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你是我的家人

  雲清染除了王府之後就去自家酒樓逛了一圈，本來以為自己得費一番功夫才能讓管事的相信她是正主兒，誰知道一進門，那邊的管事兒的就將她給迎了進去。∷!

  “雲公子您可來了，小的等了您好久了。”

  雲清染低頭看了一眼那人，一把胡子，臉上有一條不怎麽明顯的刀疤，大概是有些年歲了，淡化了，中年商人模樣，其他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了。

  “你認得我？”雲清染問道。

  “認得認得。主子放心，老主子臨走前將您的事情傳達給了我們大家了，大家都認得主子的。”掌櫃的很是恭敬地說道，與其說是恭敬，倒不如說是敬畏。

  之前雲清染聽慕容修說過，對滄瀾教的人以及生活在滄瀾之地的人來說，滄瀾教的教主就是仿若神明一般的存在。如今看來是確有其事了。

  “主子，有什麽需要小的辦的盡管交代給小的來辦就是。”

  “沒什麽，就是慕容……額，我那個師兄最近出了一點事情，他不是負責京城裏頭的生意的嗎？他如今要養病，所以我來看看。”雲清染一想起慕容修耳邊就回蕩起了他的那一聲“娘親”頓時覺得毛骨悚然，真擔心慕容修的病情若是在惡化下去的話，會不會鬧出什麽更加可怕的事情來。

  “主子放心，這一點大公子已經知道了，大公子已經讓他身邊的得力幫手前來京城接應二公子的工作了，大公子不日也將親自來到京城，參見主子。”掌櫃的回答道。

  雲清染知道他口中說的大公子是指那個她到目前為止尚沒有機會見過麵的大師兄，那個生活無比講究，那個很會賺錢的男人。

  她的那個大師兄想來是熟悉慕容修的，知道慕容修承受不住母親過世的事情的，就算不見得猜到慕容修會瘋，至少也是不會有心情再打理這邊的商鋪的。

  既然那個大師兄已經考慮得這麽周全了，那她今天出門來也就沒有什麽事情了，“你叫什麽名字？”

  “回主子的話，小的命楊，單名一個林字”楊林忙回答道，能被滄瀾教主問及名字，那是他的榮幸。

  “哦。”雲清染記下了男人的名字，然後看了一眼這酒樓，想著既然來了，就吃點東西再回去吧，今天早上跑來跑去的，都餓了，剛好世子爺不是胃口不好麽，順便給他帶一點外麵的吃食回去，興許有他喜歡的，“樓上的那間包廂應該還空著吧，我上去休息一會兒。”

  “空著，自然是空著的，那間房間隻有主子和兩位公子可以用，還請主子隨小的上樓來。”

  楊林領著雲清染往樓上走去。

  在經過某個包廂的時候，裏頭傳出來一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不知道還以為是進了妓院呢！

  “這怎麽回事？”雲清染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來，老天呀啊，這是在酒樓裏啊，就算是包廂裏麵，關上門就沒別人了，但是這裏頭的人未免也太隨意了一點吧？

  聽到雲清染的質問，楊林小聲地回答道：“回主子的話，這裏頭的人是冀北王爺和他的一位*妾，因為身份特殊，我們也就沒好趕人，如果主子不喜歡的話，我們現在就將人請走。”

  這冀北王爺想要在人家酒樓裏頭做些閨房事情，一般酒樓自然是不會攔著的，沒事誰願意去得罪冀北王爺呢？得罪了冀北王爺，別說你這酒樓開不下去了，就連京城也沒法待，如果冀北王爺是動了真格的話，那盛榮皇朝都別想待了。

  所以楊林也不例外，寧可得罪其他的一些客人，也沒有去打擾冀北王郝於天的好興致，不過如果雲清染不喜歡，那就另當別論了。

  “沒事，犯不著。”雲清染聳聳肩表示無所謂，郝於天喜歡在哪裏歡*就在哪裏歡*，她沒事不想去招惹冀北王這個大麻煩。

  “嗯……啊……嗯啊……”

  這房間裏頭如今正熱火朝天呢！

  這女人的聲音雲清染聽著很是熟悉，不就是秦素素的聲音嗎？之前秦素素因為雲子烯的事情三番幾次找雲清染的麻煩的時候雲清染還以為她會是個癡情的女人，隻是用錯了方法，這會兒聽了這聲音，雲清染心中的想法徹底就顛覆了。

