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老大，雖然見到你我很高興，可是有一個問題我真的很想知道。”看到第一使徒人皇大人那慵懶的表情，小維爾心中百感交集。

  第一使徒的聲音帶著一貫的隨意，“能告訴你的我不會隱瞞，不該你知道的，你問了也白問。”

  小維爾沒有絲毫不開心，隨意的點點頭說：“我想知道的事情雖然等級很高，卻未必那麽重要。第一老大，巫師之主中，到底有幾位是真正的巫師，嗯，我指的是純正的人族巫師。”

  第一使徒聞言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小維爾想問的居然會是這個，不過隨後稍微一想就立刻釋然了。

  這小子一身所學實在太龐雜，和許多巫師學派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聯係，可是對於巫師之主卻依然摸不著頭腦，這一次勇闖十二宮，卻在第一宮中看到了構裝之主，想必是被打擊得夠嗆吧。

  想一想也知道，大名鼎鼎的構裝之主居然是一個囚徒，一直以來都沒有真正的出現在構裝巫師麵前，甚至可以說在成為構裝之主後就沒有離開過十二宮異空間。

  巫師職業並不僅僅隻是人族的職業，卻實實在在的是由人族主導，人族占據絕對多數，那麽多流派中，所有流派中都有人族的身影，而一些種族甚至沒有巫師，走的是純正的血脈進化的路子。

  而且越是高端的種族，越是傳承完整的種族越是如此，比如龍族、比如巨人族、比如血族，又比如那些純血精靈族、矮人中的核心成員、海族的王族，甚至連獸人都是如此。

  隻有人族，貌似隻有人族會選擇戰士騎士和巫師職業，而其中巫師的比例同樣不高，隻是數量看起來很不錯而已。

  巫師很強大，潛力同樣非常大，關鍵是能力全麵，一個巫師學派並不顯眼，可是那麽多巫師學派加在一起能夠發揮的力量真的很驚人。

  人族之所以能夠成為世界的主宰，成為壓製獸人、精靈、矮人等眾多種族的存在，巫師職業的興起是最為關鍵的，當然了，眾神的庇護同樣至關重要。

  尤其是在知道龍神就是變化之主後，小維爾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總感覺這個世界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你一個四階的小家夥，窺視六階巫師之主的秘密真的好嗎？”第一使徒非常平淡的說：“層次是不是稍微低了一點點？”

  小維爾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第一老大，我的積累已經足夠突破到五階了，隻是受限於這裏的規則無法突破罷了，離開十二宮空間之後，我立刻就能晉級五階。而且，現在的我已經擁有五階戰力，否則弗雷特.火焰也不會對我公開自己構裝之主身份，龍神冕下也不會隨意的把自己變化之主的身份泄露給我。”

  “同為巫師之主，他們能夠將自己的身份毫不保留的展示在我麵前，隻能說明一件事，我已經有了知道這個秘密的資格，所以，第一老大，你就行行好，告訴我真相，讓我心裏有個大體準備吧。”小維爾可憐兮兮地看著第一使徒，後者頓時無語了。

  “這個問題真的很重要嗎？”第一使徒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小維爾連連點頭，“我想知道，人族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世界霸主，還是被推出來的炮灰。這個問題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第一使徒深深的看了小維爾一眼，臉上突然綻放一抹燦爛的笑容：“小子，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巫師的盡頭是神靈。”

  小維爾愣了一下，隨後陷入沉思，巫師的盡頭是神靈，這句話自己貌似還真的在什麽地方看過，隻是沒有仔細考慮過。

  不，自己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神靈的起點是五階，自己曾經想過要走的道路，信仰封神、血脈之道、巫師之道，在信仰封神之前，自己是四階騎士、也是四階巫師，如果真的走上了信仰封神的路子，那麽說巫師的盡頭是神靈絲毫不為過。

  到那時如果自己堅持走巫師的道路，這句話應該不成立才對，可是第一使徒老大這句話中盡頭顯然並不是五階神靈，甚至不是六階神靈那麽簡單。

  巫師的盡頭是神靈，難道第一使徒老大指的是七階的神靈？想要突破晉級七階需要走信仰封神的道路？

  “啪~”小維爾額頭上挨了一下，不由得痛呼出聲，第一使徒的聲音隨之響起：“不要想太多，我感覺到你小子的想法似乎走偏了，這句話並不是我說的，在我身上也不適用，我指的是其他人。”

