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0、地毯式搜索

  士卒聞言，看了看荀攸，緊接著看向伍建章。

  “荀先生是軍師，但說無妨。”伍建章道。

  士卒會意，拱手作揖道：“稟軍師，斥候身受重傷，是被前往長安運送糧草的裴、樊二位將軍的麾下送來的。”

  “是樊噲、裴元慶？”韓世忠疑惑道。

  “快帶我去。”戚繼光話音未落，便大步上前，提起士卒的衣服。

  幾在同時，荀攸、韓世忠、伍建章神色巨變，當即緊隨離去的戚繼光和士卒。

  不消片刻。

  當戚繼光、荀攸四人出現在斥候麵前時，斥候已然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見過戚副帥、荀先生。”為首的兩位士卒向戚繼光、荀攸拱手致意，不遠處還有十餘位士卒。

  由於士卒級別過低，不認識伍建章和韓世忠，因此隻是拱手示意。

  “究竟出了何事？”伍建章看到斥候隨著每呼吸一下，必然有鮮血自喉嚨處流出，便問向兩位士卒。

  士卒聞言，作揖道：“回將軍，我等在追趕呂布的路上，遇到前來虎牢的主公，在主公命令下，樊、裴二位……”

  “說重點！”荀攸突然冷聲道。

  荀攸簡單查看了一番斥候的傷勢，發現皆是刀傷，且刀刀見骨，已然錯過最佳救治時機。

  可是，荀攸聽了半天卻聽不到正題，於是忍不住，當即冷聲大喝。

  頃刻間，另一位士卒連忙躬身作揖道：“回先生，虎牢以西五裏外，發現該斥候時，已然不見凶手的蹤影，裴將軍猜測是有敵軍暗殺，於是展開全麵搜索，命我二人將斥候送回。”

  “我這就命林衝前去。”伍建章看了一眼戚繼光、荀攸，急忙說道。

  “且慢！”不等伍建章轉身離去，荀攸當即打斷。

  “先生？”伍建章一臉焦急的看向荀攸。

  “敵暗我明，不易大動幹戈。當務之急，應喚回其他斥候，以免遭受危險。”荀攸看了一眼伍建章，旋即看向戚繼光，示意可否。

  戚繼光在荀攸臉上收回目光，轉眼看向伍建章，沉聲道：“先生說的沒錯，這就讓林衝、祖逖帶人將斥候以及裴、樊兩部帶回。”

  “副帥、先生，敵暗我明，若真有刺客暗殺，我等豈不是過於被動？”韓世忠向兩人拱手作揖，反問道。

  “良臣說的沒錯，可眼下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戚繼光神情凝重的看向韓世忠。

  可隨著韓世忠話音落下，荀攸則展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就在戚繼光話音落下之後，猛然抬頭看向三人，“王伯當！”

  王伯當？

  頃刻間，戚繼光不自覺的挑眉，轉眼麵露喜色的看向荀攸，拱手作揖。

  “甚妙！”恍然大悟的韓世忠，也跟著向荀攸拱手作揖。

  隻是，唯獨與王伯當接觸最少的伍建章，一臉懵逼的看向三人，完全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先生，這與王伯當有何關係？”

  荀攸聞言，笑而不語。

  戚繼光不想耽擱時間，當即命人通知林衝、祖逖與王伯當。

  半盞茶後。

  林衝、祖逖各自帶領五百士卒，拜別戚繼光、荀攸等人，騎馬奔出城關，消失在濃密的夜色中。

  這會兒，伍建章一臉不解的看向五丈外，處於大紅燈籠下說話的戚繼光、王伯當，“你們葫蘆裏賣的是何藥物？”

  站在一旁的韓世忠隻是輕笑。

  然而，這時的荀攸卻沉聲道：“伍將軍，從今夜開始，多派些士卒給楊再興，袁紹與淳於瓊，怕是已經開始行動了。”

  伍建章聞言，當即拱手作揖，而後大步離去。

  韓世忠看著伍建章離去，輕聲道：“隻知道遵從主公的意願——練兵、保衛百姓，太適合守衛城池！”

  “怎麽，良臣是在質疑主公的用人之道？”荀攸反問。

  “沒有，我豈敢質疑主公？這話是你說的！”韓世忠連連擺手。

  荀攸聞言不再理會，而是看向消失在視野之內的伍建章。

  韓世忠說的沒錯，伍建章確實適合練兵、守衛城池，否則豈會對王伯當不了解？

  ……

  話說樊噲與裴元慶。

  他二人在距離虎牢關尚有五裏時，已然能夠清楚的看見城頭燈火。

  可就在這時，在火把的映照下，剛巧看見路邊雪地上渾身是血的斥候。

  旋即，裴元慶發現是自己人，當即將其救下，並報出所屬旗號，隨後展開一番盤問。

  不多時，伴著斥候隻是張嘴不說話，手卻指向五裏外的虎牢關。

  “有賊人準備夜襲虎牢關？”裴元慶疑惑地問。

  然而，斥候聞言不再張嘴，也將指向虎牢關的手臂放下。

  這時，樊噲發現斥候身上的血跡尚未凝結，沉聲道：“天氣雖冷，可血跡未幹，顯然賊人還未走遠。”

  裴元慶聞言，看向樊噲，輕聲道：“命人將斥候送回虎牢關，咱們開始全麵搜索，解除後患。”

  “好。”樊噲應聲，而後命二十位士卒，將斥候送到虎牢關。

  殊不知，樊噲麵對裴元慶的決定，即使沒有說明白，也明白話中意思。

  裴元慶與樊噲帶領萬人士卒，本為前往長安運送輜重，在回途的路上，即將抵達郿塢時，意外遇到尋找呂布的秦瓊以及玄甲軍，得知情況後，兩人加入到尋找呂布的隊伍中。

  可惜，一直搜尋到潼關附近，不僅沒遇到呂布，反倒遇見了主公劉辯。

  在劉辯的指示下，放棄追趕呂布，直奔虎牢關，加入伍建章將軍的隊伍。

  雖然主公劉辯沒有怪罪裴元慶和樊噲，可兩人身為小將，總覺得有負秦瓊重托，更加有負劉辯的期望。

  於是，在那一刻，裴元慶決定與樊噲率領麾下將士，尋找出準備夜襲虎牢關的敵人！

  樊噲會意，並讚同裴元慶的決定。

  不消片刻，兩人各自帶領五千將士，以通往虎牢關的大路為中軸線，分別以弧形線向南、向北地毯式搜索，再由虎牢關的正南、正北，以弧形線向虎牢關以東五裏外搜索。

  敵人如果想夜襲虎牢關，按照正常人的思維，絕不會在虎牢關以北進行夜襲，因為北方正對著官渡。

  反之，由虎牢關以西向北展開夜襲。

  顯然敵人是淳於瓊派來的，可淳於瓊會按照常人的思維去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