挺安靜的,這邊的喧鬧吵不到那裏,沒有我的允許其他人是不能進去的。”這裏是夜明淵的地盤,自然是夜明淵說了算的。

  “多謝九殿下了。”雲清染對夜明淵道了一聲謝,然後跟隨夜明淵身邊的那個小太監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君墨辰目送雲清染離去,雲清染進去了之後,就見君墨辰似笑非笑地,也有話要對夜明淵說。

  “明淵,若是我跟你借個地兒圓房,你借不借?”

  聽君墨辰的口氣,夜明淵聽不出來他是認真的還是說笑的。

  夜明淵聞言,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才明白君墨辰的意思。

  墨辰的意思是……他想要和清染圓房了嗎?

  想到這裏,不知道為何,夜明淵的心裏泛起了一股難受的滋味,盡管從一開始他就很清楚雲清染是君墨辰的世子妃的,隻是依舊無法控製地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夜明淵壓下心中莫名的那股不快之情,含笑對君墨辰道:“那是自然……”

  雲清染進了淩雲殿的一個偏殿,這裏的環境相比於正殿顯得要更清幽一些,正殿的喧嘩已經遠離了,雲清染的耳根也清淨了不少。

  將雲清染送到了之後小全子就告退了,雲清染沒有進這裏其中的任何一個房間。

  夜色正好,明月當空,別院內小湖悠悠,倒映著點點月光,別有一番韻味,疏影橫斜,參差如魅影斑駁,假山巍巍,芳草茵茵,挺合雲清染的心的。

  雖為夜晚,過分的清幽顯得有些陰森,但對於雲清染來說,白天和夜晚沒有什麽分別也就沒有什麽陰森不陰森的了。

  雲清染在湖邊選了個地兒,背靠著假山,就著草地就坐了下來,將她打包來的美食擺放在麵前,開始慢慢地品嚐了起來,雲清染吃相很優雅,隻是這吃的地點和時間卻是如此的……特別。

  雲清染的悠閑沒有享受太久,就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從腳步聲的雜亂聽來,應該是有兩個人,其中一人的腳步輕盈卻很虛浮,應該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另外一人腳步雖然重一些,但很沉穩,是個典型的練家子的步伐。

  “嗯……你好壞,猴急什麽呀……”女人嬌嗔道,聲音很嗲也很甜,聽得人的骨頭都酥了。

  男人沒有說話,繼續將女子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下脫,女子那件似紗似錦的裙衫已經被褪去大半了,露出了誘人的香肩,貼身穿著的肚兜的帶子也讓那男人給解開了,肚兜掉落了一半,直接導致她那豐盈的胸部裸露了大半,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見妖豔女子的酥胸半露。

  男人的撫摸並不溫柔,卻引發了女子一陣又一陣嬌喘聲,一聲比一聲急促,一聲比一聲給力。

  雲清染朝天豎了個中指,這還讓不讓她好好地吃個東西了?

  雲清染並沒有回頭,雖然她的背後有假山擋著,但隻要雲清染想要看,這假山就如同虛設。

  雲清染是真的不想看,一來她對現場直播的圈圈叉叉畫麵沒有多大的興趣,二來她第一反應就判斷那後麵正在上演的不會是單純的春宮戲,搞不好還是一部宮廷大戲,集虐戀陰謀血腥*於一體,完成了從後宮到朝堂再到江湖的完美跨越。

  雲清染現在身處的地方可是深宮裏頭,深宮裏頭的女人有很多種,上至太後皇後,下至宮女廚娘,有身份金貴的,有命如草芥的,有傾國傾城的,有姿色平庸的。

  但是男人的種類就比較單一了,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除了皇上是個正常的可以和女人上演這麽一出的男人之外就隻有尚未大婚的皇子以及太醫院值班的醫生了……

  能夠在宮裏頭和女人圈圈叉叉的,雲清染憑借自己的了解細數了一下,合法的是皇上和皇子,非法的是沒有斬斷子孫根的假太監。

  除非……這宮裏頭藏了個偷吃的,在皇帝的宮裏頭搞他的女人……

  不管是皇帝跟他的妃子玩情趣遊戲還是某個采花賊和皇宮裏頭的女人在快活,雲清染覺得這都是一個麻煩,是麻煩還是不要隨便惹的好。

  “嗯,嗯,額……”