  聽她叫得這麽歡樂，怎麽都不像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呀？

  雲清染進了那間專屬的包廂，然後問楊林，“我記得這間特殊包廂裏麵有一間隱蔽的內閣對吧，從方位來說正好就在冀北王所在的房間的隔壁不是？”

  “主子說得沒有錯，那間暗格與三個包廂都相鄰。”

  其實那間暗格是巧妙地利用了空間布局，在四個包廂之間騰出來的一個地兒，一個其他人都沒有察覺到的地方，建造的本身不是為了讓誰休息的，誰沒事還開個暗間去休息呢？

  雲清染欣然一笑，原來那房間還有那樣的作用，“走，進去看看。”

  “是，主子。”楊林忙去為雲清染開了隱藏的暗室的門。

  雲清染跟著楊林進了門，就見楊林掀開了牆上的一幅畫，畫掀起來之後，有一個小孔，正好夠人窺視的。

  雲清染需要這個小孔，不是為了來偷看的，而是用來偷聽的，偷看對她來說沒有必要。

  “好了，那你先出去吧。”

  “是的主子，小的先告退了，主子如果有什麽事情隨時叫小的。”楊林聞言便退了出去。

  之前雲清染也來過幾次這個房間，不過都沒有留意這個房間的方位問題，畢竟使用異能是要花費她的精力，她沒事不會拿來到處亂張望的。

  如今知道了之後，雲清染朝著這房間的四周看了一圈，這房間果然是建在四個包廂的中間的，其中一麵是她們的那個特殊包廂，另外三麵分別是三個，其中兩邊都掛著畫卷，掀開之後就可以有一個小孔看到隔壁包廂裏頭的東西，另外一邊是在床的內側牆壁上，掛著一個平安符，掀開也是一個小孔。

  這會兒冀北王郝於天所在的那個包廂裏還上演著無比熱辣的一幕。

  郝於天的體型很龐大，體積大概有秦素素的兩倍，兩人的膚色也相差很大，郝於天皮膚偏黑，秦素素很白。

  這裏是酒樓，不是妓院，房間裏頭自然不會有床榻，當然，像雲清染此時身處的特殊的房間除外。

  所以此時桌子就成了郝於天和秦素素歡*的地點了。

  大約又過了一刻鍾的樣子，這兩人狂野的動作才停了下來，雲清染看到秦素素剛才還叫的很亢奮，完事兒就癱軟在了桌子上，一動都動不了了。

  原本用來擺放飯菜的桌子此時亂做了一團，淫靡之氣彌漫在整個房間裏頭。

  冀北王的臉上沒有太多歡*過後的饜足，反而是有不少的怒意在。

  “王爺，您不要在生氣了……”秦素素雖然累極了，不過還是硬撐著身子起身，體貼地為郝於天披上了外衣，嬌滴滴的聲音很是嫵媚。

  “哼！”郝於天冷哼了一聲，“君無意還真以為他是誰了！”

  聽郝於天提及君無意，雲清染就更加豎起耳朵聽了，原本雲清染的好奇心不是很大，不過既然有跟父王相關的事情了，雲清染自然要多聽一些了。

  “王爺……”秦素素的一雙手在郝於天的身上摸來摸去的，不知道她是想要為郝於天平息怒火呢還在製造欲火？“王爺，那個君無意不肯給王爺你麵子，王爺就不要再理會他了唄……”

  秦素素巴不得郝於天對鎮南王府做點什麽，誰叫她最討厭的雲清染是鎮南王府的世子妃呢？

  “無知！”郝於天甩了一下秦素素，將她丟得老遠，“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

  郝於天知道自己還不能動君無意，他現在要對付的人是夜弘毅！他今天生氣是在氣君無意在紅藥的事情上不給他麵子！

  原本以為京城裏頭的殺人事件能逼著君無意交出紅藥，誰想到最後凶手被查出來了，謠言不攻自破了，最可惡的是，那個凶手還是他府裏頭的人！

  看到自己的二兒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郝於天也不好指責他什麽了，說實話，如果他提前知道他兒子成了替君無意辯白的最強有力的證人的話，他一早就該告訴他有楓，不該說的話就不能說。

