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坐回去，撿起茶幾上的書，翻開，不動如山的看了起來。

  仿佛剛才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厲止言瞪著他，想到什麽，突然說：“你計劃多長時間了？是不是從你回來就已經開始計劃要殺了……他？”

  厲蕭寒淡淡道，“你如果不想插手這件事，就別問那麽多，不管事情的結果會怎麽樣，都你沒有關係。”

  厲止言不服，還想說什麽，厲蕭寒抬眸掃了他一眼，“這是為你好。”

  成止言：“……”

  為他好個屁！如果為他好，剛才就提也不應該提那些事！

  現在說了這些話，又不說其他的，簡直就是故意吊著他！

  厲止言氣的站起來，“既然是為我好，那我就什麽也不問了。”

  說完走了。

  晚上吃飯，雲煙也出現了，隻是她眼睛紅紅的，也不知道是沒有休息好，還是哭過了。

  厲蕭寒皺了皺眉，想要握住她的手，她卻把手抽走了。

  厲蕭寒抿起嘴角。

  厲止言坐在另外一邊，一言不好，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

  傭人把飯菜一一端上來，厲止言吃的恍恍惚惚，雲煙好像沒什麽胃口的樣子，也沒有吃幾口。

  厲蕭寒正常的吃喝。

  安靜的飯桌上，隻有碗筷撞擊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左一右的兩個人同時出聲。

  雲煙說：“好，我同意了。”

  厲止言：“你打算什麽時候行動？”

  厲蕭寒先是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看向雲煙：“真的？”

  雲煙莫名解釋的看厲止言，“你剛才說的什麽？”

  厲止言動了動嘴巴，正要說話，厲蕭寒表情微變，桌子底下伸手，狠狠踢過去。

  厲止言吃痛，嚎叫一聲：“艸！”

  雲煙嚇了一跳，“怎麽了？”

  厲蕭寒道：“他沒事，不用管他，你剛才說什麽？你……你同意了？”

  雲煙看了他一眼，咬唇點頭。

  厲蕭寒徹底鬆了口氣，嘴角輕輕勾了起來，“乖，我會盡快去安排這件事。”

  雲煙情緒不免有些低落，這是她想了整整一個下午才做出的艱難決定，她很舍不得他，而他卻沒有半分不舍的樣子，甚至還挺高興的要把她送走。

  她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再加上厲止言一直在邊上嚎叫，嚎的她心裏更加煩躁，“他到底怎麽了？得狂犬病了？叫的這麽嚇人。”

  厲蕭寒：“……可能不小心踢到桌子了。”

  又眼帶威脅的看過去，“是不是？”

  他能說不是嗎？厲止言含淚點頭，“是，是，我的腳趾頭不小心踢到桌子了，快要疼死老子了！”

  雲煙看了他一眼，“這麽大一個人了，還能踢到腳，你真是有出息。”

  “……”厲止言能說什麽？他什麽也不能說，隻能忍下來。

  厲蕭寒給她夾菜，“別理他，吃你的，中午你就沒怎麽吃，現在多點吃。”

  雲煙拿起筷子，埋頭吃菜。

  她雖然決定走，但是心裏卻還是不想走。

  理智告訴她，厲蕭寒說的那些話都是對的，但是本能卻不想離開他。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她如果離開他，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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