  “嗯……”

  女人興奮的嬌喘聲和男人低沉的吼聲不斷地從假山的背後傳到雲清染的耳朵裏,折磨著雲清染的可憐的雙耳以及她的神經係統。

  有那麽舒服嗎?用得著跟個失足婦女似的叫個不停嗎?雲清染無奈地仰頭看了看天空中高高掛起的明月,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雲清染正想著收拾好東西離開,卻聽到假山後麵的動靜變了,那女人發出了長長的一聲聽起來似乎是爽到了極點的聲音之後就隻剩下喘息聲了。

  而那個男人……在向她靠近!

  雲清染本來是真沒想去偷窺別人的的,但是對方似乎是發現她了,她現在就算拔腿就跑也來不及了。於是雲清染回頭,透過假山看了一眼那個和女人快活完的男人以判斷自己下一步的動作。

  緊接著,在男人繞過假山之前雲清染先一步拔下自己頭上的碧玉簪子,將自己的頭發弄散,讓頭發遮住自己的臉。

  男人繞過假山,是打算來抓偷窺他辦好事的小賊的,結果看到了一個近似女鬼的人。

  說是女鬼無非是因為雲清染那扮相,又是在黑暗之中,的確是怪嚇人的。

  不過男人自己的扮相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身上的衣服淩亂得很,想必是剛剛爽完之後胡亂穿上的,身上淩亂的他臉上戴了一張鬼麵具,青麵獠牙,很恐怖。

  男人的麵具不是剛剛才戴上的,在與那女人快活的過程中就是一直戴著的,雲清染挺佩服那女人的,麵對這麽一張鬼臉還能叫得那麽。

  “剛才的,你都看到了?”男人問雲清染,言語冰冷,似乎是有了殺意的。

  “看倒是沒看到,不過聽到了,你們叫那麽大聲,我耳朵又挺好的,想不聽到都難吧?”雲清染想,明明先到的人是她,他們來擾了她的清淨,現在卻還來質問她,你們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找了個稍稍隱蔽一點的地方就開始了,難道還怪別人正好撞見了嗎?

  男人見雲清染反應如此鄭靜,倒是有些意外,繼而又打量了一下雲清染的衣著,“你不像是宮女,你是誰?”

  雲清染淡淡地笑了一下,男人的殺機似乎沒有一開始那麽濃了。

  “告訴你我是誰,然後你想殺我滅口?如果我說我不會把你和宮裏頭的妃子有染的事情說出去你信嗎?”

  “嗬,就算你說出去又能奈我何?”

  是哦,他戴著麵具呢,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是誰,就算去告狀頂大就把那個淫(和諧)亂的妃子給告出來了,牽扯不到這個男人的。

  但是男人好像不知道雲清染一早就看見他的臉,要多清楚有多清楚。

  這個時候,那名與這男人歡*的女子已經從*裏頭緩過來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雖然再怎麽整理也難掩蓋住她此刻的媚態。

  她走了過來,對男人道:“你不能放過她,她雖然沒有看到你的臉,但是她已經認得我了,所以她必須死!”女人的目光裏頭透著狠戾。

  雲清染也知道這女人為什麽這麽堅定地想要她死,看她的著裝絕對不可能是某個宮裏頭的宮女,隻有可能是皇帝的妃子或者某個皇子的側妃。這事兒要是給人抖出去了,她鐵定是要遭殃的。

  麵具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怎麽辦才好呢,這人我到底是應該殺呢,還是不殺呢?殺了呢,你死了,她不用死了,不殺吧,你不用死了,她卻要沒命了,難辦了哦!”

  在男人眼裏,雲清染的命和剛剛陪著他纏綿的女人的命是等價的。

  雲清染在心裏直搖頭,真是絕情啊,剛剛還在那女人身上馳騁歡快得很,這一轉頭,那女人在他眼裏就跟街邊隨便遇到的女人沒什麽分別了。

  “殺或者不殺應該不是你能決定的,決定權在我這裏。”雲清染悠然地說道,沒道理她的生殺大權要被這個男人拿捏在手裏,當真以為是誰都可以將她踩在腳底了嗎?

