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奇葩條件
作者:悠憂劍      更新:2020-06-28 06:52      字數:3345
  白沉雁回到家氣鼓鼓地把包扔在茶幾上,躺進沙發裏。田昱皇說了聲“回來啦”,也不多言,照例看他的電視。

  保姆端上水果遞上茶水:“夫人,今天您是先用餐還是先洗澡?”

  “先洗澡。”白沉雁懶懶地搭腔。

  保姆答應一聲去為白沉雁放水。

  先吃飯還是先洗澡,白沉雁其實也不是隨性而為,信口而出,關鍵看在回來之前有沒有跟吳迪嗨皮,嗨皮了回來必須先洗澡後吃飯,這樣可以減少疲勞恢複狀態,同時祛除身上的某些痕跡。

  保姆放好水請白沉雁去洗澡。白沉雁去了浴室,脫下衣服對著鏡子照了照,她有種顧影自憐的傷感和欣慰。老天沒有給她投胎一個富裕的家庭,卻給了她一個美妙的身體,別人用的是上輩子的福報,她隻能靠自己去努力。她不知道這樣的努力是積攢福報還是在用青春透支人生。

  白沉雁沒有發現身上有異常跡象,心裏暗暗舒了口氣,搖搖頭,嘴角掠過一絲笑容。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樣的笑是開心、無奈,還是自嘲?她爬進了浴缸,浸在水裏,用手撫搓著身體,手指停在關鍵部位,竟然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

  吳迪還算個說話算話的人,跟電視台簽合同時,外帶要求白沉雁做一手遮地的形象代言人。龐然知道白沉雁和吳迪之間肯定有貓膩,但不敢向水滿溢明說自己讓白沉雁臨危出征的糟事,一味地在水滿溢麵前舉薦白沉雁,也算是對她舍身為台的一種補償。水滿溢二話沒說爽快答應了一手遮地的要求,一年兩百萬的廣告費沒辦法讓他拒絕這個並不算過分的附加條件。

  一手遮地跟白沉雁簽了形象代言人合約,一年一百萬的代言費。形象代言人合約簽訂前,吳迪叫白沉雁簽了一份保證書。保證書主要有三層意思:一是召之即來,來之能戰;二是在任何情況下不得以跟吳迪在一起進行炒作;三是不得破壞吳迪的家庭,做到揮之即去。

  吳迪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主要是對白沉雁進行壓束,保障自己的權利,更怕這事被嚴厲的父親知道了,父親會收回他的權力。

  白沉雁拿著保證書就像又一次拿著賣身契。這就是一女二賣呀,現在有錢人變得越來越聰明起來,他們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們這些懷揣夢想的女孩子,賣身求錢是更加困難了。

  白沉雁的內心是複雜的。她麵臨著兩個富商男人之間的人體遊戲,稍不留神,載著金錢的快活小船說翻就翻。白沉雁猶豫了片刻,還是拿起筆簽上了名字。

  白沉雁有自己的簽字理由。天賜寶藏,女人的美麗是有保鮮期的,何不趁著年輕多賺點,現在做這種買賣的又不是我白沉雁一人,比我厲害的女明星多了去了,不要等過了保鮮期徒留悲切。況且。自己還沒有結婚,跟誰上床都是自己的自由,別人誰也管不著。

  在金錢和尊嚴麵前,白沉雁再一次拋棄了尊嚴,跪倒在金錢麵前。人格的缺陷就是由一次次品格的塌陷造成的。

  洗好澡後,白沉雁來到餐桌邊坐下,田昱皇已經坐在那裏。兩人吃飯時沒有說話,匆匆吃了飯,碗一推去沙發上坐了。保姆為他們泡好茶水,收拾停當告辭下班。

  “你給我說說一手遮地廣告的事。”田昱皇想在氣勢上壓住白沉雁,然後開始今天的談話。

  “你要我解釋什麽?台裏安排的事,我照著執行就是。”白沉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電視台,這是她最好的保護傘和護身符。

  “這樣的廣告影響太壞。”田昱皇聲音大了起來。

  “影響太壞?影響什麽啦?影響你吃影響你穿啦?莫名其妙!”白沉雁對田昱皇的興師問罪早有準備,挺直身體坐了起來,進入臨戰狀態。

  見白沉雁毫不退讓,田昱皇心虛了幾分,他不想把小美人逼到南牆根,然後越牆逃跑,因為她,自己跟柳伊人離了婚,田昱皇不願**飛蛋打的生意。他竭力控製著憤怒情緒,說道:“那畫麵還有那廣告詞,什麽小三小四的,你認為這樣的廣告妥當嗎?”

