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雌雄莫辯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羅成所在的零陵郡，即使能夠阻攔甲蟲的襲擊，可劉辯此處卻難以阻擋。

  用不了多久，這些蠱蟲則會抵達零陵郡，屆時羅成、燕雲十八騎、秦家家主、萬千百姓……

  劉辯不敢向下想，目光反而落向蠱蟲爬來的方向。

  源頭！！

  隻有找到並徹底摧毀源頭，才不會使得蠱蟲衍生，否則湧向零陵郡乃至揚州、冀州……

  屆時蠱蟲泛濫成災，難以控製，無數百姓必將死去。

  劉辯不希望看到那一幕，是以，喚出神駒青紫逾輪，翻身上馬，催馬尋找蠱蟲的源頭。

  ……

  隨著劉辯先後喚出鏨金虎頭槍、青紫逾輪，施展秘法的墨玉不知道劉辯身具係統一事。

  然，墨玉並未追問過，畢竟她也是擁有秘法的人。

  更何況，認識劉辯之初，就已經感到劉辯的不同。

  此時，墨玉滿頭大汗，秀眉微暼，麵色異常白-皙，雙手捏指為訣，盤膝在地。

  雖然目前是仲夏，流汗很正常，但墨玉捏指為訣，麵色泛白，顯然是施展秘法所致。

  似乎，隨著時間的流逝，很難支撐劉辯在冀州、交州邊境的狀況。

  ……

  劉辯翻身上馬，手提寒槍，催馬狂奔。

  在墨玉施展秘法之下，劉辯雙腳離地一尺，青紫逾輪同樣離地一尺。

  劉辯連連催馬之下，神駒青紫逾輪隻留下一道道殘影，瞬間奔出數十丈。

  不消盞茶時間，劉辯在神駒的帶動下，出了零陵郡與臨賀郡的邊界，進入交州的鬱林郡境內。

  然，劉辯所過之處，發現每個村莊均與零陵郡的遭遇一樣，沒有一個活人！

  劉辯原本認為，即使交州士燮與婆羅門教有解不開的關係，但絕不會迫害交州百姓。

  半個時辰後，劉辯穿過鬱林郡，正式進入交州治所——交趾郡，士燮的所在之地。

  期間，各個村莊、縣城毫無人煙，蠱蟲的數量卻相對減少許多。

  隻是，此時蠱蟲身上的甲片卻在陽光下，反射森寒之光。

  可見，此等蠱蟲，遠比不懼敵敵畏的蠱蟲身上的甲片還要鋒利！

  劉辯不敢耽擱時間，仍舊催動胯下神駒，尋找源頭。

  ……

  三刻鍾後。

  劉辯抵達士燮所在的治所，發現地上爬行的蠱蟲持續減少。

  顯然，距離源頭越來越近。

  隨即遙望城關，卻見城門大開，依舊沒有半點氣息。

  不過，既然此地是士燮的治所，劉辯反倒很有必要進去查探一番。

  於是，劉辯策馬入城。

  不多時，劉辯穿過一條愈發減少蠱蟲數量的大街，來到州牧府前。

  然，劉辯卻在下一秒，雙眼不由得微眯。

  殊不知，劉辯無比清晰的看見，在陽光的照射下，身上閃動亮光的蠱蟲，正是在府門內爬出，且，數量正在逐漸減少。

  “這是……”劉辯會意，卻沒想到，這蠱蟲的源頭竟是出自士燮的府上！

  當即，劉辯翻身下馬，且，瞬間收起青紫逾輪。

  旋即，劉辯單手執槍，不斷靠近府門。

  然而，隨著劉辯逐漸靠近，耳畔除去響起蠱蟲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竟有一道喘著大粗氣，恍似哮喘的聲音，自門後傳來。

  咣當！！！

  劉辯不管三七二十幾，一腳踹開府門。

  交州的府衙與中原建築不同，府門打開之後，便能看見寬敞的庭院。

  此刻，劉辯清楚的看見地上躺著近百具屍體。

  十丈外的正廳門前，則有一個身披黑色官服，坐在藤椅上的人，正極為驚恐的看向丈外一位穿著黑色鬥篷的人。

  那黑衣人，正好背對著出現在府門口的劉辯。

  藤椅上的人正是士燮，他滿麵驚恐，並未隨著府門被踹開而轉移視線。

  那身穿黑色鬥篷的人，雙手捧著一個類似陶塤一樣的器物，絲絲縷縷的煙霧正在十餘個小孔中不斷的冒出，飄向士燮腳下的一具女孩屍體。

  此人並沒有因為劉辯的到來，而扭頭看去，依舊專心致誌的看著手中器物。

  忽然，士燮腳下的女孩腹中，接連鼓動，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似的。

  不消三息，突然自女孩的肚臍鑽出一個渾身漆黑、身上反射光亮之物。

  顯然，那正是劉辯所遇到的蠱蟲！

  可下一秒，蠱蟲背上的甲片突然分開，六足撐著皮膚，淩空而起，繼而振翅飛向空中，且，越飛越高，徑直飛出庭院。

  劉辯看見這一幕傻眼了。

  然，更加令劉辯傻眼的是，隨著第一隻蠱蟲飛向空中，不等第二隻鑽出女孩的肚臍，正麵腹部竟被甲片生生劃開，變得鮮血淋漓。

  刹那間，密密麻麻的蠱蟲出現在空氣中，隨之振翅飛向空中，飛出庭院。

  劉辯麵對這一幕，倍感頭皮發麻。

  恍惚間，秦家主說過的話浮現在腦海中——腐屍蠱，寄體而生。

  隻是，如今劉辯見到的蠱蟲，顯然遠比外麵的還要厲害，它們會飛！

  “你是何人？”劉辯看向身披鬥篷之人。

  殊不知，劉辯方才不斷靠近，竟察覺到一絲似曾相識的氣息。

  可那種氣息很是模糊，促使劉辯認不出，係統也沒有給出反饋。

  因此，劉辯認為對方的身份不一般。

  身披鬥篷之人聞言，狹長柳眉不由得微挑，且，眼中閃動吃驚的目光。

  “你怎麽會來？”此人嘴上喃喃，並沒有扭頭看向劉辯。

  劉辯聽到這聲音，眉頭不由得微皺。

  且不說，對方認識他劉辯，這聲音竟然雌雄莫辯，絲毫看不出是男是女。

  “明知故問！”劉辯認為對方是個白-癡，明顯因為腐屍蠱而來，竟會多此一問。

  “差點忘了，攝政王向來是親力親為！不過……”此人話音一轉，不屑道：“攝政王養的那群廢物，倒不如拿來為本座煉蠱！”

  此人話音落下的瞬間，絲絲縷縷的煙霧，自雙手捧著陶塤一般的器物中飄向滿麵驚恐的士燮。

  礙於距離有限，劉辯看不清那煙霧，反而清楚的看見空中飛行的蠱蟲，忽然調頭飛向滿臉驚恐的士燮，且速度極快。

  劉辯見狀，已然知曉對方的想法，是以祭出手中的鏨金虎頭槍，徑直襲向身披鬥篷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