  “哦?你說這話的籌碼呢?”男人冷笑一聲,似乎在鄙夷著雲清染的這份自信,他伸出右手撫上他身側的假山,他的手不過是隨便地動了一下,就聽到“嘎嘣”的一聲,那假山生是讓他給掰斷了一塊,這可比胸口碎大石要高能得多了呢……

  “我比較喜歡零籌碼豪賭。”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男人忽地對雲清染出了手,他剛才掰斷了岩石的右手成爪朝著雲清染襲了過去,他的右手堪比猛虎的利爪,雲清染幾乎可以聽到他利爪在空中穿過來到她麵前的時候發出的疾風一般的簌簌聲。

  就在這個時候,來偏殿找雲清染的君墨辰剛好推著自己坐下的輪椅進來,遠遠地就看到這一幕,雖不能像雲清染那樣毫無阻礙,但習武之人的視力比常人要好,夜能視物,君墨辰看到了雲清染有危險。

  君墨辰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扯了一下,力道之大幾乎是要將他的整顆心都揪下來,君墨辰第一反應是起身,顧不得其他,顧不得暴露自己,隻想著要飛身過去救雲清染於危難了。

  然而君墨辰人剛離開輪椅,雲清染這邊就有動作,雲清染跑去一堆白白的粉末,撒向了麵具男人和與他歡好的那個女人。

  那白色的粉末是今天下午剛剛和夜明淵一起做的迷煙粉末。最佳的使用方法是灼燒,讓其揮發後變成煙,不過這會兒雲清染可沒有閑工夫燒了,直接就甩了出去,還扔了麵具男人一臉的粉。

  趁亂雲清染還伸腿踹了男人一腳,然後才跑向君墨辰這邊。

  麵具男人及時屏住了呼吸,避免了吸進過量的粉末,同時以手打散自己麵前的迷煙,想去追雲清染,卻看到了遠處的君墨辰,男人的目光一滯,然後閃身越過了偏殿的圍牆,離開了此處。

  那個和麵具男人歡*的女人卻因為不慎吸入那些粉末而昏迷了過去,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地倒在了假山邊上的草地之上。

  剛剛看到雲清染有危險的一刹那,君墨辰的心頭仿佛被什麽東西掐了一下,很疼,很難受……

  等到再度平靜下來,君墨辰回過頭審視自己那一刹那的害怕,他知道自己是在怕失去。

  失去嗎?

  嗬,他……遇上了他的劫了嗎?

  君墨辰遠遠地凝望著雲清染正在朝著他走近的雲清染。

  月色籠罩著一身潔白的他,讓他看起來比那明月還要皎潔,還要奪目三分。

  雲清染處理完了麵具男的事情,走到了君墨辰的身邊。

  “你怎麽來了?”雲清染看著君墨辰,他不是應該在前麵陪著那些個權貴們嗎?

  “本世子怕*妃一個人太寂寞了,咳咳咳……”

  “爺,這會兒沒別人。”雲清染提醒君墨辰,意思是讓他不用再說這些違心的話了。

  “咳咳……”君墨辰沒有反駁。

  違心的話嗎?他曾經也是這麽認為的,隻是味道好像有點變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好像超出他最先的預計了,事情似乎有些脫軌了。

  君墨辰不由地問自己,他,該拿她怎麽辦?

  “為何*妃這等扮相?”君墨辰問道。

  “這大晚上的氛圍正好,就來扮鬼玩,世子爺覺得呢?”雲清染這才將剛才弄散的頭發稍稍整理了一下,頭發又理回到了後麵,露出她精致的臉龐,也虧得君墨辰看到這個模樣的她還能一眼就認出來。

  君墨辰看著雲清染打理自己的頭發的動作,看著她嬌嫩的手指輕輕地將自己的頭發綰起來,柔軟的發絲撫過她同樣嬌嫩的臉頰,她那姣好的容顏就在君墨辰的眼前,嫣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大抵是剛才跑過來導致呼吸還有些急促,這讓君墨辰的心裏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悸動來。

  “既然跟九皇子借了地方,不如進去休息一下,外麵涼。”君墨辰道。

  “世子爺你是怎麽了?這麽貼心的話也是你會說出口的嗎?”君墨辰關心起她來了,她反而不能適應了。

  “咳咳咳,本世子隻是想要你伺候本世子而已,怕受涼的人是本世子。”

  “臣妾知道了,不過,臣妾現在還有一點點事情要處理。”雲清染回頭看向假山那邊,那個男人走了,但是那個女人卻沒有走。

  “不過去看看嗎?”雲清染對君墨辰說道。

  “既然是你說的,去看看又有何妨?”

