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標淡希？又是個空間係的能力者。

  西條和真記得當初看的學園都市公開的能力者資料中，曾有一條著重指出空間係的能力者的稀少，沒想到他每天都能碰上一個不同樣的。

  “呦，小朋友長得蠻帥的嘛，等等？你說新的level5？”結標淡希的表情像是白天見了鬼。

  “不然呢？我有必要騙你？大樓裏麵那位哪有閑工夫去見別人，像是學園都市新誕生了一位level5的大新聞才有資格讓那位起了興趣。”

  蠍子得意洋洋的把香煙放回嘴裏，美美地吸了一口，就跟新的level5是他一樣。

  “西條君，跟她走吧，那位大人物的工作地點比較特別，沒有空間係能力者的幫助人類是進不去的，無窗大樓裏麵是整個學園都市最不可能被入侵的機要地點。即使被攜帶了核彈頭的洲際導彈重點照顧也極難摧毀。”

  “謝謝。”

  雖然明白對方隻是執行公務，西條和真在下車前還是向司機蠍子道謝。

  周圍的大樓都和無窗大樓隔開了不小的距離，但是，樓裏似乎都沒有人。

  “喂，你叫西條是吧？往那走近點，我的能力傳送距離沒多遠。”

  結標淡希以公事公辦的口吻指示著西條和真，全然沒有蠍子那種有意討好的情緒。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依附於比自己強的人。

  西條和真沉默地向無窗大樓走了二十二步後，結標淡希拉住了他的肩膀，說了兩個字：“別動。”

  拿著在超市買的普通手電筒向前一揮，西條和真的周邊事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被移動到了封閉的建築物內，抬眼望去，地板上、牆壁上、更高處，全是充滿了不明意味的光紋，不時有光芒在線路中律動，沿著這些刻出的軌道遊到遠方。

  “理事長，人來了。”

  結標淡希尊敬地說。

  “你先出去吧，我有點話要和客人說。”

  機械般的聲音這樣說道。

  那聲音是電子程序從揚聲器裏轉變出的，卻帶著不容褻瀆的聖潔。

  結標淡希什麽沒說，微微彎腰，從這裏消失了。

  “來吧，西條和真，我想，你一定有很多疑惑吧？”

  在一切的最中央，有一個圓柱形的培養槽，就像西條和真幼體時期那樣，隻是頂部沒有密密麻麻分不清來路去向的管線。

  培養槽注滿了金黃色的液體，在裏麵氣泡和液體翻滾，一個倒立著的人漂浮在其中。

  “你好，理事長閣下。”

  西條和真的眼睛閃著奇異的光彩，他沒見過存活在機械設備裏的人類，這位理事長的存在驚豔到了他。

  他看著超乎常理的存在的這個人，隻覺得理事長似乎是由無數的特質組合成一個的，就像一塊五顏六色的橡皮泥，能無排斥的融合到一處，又讓人覺得頗有違和感。

  倒不如說，理事長更像一塊摻滿了各色雜誌的結晶，從不同的角度去看，看到的光線也不同。

  “你似乎，對我的存在感到好奇，不過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首先都是和你相同的反應。”

  培養槽裏的理事長沒有開口，安裝在上方的揚聲器就傳出了聲音。

  “似乎您所有的生命活動，都依賴於機器設備進行，請問這是出於什麽原因呢？如果方便告訴我答案的話。”

  出於克隆人的好奇心，西條和真還是問了。或許是也曾有意識地呆在這樣的設備中的緣故。

  “比起回答你的疑問，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培養槽裏的人嘴角向上一揚。

  “西條君，你是從哪裏來的呢？在我的資料裏，江流研究所從來就沒有西條和真，學園都市的出入境資料也沒有你，你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西條君？”

  被發現了？

  西條和真的表情沒變，但心裏的變化卻如驚濤駭浪拍打心頭。

  江流研究所，就是封存十三號實驗體的冷凍倉出現的位置，雖然不清楚之前那裏有過什麽實驗項目，但聽這位理事長的話，他似乎一直在關注那家研究所的一舉一動，連出事後西條和真從研究所出來都清楚。

  “這很重要麽？”

  西條和真攤手道。

  但是，西條倒也不擔心這個問題，如果理事長是想把身份不明的西條和真拿下，他不會把展現過戰鬥力的西條和真叫到自己的身邊來。

  理事長若真想和西條和真翻臉，現在西條就會處在精心構築的包圍圈內，而不是隻有理事長和他的無窗大樓。

  “確實，問流浪的人從何而來毫無意義。那麽換一個問題，你來學園都市是想做什麽呢？”

  “我想”

  西條和真開口就頓住了。他想在學園都市幹什麽？想來想去就是尋找過去的痕跡等待命令，可還有誰能給他下達命令呢？

  “我想活下去，活得像個人。”

  西條和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