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殺了鄧鸞？”江瑤錯愕萬分，“你現在在哪裏？我現在馬上過去找你。”

  “江醫生，你別來了，我也該去找我媽媽了，帶著殺害我媽媽的凶手，我要壓著她去地下找我媽媽懺悔，我殺了人，本來就該死，我不想死在法院的宣判裏，我想死的更體麵一些。”吳萍萍哭的幾乎不成樣，但是，一提到鄧鸞，她的聲音仍然帶著幾分瘋狂。

  “吳萍萍！你別幹傻事！”江瑤連聲阻止，“你聽我說，鄧鸞是殺人犯，她本來就該死，你殺了她並不需要償命，你弟弟才讀高中，你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想想，你舍得丟下你弟弟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嗎？”

  江瑤將聲音逐漸放軟，“吳萍萍，你相不相信我？如果你相信我，你就別做傻事，我向你保證，我可以給你找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律師，最多讓你坐幾年牢，你坐牢的這兩三年，我替你照顧你弟弟，等你出來以後，還是由你這個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這個姐姐照顧他，看著他從青蔥少年變成成熟穩重的大人，看著他娶妻生子，然後喊你姑姑，敬重你，孝順你。”

  這是江瑤替吳萍萍攤開的藍圖，“隻要你弟弟好好學習，我可以讓他上最好的大學，將來，他就是你的驕傲，等他大學畢業了，你可以帶著他，拿著他的畢業證書去你母親的墓前看望你的母親，你應該知道的，你母親這輩子最大的期盼就是看著你弟弟考上好的大學，畢業以後能出人頭地。”

  “真的嗎？”吳萍萍被江瑤說動了，“我真的不用償命嗎？隻要坐幾年牢就可以嗎？那可不可以不要讓我弟弟知道他姐姐是殺人犯，他可以成為我的驕傲，但是，我不想成為他的人生汙點。”

  “可以，這都是小事，且，吳萍萍，你錯了，你不是殺人犯，你記住，你殺了該死的人，你不是殺人犯，你不殺她，法律也會讓她死，所以，你不是殺人犯。”江瑤對法律的認識並不足夠她能立刻分析出吳萍萍現在的處境，但是，不重要，江瑤現在首要的就是勸下想要自殺的吳萍萍。

  這一點江瑤可以很肯定，隻要她給吳萍萍找到足夠優秀的律師，哪怕吳萍萍真的殺了死鄧鸞，吳萍萍也一定不用死。

  更何況，江瑤不認為吳萍萍真的能殺得了鄧鸞，對於吳萍萍說她殺了鄧鸞這一件事，江瑤總覺得不對勁有蹊蹺。

  “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好嗎？”江瑤問，“我現在去接你，然後送你去見最好的律師。”

  吳萍萍沉默了幾秒，終於還是說出了一個地點。

  那是落市的一處民宅，吳萍萍說，這裏是鄧鸞在落市的藏身之處。

  “我馬上過去，你記下我的手機號碼，我們隨時保持聯係。”江瑤等吳萍萍答應了，並且確認記下了她的手機號碼以後才掛了電話。

  “吳萍萍殺了鄧鸞，這事情不太可能。”這是江瑤掛了電話以後陸行止擰著眉頭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