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使來說，跨越無數光年降臨另外一個星係僅需要幾天而已，當流光四溢的時空蟲橋消失，她們也抵達了死歌書院。

  黑暗文明冥河星係，雖然聽起來很邪惡很陰沉，可這裏依舊是充滿生機的藍天白雲、綠蔥蔥的景色。

  圍牆，石雕，青石板，死歌書院古樸厚重。

  卡爾身穿藍袍站在石階下迎接凱莎的降臨，在他身後是斯諾，已經接好手的斯諾。

  凱莎坐在王座上懸浮半空，俯視整個死歌書院，她並沒有開口說話，一是她在讀取死歌書院的信息，二是天使護衛並沒有全部降臨。

  彥、炙心一左一右的護衛身旁，看著卡爾，兩人心中感受不同。

  【彥姐，他就是死神卡爾嗎？】炙心隻是一個500年的新兵，對宇宙的很多東西都還停留資料的概念上。

  【沒錯，一個把死亡當做歸宿的死變、太，真不知道掘棄了生命感覺的存在有什麽意義。】

  彥微微點頭，語氣充滿鄙夷，生命之所以美好就是因為擁有各種感覺，會餓，會傷心，會有**。

  而沒有這些情緒感覺的存在就可以被定義為：死亡。

  看著卡爾這個死變太，彥心中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死神卡爾，為什麽他長得一點也不邪惡？】炙心迷惑的問道，天使並沒有收錄太多卡爾的資料，僅有一些隻言片語。

  與正義秩序略微相悖的死神卡爾，總是與邪惡臭味相投，這讓炙心一直以為卡爾會是一個麵目猙獰的大魔王，

  可是現在她發現，卡爾長的一點也不邪惡，甚至是很俊朗，最起碼在天使的審美觀中很好看。

  【呃】彥先是一頓，才解釋道：【邪惡，與長相無關，卡爾的死亡理念才是被定義為邪惡的根源。】

  炙心似有所悟的點點頭，她想起了地球上薑逸牽著的那頭鱷魚，長相邪惡，可是讀取它的數據卻可以發現它並不邪惡，進食隻是他餓了的本能。

  【在卡爾的注視下你應該能感受那種邪惡帶來的危機感，是不是很美妙？】彥嘴角不禁露出一絲享受的微笑。

  作為宇宙已知的生命體加上有著7000年的豐富戰鬥年紀，彥是真的在享受。

  天使，她們憑借著最優異的身體做最危險的事情，享受著被萬名敬仰的感覺，享受著與邪惡交戰的刺激。

  她們都是女性，卻可以長時間不需要男人的陪伴。悠久生命下她們生存的樂趣與意義，就是握緊手中的聖劍。

  在邪惡的狂風中翩翩起舞，或淒美戰死或匡扶一方，直到宇宙遍布天使的傳奇。

  【彥姐你說的我不太明白，不過我在地球上找到一個詞，應該能形容你的心態，這個詞叫：抖。】

  彥也讀取了地球的資料當然知道這詞的含義，看著炙心一本正經的模樣她嘴角輕微抽搐。

  這是炙心的呆萌，還是和她師傅學習的皮，彥分不清。

  “凱莎女王，您知道的，我麾下能稱得上軍隊的隻有饕餮軍團，而剛剛他們還在地球上吃了敗仗這樣的我，怎敢與天使為敵？”

  卡爾等待凱莎將死歌書院的數據讀取的差不多了才滿臉真摯的說道。

  “我的確沒有讀取到你違背‘正義’的事情，可是憑著女性的直覺，我可以肯定你隱瞞了什麽，而且你還在堅持所謂的虛空理論。”

  雪白的色彩從凱莎的眼眸退去，露出深邃淩厲的眼神，她淡淡的看著卡爾，給予難以言明的精神壓力。

  這股壓力身為幻體的卡爾更能體會，他有種感覺，不，是覺悟，凱莎可以抹除他，那怕他是幻體。

  “凱凱莎女王，我是一個學者，我需要向世人和自己，證明證明虛空理論究竟是否存在。”卡爾說出這句話時很吃力、

  “嗬，頑固，那你就繼續你那錯誤的堅持吧。”

  凱莎嘲諷一笑，絲毫不在意卡爾的堅持，不存在的東西就是不存在。

  “現在，告訴我，莫甘娜在那，我相信你知道她在那的。”

  在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卡爾坦然一笑：“莫甘娜在地球。”

  “彥和炙心並沒有在地球上發現莫甘娜的蹤跡，你是不是在欺騙我？你要考慮好後果，對我撒謊可比觸犯正義嚴重多了。”

  換了一個姿勢，凱莎輕輕倚靠在王座上，淡淡的話語令人心髒一緊。

  “我怎敢欺騙女王，相信我，莫甘娜此時就在地球上，孤苦伶仃的找著一群地球孩子撐門麵。”

  卡爾的表情真摯切真誠，讓人看不出任何撒謊的痕跡。

  就這樣沉默了幾秒，凱莎才微微點頭：“嗯，我去地球看看，順便看看虛空生命，至於你，卡爾”

  “炙心，你留守暗影世界，如果發現卡爾欺騙了我們，那麽，代表女王的怒火，燒了他們。”

  右手邊的炙心聽到凱莎的命令，鄭重的點點頭，到是彥眼眸出現了擔憂：

  【女王，炙心太年輕，是否壓的住卡爾，要不讓我留下吧。】

  【給炙心一個機會，她有經曆挫折的機會，而且，如果右翼護衛壓不住一個學子，壓不住暗影世界，那麽天使軍團岌岌可危。】

  “我們走！”

  眾多美麗的天使伴隨凱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次交談隻是次要，更重要的目的僅有凱莎知道，不然要隻是為了對話幾句。

  犯不著凱莎如此興師動眾，終究是她嗅到一抹不尋常的氣息，這是時代變革的氣息。

  華燁建立第一個秩序，她推翻建立三王時代，再到現在締造的輝煌正義秩序，凱莎經曆太多時代變革了，她很敏感。

  “你覺得你能壓的住我嗎？新兵。”卡爾抬頭看著炙心，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

  這話讓炙心挑眉，卡爾怎麽知道自己是新兵，一柄烈焰之劍出現，握住：“能！”

  “是不是在疑惑，我為什麽知道你是新兵？因為莫甘娜說，她都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你，與莫甘娜有聯係？！”烈焰之劍對著卡爾泛起了紅光。

  對此，卡爾並不畏懼：“我與她是老朋友，偶有交談，這，並不觸發正義吧。”

  炙心手上的劍緩緩放下，似乎卡爾沒說錯，隻是她沒看見卡爾頭套下那抹滲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