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祿東讚秘密見到了派出盜取書籍之人。

  看著手中這個黑色包袱，懷著激動的心情慢慢打開，祿東讚像是撫摸珍寶一樣一本本用手輕輕撫過，隨後顫抖著翻開其中一本。

  嗯，不錯，這是本注解，說是一種名叫水泥之物的做工要領。

  再換一本，嗯，也不錯，還是說水泥的，是水泥所用之物的分辨，雖然是手抄本，但是不妨礙其珍貴。

  再換……

  一連換了十幾本，祿東讚發現問題了。

  皺眉問道：“怎麽？全都是些手抄本、注解之類的，沒有什麽珍本秘本？”

  灰袍人這時才去注意到自己背回來的一堆書籍，微微皺眉，似乎，少了一些，記得昨夜斬斷一人手臂，搶走了一摞整齊的書籍呀，哪裏去了？

  但是此時此刻顯然不適合再去解釋，說不清楚會讓此事節外生枝的。

  於是灰袍人開口道：“昨夜我殺了十幾人，這些都是從他們住處搜到的，全都在這裏了，我沒有看過內容，也沒有時間去分辨好壞。

  東西我取來給你了，任務完成，沒什麽問題我就走了。”

  祿東讚是何等的精明？看到對方皺眉沉思就知道其中另有隱情，可對方是獨來獨往的殺手，也不是好惹的，所以隻能吃個暗虧罷了。

  “如此，多謝先生了，來人，替我送送先生。”

  麵上笑著將人送走，心中卻大罵不停，該死的大唐黑道，拿了老子巨大的甜頭，到頭來還敢打拐老子的寶貝，卑鄙的唐人，以後做這等生意看來不能一次性付全款，很不穩妥。

  至於說吐蕃有沒有想去報複灰袍人的想法，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沒有，此時第一要務是保密，所以祿東讚選了黑道上保密第一之人，大家心知肚明即可，抖摟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而出門的路上，灰袍人還在想，怎麽會少了幾本？難道是落在路上了？武功到了自己的境界，怎麽會察覺不到掉落東西了？不行，為防留下蹤跡隱患，還是原路去搜尋一二吧。

  如果讓白凡知道此事，心中肯定覺得好笑，當然會少了幾本，整座圖書館除了外麵的建築，裏麵的書架到藏書，全都是神器擬實功能弄出來的，受到自己這個圖書管理員的控製。

  在昨夜圖書館建築著火的時候，白凡就收到了係統消息，圖書館受到外來火焰威脅，擬實功能自動收起，所以那一瞬間，整座圖書館內的所有藏書都瞬間消失不見，好像從來不曾出現一樣。

  可以想象，如果下一次書院再建好一座圖書館，擬實功能再次開啟，就又可以恢複原狀，再次模擬出一處真實的圖書館，這就是為什麽白凡說此物是神器的原因了，比傳說中的須彌納芥子的仙家寶貝還厲害。

  終南書院西南方向，終南山邊緣的一座矮山半山腰，此刻正在被五千士兵，外帶一千多學生忙碌的建設著，昨夜終南書院遭遇前所未有的偷襲，護衛人員戰死一百八十人，書院內搞建築和化學的先生戰死十二人，合計一百九十二人。

  院長白凡下令，一天時間在西南山腰修建一座烈士陵園出來，今日黃昏要給烈士送行。

  “不行，這麽草草下葬太過簡單，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過去，我去給弟兄們弄一批祭品過來。”

  李元霸站起大喊道，書院一下死了一百九十二人，明知道敵手是誰，為何不先去報仇然後下葬？

  白凡拉住了他，開口問道：“祭品？你想要什麽做祭品？”

  李元霸直著脖子喊道：“小師叔，我們全滅了對方六百餘人，其中有黑道綠林一百多，其餘全都是各國使者的護衛，凶手身份明朗至此，長安據此幾十裏，我們為什麽不先給兄弟們報了仇然後下葬？

  如此這般，兄弟們豈會瞑目？

  至於最好的祭品，很簡單，我去屠了大唐鴻臚寺的異國使臣，拿一堆凶手的人頭來當祭品。”

  “沒錯，元霸師兄說的正是我們想說的，師父，弟子願意跟元霸師兄同去。”

  尉遲寶林跑到白凡麵前跪著喊道。

  白凡搖頭。

  “師父，書院被辱，兄弟被殺，我們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程懷默等弟子跪了一地。

  “我搖頭不是要拒絕，祭品當然需要，但是幾顆人頭豈是我白凡的作風？

  此次事件很明顯，是吐蕃、高句麗、契丹、靺鞨、吐穀渾、回紇、高昌七國聯手，買通大唐黑道綠林，聲東擊西調虎離山，殺我書院人手，燒我書院至寶圖書館。

  如此滔天大仇，幾顆人頭就將我們打發了？

  恁地沒出息！”

  眾人一頭霧水，被白凡好一通罵，這個態度看著不像是阻止我們去殺人，難道是嫌我們殺的少？

  “師父，明白了，我們提一支兵馬，去滅了這些國家，拿他們的國主報仇！”程懷默大喊道。

  “大師兄說的對，滅國報仇！”眾弟子紛紛附和。

  “師叔，既然這樣，那我們這就去屠了諸國來使，先做祭品，然後祭旗！”李元霸大喊，接著就要帶著一幫師弟出發。

  白凡無語，自己好像沒有這個意思吧！

  “笨蛋，一群蠢貨，回來！

  人，是要殺的，不過不是屠了鴻臚寺，元霸，你一人去，提著昨夜抓到那個活口，去屠了鴻臚寺內吐穀渾使者隊伍，一個不留。

  然後懷默、寶林、承乾三人帶著書院護衛，找到太上皇這個名譽副院長，帶著人證賊贓，去皇宮狀告諸國使臣，他們派兵馬突襲終南書院，最終焚毀圖書館罪大惡極，請求朝廷誅殺凶手。”

  “師叔，證據確鑿，還勘問什麽？我一人去先斬後奏，你這一勘問，又給了賊子狡辯的機會，再說了，你是書院院長，這麽大的事情，為何不親自出麵？上次都是李師出麵呢，找老爺子，我怕他喝醉了會壞事。”李元霸不滿的嘀咕道。

  李綱在一旁笑著提點道：“元霸，倘若屠了所有國家的使臣，就是在逼著他們聯手呀！大唐雖強，能三麵開戰，但也不能七麵開戰呀！

  暫且放過他們，單殺一族分而化之，然後逐個擊破才是上策，須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白凡笑罵道：“終南書院圖書館被毀，我們這幫書院先生早已經痛苦不堪，院長白凡哭暈在廁所了，副院長文紀先生等老人家臥床不起，隻能由名譽副院長李淵老爺子出麵。

  就這麽照實說，既然異族想要毀掉圖書館他們才安心，那就讓他們徹底放心。

  至於滅國報仇，你辦好了事情回來我教你辦法，不用十年，很快我們就要複仇。”

  “好！一言為定！

  師叔你真陰險，這可是欺君之罪，諸位先生經過你的開導，早就生龍活虎起來，哪裏臥床不起了？”

  白凡這麽一說，李元霸登時全都明白了，這不就是殺人帶演戲嗎？終南書院出身的弟子，看家絕技就是演戲。

  “不，就算暴露了，也是你欺君，關我何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