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呆住了：“什麽……”

  厲蕭寒聳肩：“雖然這個真相有點令人不恥，可卻是事實，隻有蕭殷相信我不是厲蕭寒，他就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

  雲煙突然怒道：“我不相信！”

  “我告訴了你真相，你又不相信，你要我說什麽？”

  “你如果不是他，那為什麽在帝都的時候，你會突然跟我說你厲禦霆？”

  厲蕭寒挑挑眉：“那個時候你剛懷孕，而且還討厭我，我想要你生下這個孩子，所以才說我是厲禦霆，希望你看在厲禦霆的麵子，生下這個孩子，哪裏知道你當時根本就不相信，還甩了我一巴掌，所以後來我也沒有再提這事了。”

  雲煙腦子裏完全懵了，亂糟糟的，像是好幾個小人在打架。

  小人一會兒告訴她‘這就是混蛋，甩他一巴掌趕緊走’，一會兒又對她說‘不對，這當中還有漏洞，他沒有說真話’。

  房間裏安靜的隻有雲煙急促的呼吸聲。

  良久後，她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一把抓住厲蕭寒的衣袖，目光灼灼：“那個無字碑呢？你怎麽解釋？蕭殷說是你給厲蕭寒立的無字碑！”

  厲蕭寒不由笑了起來：“既然是無字碑，當然是我想怎麽編故事就怎麽編了，我能說是我立的墓碑，別人也能說別人立的。”

  雲煙不停的搖頭：“我不相信，你肯定在騙我。”

  厲蕭寒抿了抿嘴角：“我騙過你很多事，唯獨這件事沒有騙你。”

  仿佛脫力般，抓著他胳膊的手滑落，雲煙後退兩步，表情像受傷的幼獸，彷徨迷茫又不知所措。

  厲蕭寒強忍著上前的衝動：“我可以騙你說我是厲禦霆，你會接受我，會順理成章接受我當安安的父親，可是我不想那樣做，不想再騙你了……如果你接受不了這些，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

  雲煙直直的站在原地，良久都沒有出聲。

  厲蕭寒歎了口氣：“厲禦霆早就死了，你不應該還抱有幻想。”

  雲煙表情怔愣，不知道在想什麽。

  “今天我們之間的談話，我不想你告訴蕭殷，你能做到嗎？”

  雲煙猛地看過去。

  “我好不容易讓他相信我是厲禦霆，如果你把我們說的這些話告訴他，他可能會因為憤怒生氣而找我的麻煩，他這個人難纏的很，我不想在因為他妹妹的那些破事，讓他又重新纏上我。”

  “他妹妹的破事？”雲煙聲音驟然拔高，“你就是這麽看待一個為了你而死的女孩？”

  “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他妹妹也死了這麽久，他早應該放下了，而不是對我糾纏不清。”厲蕭寒緩緩說，“當年或許是我辜負了蕭瑤，可那個時候我們都年輕，年輕人衝動之下做出來的事，我不應該為此買單。”

  雲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當然知道，她的死，我很惋惜，但同時她也給我造成了困擾，我沒有做錯什麽，卻要背負一個渣男的稱呼，你不覺得對我很不公平？”

  雲煙雙手握拳：“我現在真的很想甩你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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