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大新聞
作者:
和曉 更新:2020-06-28 09:08 字數:2352
一陣溫熱,蓋在莫顏的小手上。
莫顏要縮,已經來不及,手被王承佑牢牢抓住。大手幾乎將小手完全包裹住。
“別忘了你的承諾,會答應我一個要求。嗯,我們可以簡稱之‘有求必應’。雖然我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想出來提什麽要求,但早則三兩天,遲則三兩個月,總而言之,一定會在可以預見的不久的將來,向你提出這個要求的。你不要忘記我夜奔馳援的一片誠心,更不要事過境遷就找借口推脫。我並不是說你是卸磨殺驢的可惡之徒,而是……”
“啪!”
莫顏空著的手抄起一本書,狠狠拍在王承佑捉住她手的手上。
可算反應過來,這廝為什麽突然這麽囉嗦。
原來就是為了將她的手握得久一些。
淩晨2點。
天上繁星……那是不可能看見的。
西沉的月亮……也不知道被哪幢樓宇擋在身後。
王承佑詩興大發,左右環顧,卻沒有可以供他借題發揮的東西。
心情莫名雀躍,又夾雜著懊悔。
既高興自己能英雄救美,又懊悔錯失良機沒敢趁勢將莫顏攬在懷裏。
如果上天能再給他一次機會?算了吧,他還是沒膽。
在路邊癡走了半小時,才想起來應該叫輛車的。
等他心猿意馬再潛回臻園時,興奮的情緒終於稍稍平靜下來。花了一刻鍾,兩次躲開夜裏巡邏的保安隊,來到王家別墅的後門。
輕輕的一聲嘀。
刷卡進後花園。
王承佑就著僅照亮方寸的地燈,摸進後走廊,刷指紋,別墅後門剛打開。閃身進入,才抬頭,手握大棍的黑影眼看就要撲上來。
“是我!”王承佑壓低聲音。
棍子帶著風聲,在他抱頭拱起的身前0厘米處硬生生停下。
“承佑?大半夜的你跑哪兒去了?”
“張媽?明兒告訴你。我先去睡個覺。”
“走!我掩護你。”
盛情難卻,王承佑跟在張媽身後往二樓走。樓梯處無夜燈,二人自然也不敢開大燈。燈卻突然亮了。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由僵在原地。
一樓,著絲綿睡袍的王宸臉上陰雲密布,一手搭在牆上的開關處,一手插在睡袍口袋裏,正昂頭看著僵在樓梯上的一老一少。
“先生?”張媽語塞。
王承佑這會兒倒露出坦然來。
“爸爸,我起夜的時候聽見走廊上有聲音,我想,這是我的家啊,樓下還住著爸爸媽媽,可不能有什麽意外。於是,我馬上打開門循聲下樓。你猜怎麽著?是張媽。”
王承佑胳膊碰了碰呆若木雞的張媽。
“哦,哦。是啊,先生你看,這棍子還是承佑拎出來的呢?”
洗白承佑,張媽心甘情願。
米芝聽到動靜,從臥室裏走出來。
二樓王者風的房門,也不動聲色開了條縫兒。
“怎麽了?”米芝惺忪著眼。
“媽,沒事兒,就是張媽夜裏起來,鬧了個誤會。”
“哦,張媽一貫夜裏點到3點睡不著。”米芝走到氣壓明顯不對勁的丈夫身邊,挽上他的胳膊。“她每天夜裏都會樓上樓下轉幾圈。這個,我是知道的。”
王宸沒話可說,擺手讓大家去睡。
回到臥室,一直很掙紮的王宸問米芝:“你不覺得承佑這孩子跟張媽關係太親近?”
“當然親近。張媽除了沒奶,跟奶媽一樣。”
“你不覺得太太太親近了?”
米芝疑惑地看向丈夫,不懂他劃出重點意義何在。
“好吧,就算承佑是張媽一手帶大,情同母子。你就不吃醋?不妒忌?不想法加以阻斷?”
米芝抬手去摸丈夫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終於滾在床上笑起來:“啊哈哈哈嗚,笑死我了。”
“哪裏好笑了?”
“你是男人大丈夫,怎麽比我這個小女子還小心眼?有人疼愛咱們兒子,我感激還感激不過來,怎麽會吃飛醋?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來愛承佑呢。”
王宸被米芝笑得心癢癢,又被米芝說得還不了口,隻好動手不動口了。
拋開樓下主臥裏的旖旎%春%光不說。二樓走廊,王者風意識到床邊的夜燈燈光透過門縫漫了出去,連忙回身將台燈熄掉,複又折身回到門口。隻是甜甜圈想出門,喉間含著嗚咽聲。王者風無法,隻好抽出精力安撫它。
“你這是去哪了?”張媽的聲音。
“一個同學臨時有情況,我去看看。”
“是她?”張媽的聲音透著欣喜。
額,這直覺……王承佑措手不及啊。
“是。”
“那姑娘不錯,爽朗大方,不矯揉造作,長得又漂亮。”
王承佑忽然有點不想開門進房間了。句句誇在他的心坎上,還有嗎?
“快去睡吧。時間不早了。”張媽推他進屋。
接著,張媽躡手躡腳下樓的腳步聲隱約褪去。
王者風內心狂喜。夜奔?這可是個爆炸新聞。
狂喜之後,很快又落寞下去。
有道是空口無憑,小辣雞奔了哪裏,姑娘叫什麽名字,他均不知啊。
…………
送走了王承佑,莫潔蓮又歡喜又落寞。
歡喜的是他竟然因一個電話就深夜孤零零地跑了過來,可見是真喜歡女兒的;落寞的是,這種年紀的男孩子,熱情作不得數,說變就變了,要是再大幾歲就好了。
餘光一瞄,女兒莫顏也太鎮定了吧。
“你,不心動嗎?”
莫顏看媽媽一眼,眼裏全是哭笑不得:“明知道不可能,還縱容自己心動。我是傻了嗎?”
“怎麽就知道不可能呢?”
“他父親是經常在地方台露臉、動則簽千萬、上億合同的人。這樣人家的孩子,你當喜歡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娶回家嗎?”
莫潔蓮忸怩起來,汗,她當娘的還沒想那麽長遠,女兒才7歲,已經盤算著嫁娶了:“何必想那麽遠呢,隻是談場戀愛嘛。”
可是莫顏神色卻凝重起來:“就算是談戀愛,我為什麽要談一場自取其辱的戀愛?”
一想到何秘書遵王承佑爸爸要求,開車將她從臻園送出,路上各種周密囑咐,生怕她跟王家扯上說不清的關係,她就酸苦又屈辱。
可是這些,又不便為莫潔蓮道。
“你說他會對你提什麽要求?不會要求你做他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