  “王爺……那個君無意有什麽好怕的……”秦素素被郝於天甩到了地上之後又爬了起來，重新像水蛭一樣吸附在了郝於天的身上，“我不過是覺得那個君無意惹了王爺您聲音，覺得他很可惡而已……”

  “他的確可惡，不過他還大有用武之地，他手上的兵權很重要，他本人在軍中的威望也不是別人可以取代的，如今漢王也在蠢蠢欲動，本王尚且需要君無意！”

  四王之中，鎮南王府的確是最弱的，但在這場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浮出水麵的爭鬥中，他會是很關鍵的一環。

  “嗯……”秦素素軟軟地應了一聲，心裏頭卻是很不甘心的。

  “你說你和雲子烯很熟是吧，你可知道他喜歡什麽東西？”郝於天問秦素素。

  秦素素很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雲子烯喜歡什麽秦素素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還能喜歡什麽？喜歡他妹妹唄！

  “嗯？”郝於天有些不悅了，他問她話呢，她敢給他走神？

  郝於天將秦素素抓到了自己的身前，一個挺身貫穿了她。

  “啊——”秦素素大叫，身下如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回答本王。”這是郝於天給秦素素的懲罰。

  “我回答……王爺饒命……是雲清染，雲子烯最關心的人是雲清染！”

  “你是說鎮南王府的那個世子妃？以前相府裏頭的那個瘋小姐？”說著郝於天又猛地動了幾下，引來身下秦素素一陣陣的抽氣聲，是痛的，身材魁梧的郝於天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秦素素痛不欲生。

  “是，是她……”秦素素連忙回答。

  “她不是雲子烯的妹妹嗎？”

  “是……她是雲子烯的妹妹，從小是雲子烯帶大的，所以雲子烯最疼*最在乎的人是她！”秦素素本能將自己知道的全部事情都說了出來。

  “哦？”郝於天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來，他之所以問及雲子烯，是因為雲子烯如今特殊的身份，雲子烯少年成將，如今又成了侯爺，是一個值得拉攏的對象。

  雲清染躲在暗室裏頭看著郝於天和秦素素的歡*，聽著兩人的對話，她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掉了不少的雞皮疙瘩，本該是熱火朝天的一場歡*，雲清染卻看地很倒胃口。

  郝於天想要的東西恐怕有點大了吧？嗬……雲清染興致缺缺地將自己的耳朵從那個小孔處移開，這樣的對話，她不聽也罷，太傷耳朵了。

  ★

  雲清染回到王府的時候還不知道這納蘭秀兒一大早唱的那出，也不知道君墨辰已經給了納蘭秀兒最後的期限了。

  人剛到金逸軒的門口，就見一個大美人兒跪在金逸軒的門口，這不正是早上才剛剛入府的納蘭秀兒嗎？

  “姐姐……”納蘭秀兒見到雲清染來了才將頭抬起來，梨花帶雨，欲語還休，口未開淚先流。

  雲清染下意識地四下裏張望了一番，四下裏，除了門口的守衛，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就隻剩下她了，沒有別人了，世子爺沒在呀，那納蘭秀兒這是在唱哪一出？

  “姐姐……妹妹願意為奴為婢，隻求服侍在世子爺和姐姐的身側，求姐姐不要將妹妹趕走……”

  納蘭秀兒被君墨辰趕，於是就跪在了金逸軒的門口，轉而來求雲清染留下她，如今這王府裏頭，王爺王妃不肯接見她，太後又在宮裏頭，所以她就選擇了從雲清染這裏下手。今早見到雲清染的時候，雲清染很輕易地同意了她入門，納蘭秀兒覺得這個雲府的瘋小姐可能會是一個比較好說話的主兒。

  “我什麽時候趕你了？”她出門到現在才回來，哪裏有時間去趕她？

  “那姐姐是願意留下妹妹了？”納蘭秀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含期待地望著雲清染。

  “我沒趕你又何來留你之說？你喜歡白日做夢就自己一個人做去，別拉我下水，我沒那個閑工夫，也沒這個惡趣味。”

  “姐姐若不救妹妹，世子爺便要將妹妹趕出王府了……妹妹這才剛入府，又是奉了太後娘娘的旨意的，不過一日世子爺便要將我逐出王府，若是離了王府便再無活路了，求姐姐念在同為女子的份上，可憐可憐妹妹，留妹妹一條活路，妹妹願做牛做馬報答姐姐的大恩大德。”

