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蕭寒淡淡一笑：“我出行都有保鏢，誰會傷到我？”

  “那你身上這血是怎麽回事？”

  “咳，意外。”

  “意外？”秦風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猜不出來，“雲煙打的吧。”

  厲蕭寒：“…………”

  秦風嘖了一聲：“她要是知道你的情況，肯定就舍不得動手打你了。”

  厲蕭寒聞言眼神直直看過去，“你答應過我，不會跟她說這些。”

  秦風撇嘴：“說不說，她遲早都要知道，何必隱瞞？而且你現在告訴她，說不定你騙她的那些事，她全都能原諒你，畢竟誰會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那麽多呢。”

  厲蕭寒：“……”

  秦風看他：“說不定，她還能陪你度過人生中最每後的一段時間……”

  “這事不能說。”厲蕭寒搖搖頭，打斷他，“她不原諒我，對她來說更好。”

  “什麽意思？”

  “她現在恨著我，怪我欺騙了她，就讓她這樣一直想下去也挺好。”厲蕭寒緩緩說道，“過些日子，我會離開，到時候她應該不會太傷心，畢竟心裏還恨著我呢，就算我消失，她應該也傷心不起來。”

  秦風愣了一下，倒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想。

  忍不住嘲諷：“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你當初何必找過來，讓她忘了你不是更好嗎？”

  “你不懂。”厲蕭寒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相隔天涯海角，明知道自己隻有一天的壽命了，也會想辦法見到地方，這種感覺，你這個單身狗是不會明白的。”

  秦風麵無表情，一拳頭打過去。

  厲蕭寒閃身避開。

  忍不住笑了笑，厲蕭寒又突然看著他，說：“說起來，我還真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秦風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死了，我會好好照顧雲煙，也會把小安安當親生女兒一樣拉扯成人的。”

  厲蕭寒：“……”

  為什麽這話聽起來如此欠扁。

  秦風斜睨他：“我猜的沒錯吧。”

  厲蕭寒點點頭：“對，我思想來去，覺得能照顧好雲煙的，除了你，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秦風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厲蕭寒又說：“過一段時間，我會回帝都。”

  “怕雲煙看到你最後苟延殘喘的樣子，所以選擇回帝都靜靜的等死？”

  “……不是。”

  “那你要幹什麽？”秦風問完，也不等他回答，又接著說：“有我在，你還能多活幾個月，現在就走，沒有我在你身邊，說不定哪天你就暴斃了。”

  他說話雖然難聽，但是厲蕭寒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我回帝都有點事……”

  “有什麽事比你的命還重要？”

  “有。”厲蕭寒說，“雲煙和安安的命，比我的重要。”

  秦風：“……我說不定可以試著救你，說不定你死不了。”

  厲蕭寒笑道：“你救活我的幾率有多大？我要聽實話。”

  沉默半天，秦風豎起一根手指。

  厲蕭寒挑眉：“一成？”

  秦風點頭：“是，就算是我，也隻有百分之一的機會，百分之99我救不活你……現在你身體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已經出現流血不止了，接下來可能還會發生吐血，身體失去最基本的運轉功能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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