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殿下依舊不為所動，歐陽煜直接怒了，拍桌而起：“夜墨寒，你告訴我，有什麽事能比你的命還要重要？”

  “我們所有人的命。”

  夜墨寒回他七個字，一字一頓，說得非常認真，“四大護法現在就在京城，墨千城一個人勢必無法以一敵三，更何況還有墨天傲等人虎視眈眈，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要是被他們搶占先機，死的就不止一個人了。”

  “對，你有理，就你有理。”歐陽煜陰陽怪氣地盯他一眼，“四大護法追殺墨千城我能理解，不過我很好奇，你跟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為什麽非要殺你不可？”

  “可能是墨天傲想要我死，他跟那幾位護法交換了什麽條件。”鬼王殿下諷刺勾起唇角，“不過這並不重要，就算沒有他，四大護法也不會放過我們，你猜靈族上任聖女和大周皇帝丟的那個女兒是誰？”

  歐陽煜被他問得愣了下，而後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一般：“你別告訴我，就是你的那個小丫頭。”

  鬼王殿下笑而不語。

  “我靠！”歐陽煜下意識地爆了一句粗口，“你這是什麽運氣，隨便挑一個就找上了聖女繼承人，這要是被靈族抓到，十有八九又是一場悲劇。”

  靈族那邊的規矩，聖女隻能嫁給族長挑選的繼承人，否則便算是叛族，這要是被抓到，勢必會被按照族規處置，輕則廢去功力終身囚禁，要是厲害些，直接火刑燒死。

  夜墨寒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也更加知道，他現在沒有時間慢慢地養傷，恢複功力，全麵反攻，迫在眉睫。

  “我要拿下那個至尊之位，為了她，也為了我想守護的每一個人。”

  他不願意讓夕顏父母的悲劇在他們身上重演，就必須讓自己不斷地強大，隻有擁有了超越整個靈族的力量，才能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一切，他的顏兒，他的家……

  歐陽煜被他幾句話說得沒了脾氣。

  他還記得，當年夜墨寒被他師父從大周皇宮裏救出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拚命，為了把那些欺負他的人都踩在腳下，他近乎發了瘋習文練武，他能有如今的地位，除了天賦過人，也是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百倍的努力。

  “一個月，給我一個月，我保證你恢複如初。”

  歐陽煜最終選擇妥協，眼見著某人還要說話，他直接打斷了他，“別再給我討價還價，少一天都不行。”

  鬼王殿下被他一頓嗬斥，識趣地閉了嘴。

  歐陽煜起身要離開，夜墨寒又在他身後補了一句：“這件事，暫時別讓她知道。”

  “知道，你吩咐的事，我什麽時候沒辦到。”他朝他揮了揮手，抬步往門外走，“你大概是上輩子欠了他的，所以這輩子跑來還債來了。”

  對於他這種說法，鬼王殿下隻是一笑而過。

  也許，真的是欠了吧……

  夕顏剛好從外麵回來，在門口和他撞到，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們談得怎麽樣？”

  歐陽煜麵無表情地扔出三個字：“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