  於是雲清染推著君墨辰到假山邊上,那女人還躺在那裏,身上還帶有方才歡*時候留下的斑駁痕跡,樣子看起來很是浪蕩。

  “你認得她嗎?”雲清染是不認識地上的這個女人的,不過君墨辰可能會認識。

  君墨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嗤笑了一聲,“認得,難道*妃不認得嗎?”

  “我應該要認識嗎?皇帝他老人家那麽多妃嬪,數都數不過來,難不成每一個我都還要認識不成?”

  “皇上其他的妃嬪*妃你不認識不要緊,但是這一位,*妃是一定得認識的,因為她姓雲。”君墨辰似笑非笑地說道。

  姓雲?

  雲府有三位小姐,雲清染排行第二,雲嫣然是老幺,而大姐……雲清染是沒有見到過,隻知道她入了宮,是皇上眾位妃嬪中的一個,深的皇上的寵*……

  聽君墨辰這口氣,這個躺在地上的女人就是她的大姐?

  這事情用她的語言來複述一遍就是她這個當妹妹的親眼撞見了自己已經嫁了人有老公的大姐和別的男人出軌的全工程!

  君墨辰好奇地看著雲清染,想知道她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是驚慌,是害怕,是氣憤亦或是別的什麽?

  “我們走吧。”雲清染起身,拍拍身上不小心被沾上的塵土,然後利落地推起了君墨辰的輪椅,頭也不回地走了,都沒有再回頭看身後的女人一眼。

  “你不好奇嗎?”那個人畢竟是她的姐姐。

  “好奇她是因為寂寞還是因為欲求不滿亦或是因為真*給皇上戴的綠帽子?”不管是哪一種雲清染都覺得和自己的關係不大,她不是她姐姐,她不知道她姐姐心裏麵是怎麽想的,也不能體會她姐姐所體會的,所以她沒有權利也沒有這個必要去深究這件深宮秘事。

  君墨辰回頭細細地看了雲清染幾眼,當真沒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任何異樣來。

  雲清染推著君墨辰的輪椅進了其中的一個房間,這位世子爺的身子可金貴著呢,夜色晚了不能再外麵待太久,不然又該犯病了。

  “咳咳,咳咳咳……”

  見君墨辰依舊咳得厲害,雲清染拿被子給他捂上,一床被子整個兒就被雲清染丟到了君墨辰的身上,將他裹成了小熊摸樣。

  君墨辰看著自己被雲清染裹成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也覺得有些莫名的甜。

  雲清染剛將被子弄好,君墨辰便拉著她的手將她拖到了自己的懷裏。

  “你幹嘛?”雲清染不滿地看了行動詭異的就君墨辰一眼。

  君墨辰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右手扣著雲清染的頭讓她更加貼向自己,他一邊細嗅著雲清染身上的芳香,一邊低語道:“有些東西,很想念……”

  說完,就見君墨辰將雲清染的頭一按,自己的雙唇便吻了上去,原來他說的懷念的東西是指這個。

  君墨辰並不急,他輕輕地舔著雲清染的唇瓣,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為美味的食物一般,雲清染的雙唇都被君墨辰的唇舌安撫了一個遍。

  雲清染又一次想掙紮,兩隻手剛伸出來,就被君墨辰一隻大掌全部擒獲,然後按下,讓她動彈不得。

  雲清染被君墨辰吻得有些眩暈,她可以拿迷煙迷倒自己的夫君,或者一腳踹斷她丈夫的子孫根嗎?