  納蘭秀兒淚光點點，楚楚可憐，她瑟縮著身子，顯得格外的卑微。

  雲清染算是弄明白了納蘭秀兒這是在唱哪一出了。

  “世子爺要趕你走那你就去找世子爺，你想要引起關注的，想要跟著一起滾床單，能給你一生榮辱的男人是世子爺，不是我！我沒那功能！女人惹了男人來找另外一個女人幫忙，你的思維方式還真是讓我大為佩服！”

  雲清染心道，這女人怎麽樣的呀？君墨辰要趕走她不是應該像辦法讓君墨辰改變想法嗎？要哭要鬧要下跪那也是去找君墨辰壓，來找她做什麽？

  不過話說回來了，能在進府還不到一天的時間裏就讓君墨辰下令趕走的，這個納蘭秀兒還真是“有本事”啊！

  也不知道這女人對世子爺做了些什麽，回頭問問其他人去，搞不好會是一件很有趣可以被拿來笑一個下午的事情。

  “姐姐，姐姐……”納蘭秀兒抓住雲清染的裙擺，苦苦哀求。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你十三歲被選為女翰林，進宮陪公主念書，到現在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了，所以你年紀比我大，別姐姐地滿口叫，我沒你老。”雲清染覺得自己被一個年紀比自己看起來要大很多的女人追著叫姐姐，有一種雞皮疙瘩泛濫的猥瑣感。

  雲清染說完便不再理會納蘭秀兒，大步進了金逸軒，她才不管納蘭秀兒在門口跪了多久，等了她多久，她被趕走後會有多麽嚴重的後果。

  納蘭秀兒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雲清染不但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麽好說話，說出去的話還讓她又羞又惱。她若是有辦法和君墨辰溝通，哪裏還需要來找她？

  雲清染進了君墨辰的房間。

  “咳咳咳……*妃回來了？”君墨辰見雲清染進門，便放下了手中的書，抬頭看向她。

  “嗯……門口的那個女人怎麽惹到你了？早上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雲清染這才出一趟門，君墨辰的態度就改了？

  君墨辰看了雲清染一眼，“咳咳咳……因為她做的飯菜不好吃。”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讓納蘭秀兒進門，他早上將問題拋給她，是她滿口答應的。

  飯菜不好吃？他要的是廚娘還是側妃呢？“我做的也不好吃，你打算什麽時候休了我？”

  雲清染飯菜倒是會做，以前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住的，養活自己是沒問題的，但也僅此而已。

  君墨辰聞言瞥了雲清染一眼，“這麽想走，嗯？”

  “我沒說，我隻是表達一下自己不入流的廚藝而已，如果你想要一個廚娘當妻子的話，我可以給你另外去找一個來的。”雲清染實話實說道。

  “咳咳……嗯……府裏不缺廚娘。”

  雲清染真是敗給君墨辰的邏輯了，一會兒說嫌棄納蘭秀兒的廚藝不過關要趕人走，一會兒又說不缺廚娘，世子爺你到底是在鬧哪樣？

  “如果你當真不喜歡她在府裏的話，回頭我就就將她弄走吧。”雲清染不喜歡拖拖拉拉的，要趕人走就速度點，留在府裏哭哭啼啼的，看著挺礙眼的。

  如今對雲清染來說，鎮南王府就是她的家，誰喜歡在家裏放一個成天哭哭啼啼好像大家都欠了她一屁股債似的女人？

  要不是雲清染要考慮到君墨辰這個正主兒的感受，她今早就不會放她進來。

  “*妃……這是要趕她走？咳咳……*妃今早不是還同意她進門的嗎？”

  “我要你娶我的時候就說過了，我不會限製你去喜歡別人的，如果你有別的喜歡的女子，我不可能攔著你們的，如果沒有，鎮南王府是我的家，你是我的家人，我總不能讓一個女人天天在家裏鬧著，擾了我和我家人的清淨吧？”雲清染實話實說。

  她答應了君墨辰的她會做到，這是雲清染的原則。

  雲清染說完，君墨辰卻是半天都沒有接話。

  他靜默地凝望著她，凝望了許久許久。

  “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除了臉頰上的那個不小心被蜜蜂蟄了的包包，其他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才對吧？

