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寒冰劍法嗎?
作者:流連山竹      更新:2020-06-29 00:57      字數:3743
  張衝他們,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等待著。

  就連他身上的傷,早已是敷了藥,包紮好了。

  而此時,鍾文卻是愣愣的立在場中央,微閉著眼,腦中沉浸在那種新的劍法當中。

  無喜亦無悲,無情亦有情。

  隨著時間的推進,天空所飄落下來的雪花,越來越大,地麵之上,也開始布滿了積雪。

  而此時,鍾文所在的區域,早已是堆積了不少的雪花。

  如果,張衝他們要是對他有所壞心,估計鍾文此時得死在劍下了,好在張衝他們並沒有生出這種想法來。

  畢竟,張衝與著李道陵的關係擺在那兒。

  “師傅,你的傷要不要緊,要不,你先回屋去歇著吧,這裏,有我們守護著就好了。”

  正然擔心自己的師傅,怕自己師傅身上的傷在這樣的雪天裏,有所加重。

  “我無事,再等一會兒,看看九首會不會清醒過來。”

  此刻,張衝心中除了驚喜,就是羨慕與無奈了。

  他從未想過,李道陵收的弟子,會有如此的天賦與悟性。

  一場相鬥,都能悟出新的劍法來,還能頓悟,這是什麽樣的天賦悟性,才會如此啊。

  就連他收的五個弟子,都不曾有過頓悟,這是他一生的悲痛。

  就論他自己,雖說有過頓悟,但那也是他年輕之時,才有著那麽一次的頓悟機緣。

  可他再無論如何教授弟子了,他的五個弟子,都沒有哪一個有過頓悟。

  雖然,五個弟子已有一個弟子故去了,留下四個弟子,可這四個弟子,別說頓悟了,哪怕超越他自己,都不太可能。

  時間,從上午,一直到了中午。

  鍾文依然站在那兒,正沉浸於他腦中,演算推演著那篇劍法,以及相佐的內氣運轉之法。

  他感受不到寒冷,也感受不到聲音,外界的一切,就渾然與他無關一樣,哪怕這天地之間的雪花,也都無法打擾到他。

  而此時,一架馬車,正行駛在藍田縣至上洛之間的官道之上。

  “客官,雪越下越大了,我們還是先返回藍田縣城躲一躲吧,要不然,我們在半路之上,說不定就行進不了了。”

  一中年車夫,向著著馬車內的客人提議道。

  “繼續前行,天空這才飄落雪花,就算再下一天,我們也可以到達上洛的。”

  馬車車廂中的客官,從馬車中伸出腦袋來,看了看天空,隨既出聲說道。

  此人,正是從長安雇了一架馬車,往著上洛而去的陳豐。

  天空雖然開始下雪,他又急於想著返回利州,不得不急行趕路。

  隻要傍晚時分,到達上洛,那他也就可以乘船南下,一直到達長江,再順江而上往利州而去。

  隻不過,他的想法是好的,打清晨他離開長安之時,心中就在擔心著這種天氣會不會下雪。

  可當他已是過了藍田縣之後,天空這才飄起雪花,可當他們一路行進後,這雪也越下越大,使得那車夫心中擔憂。

  “客官,我就怕這雪越下越大,哪怕我們能到達上洛縣,上洛縣的城門也關了的啊,到時候,我們可就不好進城了。”

  車夫抱怨道。

  其實,對於他一個車夫而言,在這樣的大雪天裏,確實不易趕車,而且官道又不好走,稍有不慎,說不定就翻了車架了。

  “先走,不要停,到時候我再多加些錢,上洛縣城真要關了城門,我會找個地方給你宿住的。”

  陳豐心急,他也怕這大雪越下越大,擔誤了自己回去的行程,這才催促著車夫急行趕路。

  “好吧,客官,那你坐穩了,我得加速了。”

  車夫聽著自己所拉之客官的回應後,定了定心。

  隻要有錢有地方食住,一切都不是問題,畢竟,他這一趟,本身就掙不了多少錢,有了一些額外的收入,那肯定願意在大雪天裏趕路了,哪怕會出現些問題,也沒所謂了。

  雪繼續,不曾停,依然大。

  而且,依著落下的趨勢,冒似有些更大的狀態。

  而藍田縣城北的一陽觀之中,習練場地中央的鍾文,還是愣愣立在那兒,一直沉浸在他的推演當中。

  時間,就如不要錢一般,快的一晃就過去了一樣。

  此時,已是未時末了,也就是下午三點左右的時間。

  而習練場邊的道人,早已是分散在各處,像是在守護著習練場中的鍾文一般。

  至於那張衝張道長,已是離開,去屋中歇著去了。

  畢竟,身上有傷,不便在這雪天之中久待。

  如果他身上無傷,他必然會選擇在這雪天裏,好好守護著自己好友的弟子的。

  頓悟,最忌怕被人打擾。

  如果真要是被人打擾了,這頓悟說不定真就白費了。

  當然,也更怕被別人給傷了,真要是某人在頓悟之時,被某個仇家尋上門來,那自然有可能會身死當場。

  “正然師兄,九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這都好幾個時辰了,我這腳都快凍麻了。”

  此時,守護在習練場一邊的一個道人,向著正然小聲的問道。

  “我也不知,頓悟這種事情,我隻聽聞過,卻是沒有見識過,想來九首應該快要醒過來了吧。”