  雖然感受到了雲清染的反抗意識,君墨辰卻一點兒收手的意思都沒有,還越吻越深入,直接撬開了雲清染的緊抿的雙唇和牙關,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雲清染仿佛聽到自己的香津被君墨辰吸吮的聲音,好曖昧的感覺……讓她的體溫有略微的上升。

  “嗯……”雲清染嗚咽了一聲,不知道是情動了還是埋怨的聲音。

  雲清染的嚶嚀聲讓君墨辰摟她的手更緊了,他的手掌一反常態地有些發燙,緊緊地貼著雲清染後背,那股熱量仿佛能夠穿透雲清染身上那薄薄的輕紗直接傳遞到雲清染的身體裏頭去似的。

  君不知道過了多久,君墨辰終於是肯放開雲清染了。

  此時的雲清染被君墨辰按在自己的腿上,胸口劇烈起伏著,呼吸急促,雲清染的臉頰較之平時顯得格外紅潤了,而她的雙唇很濕潤,君墨辰知道那是他的傑作,雲清染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她是有多誘人,讓君墨辰不由地生出了再親吻她一次的衝動來,還好讓他自己壓抑了下去,他怕自己嚇到了雲清染。

  雲清染擦了自己過分濕潤的嘴唇,她知道那是什麽,是她的口水混合上君墨辰的。

  “君墨辰你這個混蛋,就算要吻我也先跟我說一聲啊!”雲清染怒罵道。

  “你是說,跟你提前打聲招呼就可以吻你了嗎?”君墨辰將雲清染的憤怒給忽略掉了,他反倒覺得雲清染難得的氣呼呼的小模樣很可*。

  “這個嘛……”望著近距離的君墨辰那張絕美的臉,和他臉上那抹淡淡的誘惑人的笑意,雲清染在腦海裏算了一下,“嗯,反正你是我的丈夫,而且你長得挺漂亮,我也不討厭你的親吻,應該不虧。”

  雲清染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淡淡的,看起來倒是挺認真的。

  有美男可以親,也算是她嫁給君墨辰的一項福利吧?

  看到雲清染那很無所謂的神情,君墨辰沒由來的憋氣,聽她那話,好像隻要長得好看一點的男人,隻要親她的時候她不反感,她就都能接受似的,那今天吻她的人如果不是他,而是別的男人,她是不是也就這樣覺得?

  君墨辰剛才親吻了雲清染的那股子春風得意忽然間就不見了。

  他真是著魔了,為什麽會因為一個女子的幾句話心情有這樣的大起大落?

  “咳咳,咳咳咳……”再多的情緒都化作了這一聲聲地輕咳聲……

  外頭的宴會尚沒有結束,君墨辰和雲清染兩人卻躲進偏殿的房間裏頭玩親親去了。

  相比於他們房間裏頭的小插曲,外麵似乎要熱鬧得多。

  大約過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樣子,外麵忽然變得嘈雜,這嘈雜與之前歌舞升平的宴會嘈雜聲截然不同,似乎是出了什麽嚴重的事情了。

  君傑不得已過來敲門。

  “世子爺,世子妃,外頭出大事兒了。”君傑不知道屋子裏頭是什麽樣的情況,所以不敢貿然開門進去。

  其實屋子裏頭什麽狀況都沒有,君墨辰在輪椅上裹著被子閉目養神,而雲清染躺在床上休息。

  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君墨辰讓君傑進了門。

  “世子爺,世子妃,九皇子和嫣然出了點事兒……”君傑知道雲嫣然是雲清染的妹妹,所以說這話事兒就一直看著雲清染,怕自己說的話讓雲清染不高興了。

  雲清染微微皺了一下眉,雲嫣然又玩什麽?她還不吸取教訓嗎?

  “出什麽事兒了?”君墨辰沒什麽表情地問君傑。

  “剛才宴會剛要散場,有人找不見九殿下了,聽小全子說九殿下剛進了房間,許久都沒有出來,大夥兒就去瞅了瞅,誰想……”君傑說到此處特地看了一下君墨辰和雲清染的反應,誰想兩個人的表情十分的一致,好像兩人都猜到了接下來的情況了,“大家看到九殿下和嫣然公主衣衫淩亂地躺在床上,事情驚動了皇上,太後以及黨魏的來使。”

  如果單純是夜明淵睡了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最多是夜明淵受一頓責罰,然後將那女子賜了婚,做不了正妃,做個側妃也是可以的。

  但偏偏他睡的人是雲嫣然,還是在黨魏使臣在的時候!

