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我可沒有那麽大本事幫你祛除掉我祖母的精神印記！”老巫婆翻了翻白眼，對威廉道。

  “什麽意思？”威廉皺起了眉頭，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他是我這麽多年來，找到的唯一一個在靈魂波動上麵跟我祖母極其相似的人！”老巫婆望著士兵腓力，冷笑道。

  “所以……”

  “所以我通過魔法陣的威力，將我祖母的氣息和他混合在一塊，讓他看起來像我的祖母！這樣的話，他進去我祖母的寶庫裏，才不會被她的幾隻小寵物攻擊！”老巫婆沒好氣地解釋道，“事實上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那幾隻虛空獵犬，光憑著感知無法看出士兵和我祖母的差別，把士兵腓力當做我祖母了，所以對他沒有發動攻擊，反而讓士兵任意施為！”

  老巫婆說到最後計劃成功的時候，她還有點得意。

  當然，老巫婆沒說，如果她的計劃失敗的話，士兵腓力的下場會是怎麽樣的！

  威廉也沒有問。

  他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三隻虛空獵犬去哪裏了？在這打火匣裏嗎？”

  “怎麽可能？這個打火匣隻是一個召喚的媒介？你不知道？”老巫婆狐疑地看著威廉。

  威廉冷哼一聲，“沒有誰是全知全能的！”

  “那可不一定！至少，那些令人厭惡和惡心的聖光之主的教徒們，不就一直宣稱他們的主是全知全能的嗎？嗬嗬嗬……”老巫婆冷笑地反駁道。

  威廉語氣平靜，順著老巫婆的話題聊下去，“那位，祂真的是全知全能的嗎？”

  “嗬嗬……也許是吧。”老巫婆隨意地說道。

  “什麽叫做也許？”威廉發現這個老巫婆知道的隱秘消息很多，比起那位窩在鄉下地方守著一隻欺詐之羊的潘神侍者家族，知道的事情要多得多了。

  這個童話世界並沒有威廉一開始想的那麽簡單，越是了解的越多，越是發現裏麵的水很深。

  而威廉一個外來戶，一直沒有辦法係統地知曉這個世界的隱秘知識。

  或許眼前的這個老巫婆能夠幫助到自己。

  威廉心裏這麽想著。

  老巫婆不知道，她在威廉心裏的地位又拔高了不少，隻是隨意地回答威廉剛才說出來的問題。

  “你知道聖光之主教廷現在在做什麽嗎？”

  “知道！聽說他們的主力正在東征！與那位火焰與毀滅救贖之主的教會進行廝殺！”威廉這一點倒是清楚。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進行不死不休的戰爭嗎？”老巫婆又問威廉。

  “宗教徒發起瘋來連自己都殺！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威廉不解地道。

  “連自己都殺？桀桀桀桀……說得好！”老巫婆聽了威廉的話，感到很開心，怪笑起來，笑了一會之後，她才道，“雖然你說的很好笑，但是原因並不是這個！”

  “原因是什麽？”威廉立刻追問。

  “你似乎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老巫婆狐疑地望了威廉一眼，“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些嗎？”

  “我對於未知的知識我都很有興趣！而且，你覺得這些都是隨便一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嗎？”威廉不動神色地回答。

  “也是！”老巫婆一想也是，她出生顯赫的赫卡忒家族，知道的隱秘消息多點也很正常！

  而不是所有的巫師都像她一樣的。

  這樣想著，老巫婆便給威廉解釋道，“你知道最開始的聖光之主是什麽樣的嗎？”

  “什麽最開始的聖光之主？”威廉皺起了眉頭。

  “在所有的記錄之中，聖光之主降臨這個世界之初，是很殘暴的！在聖光神庭之中都有記載！”老巫婆也不指望威廉知曉，給他解釋道，“那個時候的聖光之主，雖然殘暴，但是強大無比，一舉掃滅了奧林匹斯山眾神，建立了祂的天上王國！”

  “但是從舊約走向新約，聖光之主卻是越來越仁慈了！你知道為什麽嗎？”老巫婆問威廉

  威廉搖搖頭。

  “在傳聞之中，聖光之主起源的聖所，新的宗教在崛起！”

  “火焰與毀滅救贖之主！”威廉沉聲道。

  “沒錯！”老巫婆肯定了威廉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聖光之主的權柄被撕裂了，祂雖然依舊強大，但卻不再是全知全能了！”老巫婆石破天驚地道。

  威廉頓時沉默了。

  許久，他才聲音低沉地道，“這個消息，準備嗎？”

  “不知道！”老巫婆很不負責地道。

  威廉想了一下，又道，“所以，聖光教廷發動東征，就是為了消滅火焰與毀滅救贖之主的教會，讓他們的主，再度歸於偉大，全知全能？”

  “不知道！”老巫婆還是這個回答。

  好吧。這等隱秘也不像是老巫婆這等正式巫師實力都沒有的人能夠知道了。

  威廉適時地閉上了嘴巴，把要說的話都吞入了肚子裏。

  沉默下來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

  頓了一下，威廉又說道，“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你說，那三隻虛空獵犬放在哪裏了？”

  “就在這裏麵！”老巫婆拿起她那塊藍格子圍裙，道。

  “這是我的東西！”威廉目光一動，對老巫婆道。

  “我知道！”老巫婆不滿地瞪了威廉一眼，然後目光留戀地望了她手裏的藍格子圍裙。

  配上她那張醜陋的嘴臉，還有那深情的表情，讓威廉忍不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好一會兒，才把那條充滿了味道的藍格子圍裙丟給了威廉。

  威廉接住。

  老巫婆這才道，“按照契約，我把這件空間裝備給你了！它的用法很簡單，用你的精神力去感知，就可以看到一個個存在在圍裙裏麵的空間。”

  “一個個？”威廉疑道。

  “嗯！一個格子就是一個空間。裏麵有一些我的東西，到時候你必須還給我！”老巫婆說到。

  “嗯！”威廉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著他就集中精神力，向藍格子圍裙探去，果然“看到”一個個四四方方的格子小空間。

  每個空間並不大，一平米都不到！

  不過好處是格子空間的數量多，加起來來的空間也不小了。

  隻是分開過來，也無法放一些大的東西！

  隻不過，有一點威廉很奇怪。

  老巫婆說虛空獵犬放在這間空間裝備裏，可是威廉“看”遍了所有的格子空間，都沒有見到三隻虛空獵犬的存在！

  “那三隻虛空獵犬在哪裏？”威廉望向老巫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