  “*妃剛剛說……咳咳……鎮南王府是你的家……咳咳，本世子是你的家人？”君墨辰重複了一遍雲清染剛才的話。

  “有什麽問題嗎？”雲清染挑眉，他敢說不是試試，她認定的東西就算是主人也不能搶了！

  “咳咳咳……沒有……沒有問題，鎮南王府自然是清染你的家，本世子自然是你的*人。”如果還同時是*人，那就更好了。

  “那……納蘭秀兒的事情交給*妃來處理了……”

  “我知道了……”

  雲清染跟君墨辰談妥後就轉身打算離開了。

  “等等……”君墨辰喊住雲清染。

  “怎麽了？”

  “咳咳咳……以後……若再有人往府裏送女人……一概都不要了……本世子短命樣，有你一個就夠了……病秧子就不荼毒別的好人家的女子了，荼毒你一個就夠了。”君墨辰這會兒心情似乎挺不錯的，也不打算跟雲清染打啞謎了，直接就告訴了雲清染他的想法。

  雲清染笑了一下，他還記得當初她跟他說的話呀！“好。”

  ★

  納蘭秀兒跪了兩個時辰的結果是換來雲清染的無視，她隻好回了府裏管家剛剛給她安排的院子。

  因為她這才剛剛到，主子們又都沒管她，所以她現在手底下都還沒有丫鬟，唯一可以供他差遣的人是跟著她一起進到鎮南王府的花嬤嬤。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花嬤嬤看著納蘭秀兒出去了兩個多小時候回來的時候竟然是兩眼紅紅的，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花嬤嬤不由地提醒納蘭秀兒道，“娘娘，您可是太後娘娘派來的人，不管是受了什麽委屈，這打得可不光娘娘你的臉，所以娘娘若是受了什麽委屈，盡管說。”

  “嬤嬤，世子爺說要趕我走。”納蘭秀兒很是委屈。

  “什麽？”花嬤嬤一驚，“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如此突然？”

  這不早上還好好的嗎？這一轉眼就要被趕走了？

  “我也不知道，今日我做了吃食給世子爺送去，世子爺就說讓我明日一早就離開！”納蘭秀兒好生委屈，她自己也不知道哪裏做錯了。

  “娘娘先別急，先跟奴才說說，您這見了世子爺之後都同世子爺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惹惱了世子爺？”花嬤嬤先安撫著納蘭秀兒，要她別自己亂了了陣腳。

  “我什麽都沒有做，我端著飯菜進了世子爺的房間，才剛將飯菜放下，世子爺便告知我，要我明天就離開！”納蘭秀兒急的都快要哭了。世子爺說的那個原因納蘭秀兒不敢跟花嬤嬤說，她自己認定這絕對不會是真的，但是花嬤嬤不見得會這麽想，如果花嬤嬤當真了，真的認為世子爺靠近她身體會不舒服，那麽她就等於是失去了花嬤嬤這個助力，進而可能會失去太後娘娘這個靠山。

  “這……”花嬤嬤也沒了想法，這世子爺說要人走，誰也攔不住呀！這事兒就算是捅到太後娘娘那裏去，世子爺要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誰也架不住他的！

  納蘭秀兒也聽說過宮裏的兩位主子對君墨辰的溺*程度，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明早就是最後期限了，她要如何做才能挽救？

  想要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贏得世子爺的寵*是不可能的了。

  “嬤嬤，可有什麽法子可以讓我盡快懷上世子爺的孩子嗎？”納蘭秀兒問花嬤嬤。

  “以前宮裏頭的妃子有用伊蘭依蘭的，那是種催情效果極強的熏香，而且在那樣的氛圍下男女行周公之禮會比較容易懷上子嗣，不過這事兒你可別想，這伊蘭依蘭很傷身的，普通男子若是吸多了伊蘭依蘭也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世子爺那身子骨，鐵定撐不下來。”花嬤嬤雖然提及了伊蘭依蘭，可是同時也勸納蘭秀兒打消這個念頭。

  納蘭秀兒目光深沉，她問花嬤嬤，“花嬤嬤，若是我被趕出鎮南王府，我還有活路嗎？”

  花嬤嬤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納蘭秀兒，活路嗎？她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