  雲嫣然可是個將要去和親的公主,這裏頭牽扯的內容就太多了。

  其一,正要和親的公主破了身,這親肯定和不成了。

  其二,在黨魏使臣的眼裏,雲嫣然可是盛榮皇朝的公主,那就是夜明淵的親妹妹!這豈不是成了兄妹了嗎?

  這事兒出了,跟黨魏解釋了,那就等於直接告訴黨魏,他們盛榮皇朝誠心找個大臣的女兒來當公主嫁了,不把與他們黨魏和親的事情當個正事兒看,那黨魏能高興嗎?

  不跟黨魏解釋吧,這皇室的臉還要往哪裏放?這盛榮皇朝的臉還要往哪兒放?

  “走吧,去看看。”君墨辰倒是挺平和的,隻是有些擔心地看了雲清染一眼,怕她難堪,因為雲嫣然是她的妹妹,這件事情……恐怕還是雲嫣然自己一手策劃的,對夜明淵君墨辰還是有足夠的了解,知道夜明淵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情來,也知道夜明淵對雲嫣然並無其他的心思。

  君墨辰能想到的,雲清染自然也是想到了的,雲嫣然!都告訴她要安分一點了,這禍事闖得還不小,虧她一個即將出嫁的黃花大姑娘居然還想出了這爬上男人床的法子!

  君墨辰和雲清染來到夜明淵的住處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了,皇上和太後都讓這事兒從床榻上驚起來了。

  雲清染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剛才這房間裏似乎是點了某種有特殊作用的熏香,不知道其他人察覺到了沒有,雖然此刻這種熏香的味道已經散得差不過了,但是逃不過雲清染的鼻子。

  太後坐在屋內的貴妃椅上,臉上有些凝重,以這幾次與太後的接觸經驗,雲清染完全可以判斷出此時的太後一定是相當的氣憤的,太後一向懂得控製自己的情緒,是一個越是生氣卻越是冷靜的一個深宮老人。

  那金*金絲質地的衣衫雖然穿得整整齊齊的,但是她頭上的裝束卻比平時少了很多,顯然是已經就寢了,然後又被宮人喚起,急著過來打扮上就沒有平時那麽精細了。

  除了太後,皇上也來了。

  說起來這還是雲清染第一次看到當今皇上,夜弘毅,也就是君墨辰母親的兄長,論容貌自然是差不到哪裏去的,隻是他給人的感覺就沒有君墨辰的母親那麽舒服了,常年身處高位的他有著尋常人不會有的戾氣,如秋之肅殺之氣,讓人敬而遠之,不敢輕易靠近,這是一個帝王應有的姿態,也是一個帝王悲哀的地方。

  黃袍加身,威嚴自然流露,眉宇間可容天地,卻容不得小小的一粒沙,魄力駭人,卻有化不開的陰沉隱隱透出,這便是雲清染對這位盛榮皇朝最尊貴的人的印象。

  雲清染又看向床榻上,夜明淵身穿單衣坐在床沿,眉頭緊皺,一隻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似在回憶先前發生的事情。

  而雲嫣然則是緊緊地抱著被子窩在床角,臉上滿是驚恐,似乎是被這樣的場麵給嚇到了,她的眼眸之中似乎還泛著瑩瑩的淚光,讓人不由地有些心疼,不過這其中肯定不包括雲清染。

  房間裏擠了不少人,但都是極有身份的人,雲清染看了看擋在她和君墨辰身前的兩人,其中一人是拓跋燕,她的肩膀上還纏著白布條,另外那個男人和拓跋燕一樣的著裝,都是將大量的皮膚暴露在外,衣服是獸皮一類的材料做的,上麵還配有獸牙和獸骨,這人應該就是黨魏的皇子,拓跋燕的哥哥拓跋奇。

