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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煙想起昏迷前，他向自己跑來的畫麵，臉上的表情，眼底的慌張，是真實反應，做不了假。

  雲煙垂下視線，轉移話題“薇薇安呢，她胳膊怎麽樣？”

  “已經讓醫生包紮好了。”

  “哦，那她人呢？”

  “守了一會兒，見你沒醒，回家給你熬湯去了，說你醒了肚子肯定會餓。”

  雲煙笑了笑“她倒是想的周到。”

  厲蕭寒沒說話，側頭看她，一隻胳膊搭在她頭上，手指勾住她一縷頭發，慢慢玩著，漫不經心問道“騎射誰教你的？”

  雲煙知道他肯定會問這些，在馬場裏她展現出來的那些技藝，就算是正規訓練的人，有些也比不上她。

  他肯定是會起疑的。

  所以她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以前在國外讀書的時候，跟著一個人學了這些。”

  那個人告訴她，騎射可以是運動，也可以殺人，

  厲蕭寒微微眯眼“什麽人？”

  “就一個朋友。”

  厲蕭寒哼笑一聲“男人還是女人？”

  雲煙皺了皺眉，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厲蕭寒心裏開始不舒服，不舒服她竟然還有如此令人驚豔的一麵，也不知道她到底還有多少讓他驚喜的事。

  而屬於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他都不知情。

  他突然低下頭，俯下身，“真後悔沒有早點遇到你，如果早一些，是不是我會比厲禦霆幸運？娶你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他了。”

  雲煙身體細細顫了顫，因為他的話，也因為他的突然靠近。

  她把身體挪出去，離他遠了一些“這世上沒有如果，我18歲就和他認識了，夫妻五年，隱婚五年，占據我生命最長時間的男人，就是他。”

  厲蕭寒沒有說話，雲煙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沉沉的呼吸聲。

  病房裏一下安靜下來。

  她以為是他是聽了她說的那些話，所以沒出聲，可過了片刻，他卻突然又開了口，仿佛自語般“如果我的時間夠久一些，我會有一輩子時間來陪你，不比他陪你的五年少。”

  雲煙愣了一下“什麽？”

  厲蕭寒起身，結束這個話題，笑了笑“沒什麽，肚子餓不餓？我打電話告訴薇薇安你醒了，讓她把吃的送來。”

  馬場裏那場比賽早就消耗掉了她的體力，昏迷了可能不覺得餓，這會兒醒了，肚子確實餓了。

  她點了點頭“我想吃排骨。”

  ……

  薇薇安過來的時候，雲煙正無聊的看電視。

  她手裏大包小包提著，用腳踢開門進來“快來幫忙！”

  雲煙立刻下床過去“怎麽拿了這麽多東西？”

  “哎，你還病著，別下來了！老大呢，怎麽沒看到他？讓他來幫忙就好了！”

  “他出去接電話了，我來就可以，我沒事了，又沒受傷，怎麽不能提東西？”

  說著，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幫她提起來。

  “這都是些什麽？你怎麽帶這麽多東西過來？”

  薇薇安說道“吃的，喝的，還有你們的換衣洗服。”

  雲煙“……為什麽還有換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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