  正然哪裏清楚鍾文什麽時候醒過來。

  雖說,他知道頓悟之事,但卻是從未經曆過。

  而他所知道的頓悟之事,也隻是從他師傅張衝嘴中所知罷了,至於頓悟的時間,他卻是不知道要多久才會結束。

  畢竟,張衝也隻不過頓悟了一次,而且時間也隻是那麽一兩刻鍾罷了。

  再者,他們一陽觀的傳承,卻是沒有那麽久遠,對於一些隱秘之事,知道的少之又少。

  哪怕這頓悟的記錄,也隻有一本道書上記載過,而且言語不詳,根本沒有具體的說明,使得他們一陽觀,上上下下,都不知道頓悟的具體時間,以及好處有多大。

  “正然師兄,九首這天賦悟性也太過好了吧,聽觀主所言,這頓悟可遇不可求,也不知道九首哪來的好運氣。”

  又一名道人,走近正然,小聲的羨慕道。

  “人各有命,天賦悟性是天性使然,可不是我們所能擁有,所能求得到的。”

  正然同樣,如其他的道人一般,兩眼羨慕的盯著場中的鍾文。

  “呼”

  正在正然他們說話間,鍾文的眼睛終於是睜了開來,長吐了一口氣。

  “九首師弟,你終於是醒來了,如何?你這次頓悟可有收獲?能否與我說上一說。”

  正然他們聽見鍾文的長呼聲,趕忙停下話語,走近鍾文,一臉渴望的望著鍾文問道。

  “正然師兄,讓你們擔心了,對了,張道長如何?我記得好像受了傷,是否有恙?”

  鍾文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問起關於張衝道長受傷之事來。

  在鍾文陷入到頓悟之時,他記得自己好像是傷了張衝道長,心中有些愧疚,臉上也掛著一副擔憂之色。

  畢竟,人家的師傅觀主被自己所傷,心中要是開心,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九首師弟,師傅無事,已經上過藥了,也包紮了,隻是一些皮肉傷,過些日子即可全愈的,你放下心來吧。”

  正然聽著鍾文所問之事,覺得鍾文冒似還挺重情義的,心中覺得眼前的鍾文值得一交。

  當然,他也希望鍾文能教他一些什麽,哪怕劍法指點幾式幾招,那也是很好的。

  “那就好,張道長不嚴重就好。”

  鍾文聽了正然的話後,吊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對了,九首,你給我說說,頓悟是什麽吧,還有,你那劍法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還帶有一股冰寒啊?”

  正然根本沒在去想他師傅之事,他此刻,一心想知道鍾文頓悟的事,還有那劍法來。

  “正然師兄,這頓悟,我解釋不清楚,至於劍法,我先試一試,還請各位讓一讓,讓我演練一遍看看。”

  鍾文心中了然,對於正然他們望著他的眼神,明白他們心中的想法,都想知道他這一次的頓悟到底怎麽回事。

  可是,這頓悟,可不是他能說得清楚的,更何況,這頓悟本就與著天賦與悟性相關的,可不是說來就來的。

  再者,這種事情,他本身就說不清楚,至少,用語言無法說得清楚,隻有體會過一次的人,才明白這頓悟是為何意。

  正然他們聽後,趕緊離開了習練場,站於一邊。

  鍾文手裏拿著劍,看著滿地的積雪,又抬頭看了看滿天飄落下來的雪花,感覺自己的剛悟出來的劍法,好像與這境況有些相像。

  隨既,開始催動著內氣,依著他推演出來的內氣運轉之法,運轉了起來。

  “咻,咻,咻”

  隨著鍾文的起劍式,寒冷再一次的開始加重了起來。

  就如這天地是他鍾文一樣,能把控這天地之間的雪花,能把控這天地之間的空氣,能把控這天地之間的冷暖一般。

  每一劍劃向前方,所帶起來的,皆是片片雪花,隨後冰凍,然後再次融化。

  飛騰,下落,竄起,騰挪,出劍,收劍,每一式一招,都帶著冰寒,給這天地之間,帶去更冰冷的溫度。

  “好厲害的劍法,好霸道的劍法。”

  此時,站在習練場邊的正然,看著場中鍾文演練劍法的場景,大張著嘴巴,目光有些失了神。

  寒冰與冷凍的結合,雪花與雪水的融合。

  隨著鍾文的演練,雪花,已成了這習練場中的一切,隨後,冰凍又成了這習練場中的一切。

  “砰”

  最後,鍾文高高一躍,一劍揮向大地,冰凍的世界,化了開來,成了雪水。

  “這是寒冰劍法嗎?還是複蘇劍法?為何如此的詭異?”

  落了地的鍾文,感受著剛才演練的劍法,心中不明所以。

  劍起之時,內氣運轉,帶著一股冰寒,隨之,雪花被自己的內氣給冰凍了,隨著自己最後那一劍,又開始化為雪水,猶如大地複蘇一般。

  “也許,並不是寒冰劍法,或許,這就是一套生與死的劍法,有死才有生。”

  鍾文根本沒弄明白,自己推演出的這一套劍法,到底是為何劍法,霸道凝厲,且帶有一股龐大的氣勢,估計,都能把自己的太極劍法壓製的抬不起頭來了。

  “九首,好劍法,好內功,好內氣。”

  正然他們,已然沒有任何的語言可形容此時的鍾文了,他們,從未見過,還有如此厲害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