  另外就是今天來參加晚宴中的一些人,大多為四王的家眷。

  這屋裏的氣氛雖然很凝重,但是雲清染可以從這圍觀的一群人的眼中看出,他們之中大多數是懷著看好戲的心態的。

  “你們盛榮皇朝怎麽這樣啊?兄妹就算了,還是一個快要出嫁的公主和自己的哥哥滾到床上去了,要不要臉啊,你們還說我們黨魏是野蠻的民族,我們未婚男女可以同住一屋怎麽了?總好過你們兄妹吧!”拓跋燕口沒遮攔地當著皇帝和太後的麵就數落起來了。

  眾人惱她的不識趣,沒看到這邊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嗎?還敢火上澆油不說,竟然當著他們的麵數落起他們來了,果真是野蠻民族的野蠻公主,一點兒教養都沒有!

  隻是拓跋燕這話也不算太錯,至少她闡述了一個她眼睛看到的事實。

  皇上走到床前,揚手甩了夜明淵一個耳光,夜弘毅本人是習武的,這一耳光用了內力,直接將夜明淵給甩了出去,讓他的身體撞到了床頭的櫃子上麵,嘴角有血滲出,額頭上也撞了一個口子。

  夜明淵卻一聲都不吭,默默地讓皇上打了去,他到現在還有些迷糊,他隻記得自己回了房間,後麵的事情他絲毫不記得了。

  他是被宮人的驚叫聲給驚醒的,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很痛,意識迷迷糊糊的,然後就看到有很多人湧了進來,再接著父皇和太後都來了,這之後夜明淵才真的清醒過來,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邊還躺著一個女人,他和她皆是衣衫不整,而這個女人正是即將要和親的嫣然公主雲嫣然!

  皇上覺得打了那一下還不解氣,便又將夜明淵給拎了起來,正要落手……

  “咳咳咳……咳咳咳……”君墨辰一陣猛烈地咳嗽之聲,在這大家都屏息的時候顯得格外的明顯。

  皇上的動作停了一下,因為君墨辰咳得實在太厲害了,給人一種他要斷氣的錯覺。

  “太醫呢,太醫在哪裏,還不快點宣太醫!”太後這才注意到了君墨辰,便忙喊道,“你們都給我出去,莫要擠在屋裏頭悶到了世子!”

  光從太後這話語之中就能聽到她是有多偏*君墨辰了。

  有幾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壓抑著心裏頭的不滿走出門去,從君墨辰的身邊的時候憤憤地看了君墨辰一眼。

  這京城裏頭記恨嫉妒著君墨辰的人絕對不少,不說別的,光是這皇子裏頭,除了夜明淵其他幾個大多對君墨辰頗有成見,也巴望著他能能夠早點死。

  想想,他們這些個皇子還不如君墨辰這個世子討皇上太後的歡心,能不讓他們心裏難受嗎?

  “啟稟,咳咳,啟稟……皇上……咳咳咳,這屋裏頭有股奇怪的味道,咳咳,讓臣,臣……很是不咳咳好受……”君墨辰很是費力地說道。

  他這麽說了,大家當然不會有什麽懷疑。

  隻聽到拓跋燕冷冰冰地來了句,“搞不好是九皇子和嫣然公主歡*的之氣衝到了世子爺你呢!”

  之氣?虧她說得出來,雲清染真是對這位黨魏來的燕公主無語到了極點了。

  不過……雲清染低頭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麵掩嘴狂咳的君墨辰,心道,他是真的對這種熏香敏感還是跟她一樣察覺到了這種不尋常的熏香了呢?

  這房間裏的味道?

  太後,皇上等人聞言才開始關注起房間裏的味道來了,的確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因為宮裏頭的房間裏大多都會使用各種各樣的熏香,所以大家進來之後聞到了什麽樣的味道也不會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現在被君墨辰這麽一說,夜明淵一驚,剛才他一直被發生在眼前的事情所擾,沒有閑心去注意這麽細節的地方。

  這香味是他之前從來都沒有聞到過的。

  “父皇,這不是兒臣房裏用的熏香。”夜明淵道。

  這個時候貼身伺候夜明淵的太監小全子也站出來了,“啟稟皇上,啟稟太後娘娘,這的確不是九殿下房裏的熏香,九殿下的熏香是由奴才掌管的,奴才從來沒給九殿下點過此類熏香。”

  “不過是種熏香罷了,至於這麽大驚小怪的嗎,世子爺若是受不了這味道,到外麵等著便是,橫豎這屋子裏頭的事情世子爺也幫不上什麽忙。”七皇子夜明琛略帶嘲諷地開口說道,他便是嫉恨君墨辰的皇子中的一個。

  雲清染雖然不知道這個說話的男人是誰,她也不管他到底是誰,上前便是一聲嗬斥:“謬論!”

