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擔心了。

  天樞了然，也是，無論外人對自然係傳的多麽神奇可怕，不親眼見上一見的話心底總歸還是沒什麽概念的。

  書上看到的知識就是這樣。

  從小或許就有人教導你，大象是陸地上最大的生物，藍鯨是海洋裏最大的生物。

  我們的腦海裏就會呈現出一個印象，他們很大。

  現實中也有許多人攻擊力超群，他們隻憑借著一個鍵盤就可以和天下英雄好漢針砭時弊，嘲諷別人野外懼怕獨狼的，認為老虎是森林之王的。

  沒有見過的人永遠不會有一個準確的概念，這是一種未知的認知障礙。

  隻有當他們真正將自己的身體處於一頭成年大象麵前時，他們才會意識到自己從書本上認識的大象是一種多麽可怕的生物，隻有當他們在野外，不說狼了，就是遇到了一條長得大一點的野狗，他們的腿就會不由自主的顫抖，而森林之中，熊的速度和爆發力量有多恐怖他們也從不會去調查。

  所有的事實擺在眼前時，那都是一種全新的認知，那一刻書上的東西、聽來的東西才真正的變成你自己的。

  而斯莫格的自然係就是如此。

  一個人類，被人切割後化為煙霧，這種場麵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不尋常的，那種震撼的畫麵足以摧毀一個正常人的世界認知。

  當然舟舟並沒有那麽脆弱，她所經曆過的世界就是貝加龐克都無法比擬。

  畢竟一個是超越五百年的智慧，而舟舟是生在了數千年後的上國文明之中。

  “的確，很強的能力。”天樞不否認他並沒有勝過斯莫格的實力，對方的認輸也讓他詫異，“但自然係也不是無敵的，至少在這個世界裏不是。”

  “可是那所謂的霸氣到底是什麽？”

  “可能類似於內功心法一樣的東西吧。”天樞還沒見過那種東西，所以自己想象得話也很難去構思那東西得組成，他也不想杞人憂天去擔心自己以後碰到厲害得自然係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至少還有海樓石啊。

  拍拍舟舟的腦袋發出梆梆的聲音，“走了，回家。”

  ————————————————

  訓練營。

  “你們先走吧。”斯莫格木木的丟下一句話後率先離開了，他要去見一見自己的老師，其實算不得那種親如父子的老師，隻不過是海軍訓練營的教官。

  但軍隊裏的教官相處的久了都會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斯莫格沒有其他的親人，除了同期的學員以外就隻有各個教官了。

  幾分鍾後他來到一間房外。

  剛抬手準備敲門，門就已經自動開了。

  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斯莫格麵前，堅毅的麵容頂著一頭紫色的寸頭，任誰看到的第一感官都是個硬漢。

  隻是對方眼角處溝壑縱橫的紋路顯示他的年齡著實已經不小了，但……

  之前明明沒有這麽多的。

  大將澤法，精通霸氣號稱黑腕澤法，外功的修煉能被成為大將之人，身體的細胞活性遠超常人，皺紋生的也比常人少和慢。

  一時間斯莫格竟然覺得眼前的澤法有些陌生。

  “有事麽？“

  冷淡的語氣讓斯莫格從自己的思緒裏返回，他並不知道這段時間裏自己的老師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海上遭遇了一個實力可怕的人物，將自己摯愛的學生們幾乎斬盡殺絕，自己同時也失去了引以為傲的右臂，黑腕澤法這個稱號算是沒了一半。

  這是他數十年前失去家人之後第二次讓他痛徹心扉的一戰。

  態度冷淡?

  已經算是不錯了。

  在海軍呆了一輩子的澤法可謂是桃李滿天下，現任海軍三大將和一係列的海軍中堅力量中將們大多都是他曾經的學生，但人都是有感情的，他也一樣。

  對學生們都有差別的喜愛，比如那薩卡斯基和黃猿，就是澤法不太待見的那一類學生。

  大抵上都是理念不同，加上他們性格獨立不太聽他的教導所致。

  而眼前這個白毛小子就屬於他不待見的那一類。

  自然係的能力者，一群看不起體術的弱雞們，仗著自己的能力胡作非為，疏忽最基礎的訓練。

  但一說是一說，雖然不喜歡這群自然係，但他自己的責任卻沒有絲毫耽擱，該教導的、該訓練的絲毫不落，學生有問題他也會盡心回答。

  透過澤法身邊的縫隙，斯莫格看到了那隻閃著寒光的機械臂，這件事他略有耳聞，但具體為什麽斯莫格還不清楚，但眼前的老人卻讓他越發的尊敬。

  自己前不久還因為差點丟掉手腕而崩潰認輸……

  “聽說您回來了，特意——”

  “沒事就回去。”澤法眉頭一皺瞥了一眼斯莫格，“腳步虛浮，下身不穩，哼，自然係。”鼻子裏發出一聲模糊的輕哼，顯得極為不屑。

  斯莫格很想向他解釋自己是剛打了一場架累的，但話到嘴邊卻又沒了勇氣。

  自己的那種打鬥在這種大人物麵前也就是過家家一樣吧……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之際。

  “屁的自然係，膽子都是軟的！”

  斯莫格是是身形一頓，胸腔幾番鼓起，“我是剛和人打了一場！”

  “哦？”澤法依舊麵帶不屑，“那這場戰鬥曆時多久？你的能力飛過去……五秒？”

  “我輸了。”斯莫格的腰挺了起來，像是在說什麽榮譽一樣，“打了很久，並且前半場沒有動用一絲一毫的能力！”

  這倒是引起了澤法的興趣，輸了？這倒是個奇事兒。

  自然係無論是多麽垃圾的能力在訓練營裏都是製霸的，聽斯莫格的意思後半場顯然是使用了能力的，就這還輸了？

  對麵誰啊。

  ps：寫書也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