  小維爾聞言腦海中靈光一閃，“神靈並不是職業而是位格，巫師是可以成神的，成神之後的巫師是神靈，但是祂們的根基還是巫師。等等，第一老大，我們討論的方向好像走偏了，我說的是巫師之主，是人族。”

  第一使徒點點頭說：“巫師的由來課題有些大了，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你確認要知道？”

  小維爾心中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心悸，好像本能的排斥去知道這個秘密，臉上笑容收斂，仔細想了想點點頭說：“其實第一老大不用介紹的那麽清楚，隻要讓我知道人族在世界上扮演的到底是什麽角色就可以了。”

  第一使徒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說：“你這小子還算有一些自知之明，巫師的秘密很大很久遠，沒有真正步入這個世界的巔峰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為妙。不過你這個問題，我很欣慰，說明你始終沒有忘本，這種品德值得讚揚。小子，實話告訴你吧，現在的人族是這個世界基石，離開了人族世界將立刻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巫師之主也許有著各種各樣其他身份，構裝之主是一個小矮人鑄造師，變化之主是龍神這個大懶貨，神秘之主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黑夜女神，空間之主是我自己，古典之主甚至不是個體，而是龍神、黑夜女神、大地女神、海洋女神、死神等等古老存在的聯合體。順便一提，巫師學派之間並不是對立的，彼此之間有著很深的聯係，神秘學派裏麵很多傳承都是來自於古典學派，而其他學派也在位古典學派收集各種各樣的知識。”

  “而除了這些大型學派，其他小學派並不是沒有高手的，比如這個小丫頭兼修的旅行者學派，這個學派的創始者就是一位六階強者。”第一使徒的話讓小維爾、莉莉絲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想到旅行者學派居然還有這麽大的來頭，隻是為什麽一直以來都沒有能夠發展壯大，成為主流呢？

  對於這個問題，第一使徒的回答很簡單：“學派的性質以及創始者的性格決定的，這個學派的人太喜歡作死了。”

  莉莉絲聞言不由得一頭黑線，不過想到自己的姑奶奶，隨即也就釋然了，不過不得不承認，旅行者學派走出來的人，實力還是很不錯的，不愧是六階強者創造的巫師學派。

  “人族是世界的基石，這個世界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是人族支撐不倒的，隻是子這個過程中有些人犧牲了自己人族的身份，就好比獸人族以及，精靈族。”

  第一使徒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人族有著強大的學習能力，卻天生孱弱，對於超凡力量的親和能力很差，想要邁上超凡的道路就必須借助外力，在這個過程中，人族分化出了其他種族。這個世界上的精靈族、獸人族就是由此而來。而獸神，其實就是第一批煉體巫師、血脈巫師，隻不過祂當初的道路更見原始，也更加危險。”

  “也就是說，神獸其實也算是我們人族的神靈？”小維爾了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世界上強大的種族有很多，人族、獸人族、龍族、精靈族、矮人族絕對排名前列，現在第一使徒告訴自己，獸人族、精靈族其實都是人族的分支，確實讓他有些感觸良多。

  自己其實一早就知道的，從七層聖塔中已經知道了獸人、精靈族的曆史，隻是當前的現狀獸人被人族看不起，精靈族又看不起人族，才讓他有一種彼此割裂的感覺，可現在突然知道他們同根同源，都是人族，讓他多多少少有些無法接受。

  “人族是世界的基石，是神靈的主要信仰來源，是文明的創造者，你小子身上有著精靈血脈、巨龍血脈、巨人血脈，可是你會否認自己人族的出身嗎？”

  第一使徒的話讓小維爾渾身一個激靈，無數念頭在腦海浮現，整個人的氣勢緩緩提升，陷入了頓悟之中。

  “這小子，嘖嘖，了不起啊，如果不是十二宮規則所限，現在已經真正的五階強者了。”第一使徒滿意的點點頭，不見他有任何動作，濃鬱的魔力蜂擁而來將小維爾團團包圍，並隨手扔出一團光芒落入小維爾體內。

  “機會難得，他這次頓悟帶來的波動很明顯，你們靠他近一些修練，多多少少也能沾點好處。”

  莉莉絲、卡羅琳、塞戈瑞絲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這種好處確實難得，但是也有可能會影響到小維爾的頓悟，所以她們全部選擇了拒絕。

  “嗬嗬，相比這小子的資質，我總感覺他的桃花運更強大一些，難道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