  好大的膽子呀,這世子妃還敢嗬斥起皇子來了?

  “萬一這來曆不明的熏香裏頭是有毒的怎麽辦?一點點的毒常人聞了以後是沒什麽,但是世子爺的身體經受得起嗎?如果真是有毒,難道不應該現在就查出來嗎?等世子爺回到王府再發現出了事情,這時辰不是一早就耽誤了嗎?還是說這樣也沒有關係嗎?”雲清染丟了一連串的問題給夜明琛,直接將他堵得死死的。

  雲清染發現自己自從當了世子妃之後,信口雌黃的功力日益見長了。

  她大概感覺到君墨辰是想要為夜明淵脫罪,她便幫著他,不讓別人打擾了。

  太後雖然不喜歡雲清染,卻對雲清染說的這番話十分讚同,忙吩咐宮人道:“來人呐,給哀家查清楚,這是從哪裏來的!”

  太後娘娘都下令了,那大家還不趕緊行動。

  雲清染的視線落在了一直窩在床角扮演著整件事情裏最無辜的角色的雲嫣然,她看到當太後娘娘下令的時候,雲嫣然的眼神變了,除了剛才的楚楚可憐,多了幾分害怕。

  她在害怕,也就是說……那熏香肯定還在房間裏頭。

  雲清染開始掃視屋子裏頭的每一個角落,在一個限定的空間裏找東西那可是雲清染的特長,不管你藏到什麽角角落落裏頭,不論是暗格秘格,雲清染都能給找到了。

  這也是雲清染成為特工組一員的用處所在,她原本是個孤兒,被發現了這個異能之後就被送到了國安局,成了特工小組的一名成員,雖然和其他人一起接受各項體能訓練,提高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識別和破解一些密碼。

  但她在小組裏麵負責的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卻是尋找,說白了,她就是人工智能探測儀,發現隱藏在暗處的危險,幫上頭找到他們想要找到的某些機密文件諸如此類的工作,而其他的隊員的工作就是掩護她,將她送到目的地。

  找到了,就在床上,雲嫣然的身上!

  雲清染冷笑了一下,然後走上前,走到了床邊。

  “世子妃你要做什麽?搜尋的工作就交給奴才們來做就好了,奴才們知道世子妃是為……嫣然公主擔心,還請世子妃安靜等候。”一個宮人攔住了雲清染的去路,那人知道雲清染是雲嫣然的親姐姐,以為雲清染是在為自己的妹妹著急,所以才這麽說道。

  因著黨魏的皇子公主還在場,那人不方便將事情給說白了。

  雲清染沒有理會那宮人,直接繞考那人徑直走向雲嫣然。

  雲嫣然看到雲清染靠近,心底有不好的預感升起,她眼珠子轉溜了一圈,心裏盤算著阻止雲清染的方法,緊接著,就聽到她便大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

  雲嫣然的叫聲很是淒慘。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一邊叫著,雲嫣然的手還胡亂地揮舞著,像是要阻止著什麽東西侵犯她,同時人越發往裏麵縮了,那被子裹得她自己更緊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大家隻當是雲嫣然被九皇子侵犯後心裏頭有陰影,看見人靠近不由自主地害怕了。

  事實上,雲嫣然是在怕雲清染壞了她的好事。沒有為什麽,雲嫣然就是覺得雲清染過來肯定沒好事。

  ------題外話------

  缺好憂傷……被打小黃牌了……於是悲催地修改了部分內容。

  啊啊啊?原來小白兔不能用來代替飽滿胸部……了解了!缺知道錯了!

  那個……就喘息聲而已……就放過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