  “畫麵和廣告詞怎麽啦,不就是暴露一些,不暴露路人能抬頭仰視,心生羨慕嗎?能起到宣傳樓盤和我本人的效果嗎?還有,請你看仔細了,那是小三房不是小三,你不要想歪了。”白沉雁據理力爭。

  這都什麽理論?田昱皇指著自己的腦袋說:“不是我想歪了,任何人看了都會想歪的。”

  “別人想歪關我什麽事?我就是不上廣告,走在路上就沒人胡思亂想嗎?漂亮就是給人欣賞的,我就不相信,漂亮還有罪了,我不漂亮你能看上我嗎?”白沉雁自信心爆棚。

  簡直是漂亮導致弱智。“走路和上廣告是兩碼事,露的部位不同,麵積也有大小,你是我田昱皇的老婆,了解情況的人以為我沒錢給你花,要去你做這樣丟人現眼的廣告。”田昱皇感到窩囊和丟人。

  “老婆?你說我是你老婆,結婚證呢?拿我看看。”白沉雁伸手向田昱皇要結婚證。

  “我幾次催你去拿結婚證,你不肯去怪我嗎?”田昱皇無奈地搖搖頭。

  “不怪你怪誰?”

  “怪我什麽,你把話說清楚了。”

  “房子呢?你跟柳伊人結婚給了她一套別墅,離婚時屁都不敢放一聲,連一塊磚頭都沒剩下,全被她拿走了,我比她年輕漂亮,跟你提過幾次了,你把這房子給我了嗎?如果哪天你玩膩了跟我離婚,被掃地出門的是我呀。還有,柳伊人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說的,留著他以後來分財產嗎?”白沉雁把肚子裏的委屈一股腦倒了出來。

  站在白沉雁的角度,她的話似乎句句在理。虧了沒跟她說給了柳伊人三百萬,不然還不鬧翻天?田昱皇暗自慶幸:“我不都跟你說了房本上加上你的名字嘛,柳伊人肚子裏的孩子早打了,這下你放心了吧。”

  “早打了?她柳伊人能把孩子打了?你騙鬼呢,我不相信。還有,房本上光加名字不行,必須全部過到我名下,屬於我的婚前財產。”白沉雁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貪婪都是經驗養成的。

  “房子全部給你可以,柳伊人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打了。”田昱皇有一種危機感,為了拿下煩心的白沉雁,他不在乎一套房子,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是用房子換不來的,況且,房子再豪華,沒有美人伴榻就是一個空間。

  見田昱皇同意把別墅全部過給自己,白沉雁暗暗鬆了口氣。說柳伊人已經打了孩子,她根本不信:“你怎麽知道柳伊人把孩子打了?”

  “我也一直不放心這個事,昨天打電話給柳伊人,她說已經打了。”

  “她說的?她說的你就相信啦?反正我不信,你叫柳伊人把醫院的流產報告拿出來,我要眼見為實。”白沉雁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你這要求也太弱智了,柳伊人能答應嗎?”

  “不答應我就要見到她本人,我要眼見為實。”

  “她能跟你見麵嗎?”

  “不見?不見就說明她心懷鬼胎。”白沉雁話一出口,覺得這個“心懷鬼胎”用得太好了,既說明了柳伊人心理狀態,又說明了她肚子裏的狀態。她得意地看著田昱皇。

  田昱皇感到“心懷鬼胎”特別刺耳,皺了皺眉頭。這個白沉雁也真夠陰損的,一石二鳥,借著談話就把我和柳伊人都罵了。誰特麽是鬼呀,你才鬼呢。田昱皇不好明確抗議,忍住火氣說:“這個麵真的不好見,柳伊人不會同意的呀。”田昱皇知道,柳伊人連電話都換了,怎麽可能同意跟白沉雁見麵?

  “不同意也要見,我不相信她能躲到老鼠洞裏去。”

  “我是沒辦法讓她和你見麵,要見你自己想辦法去。”田昱皇無奈地說道。

  “你現在就給她打電話,我要親自問她。”

  田昱皇感到為難。柳伊人已經換了號碼,這電話怎麽打?

  白沉雁見田昱皇猶豫不決,伸手朝他要手機:“你不打是吧?她電話號碼是多少,我來打。”

  田昱皇裝出不知道柳伊人已經換了號碼的樣子,把手機拿出來翻到柳伊人號碼撥了出去,把手機遞給白沉雁:“你自己問吧。”

  白沉雁責備地看了田昱皇一眼,接過手機放在耳朵邊,裏麵傳來不在服務區的提示。白沉雁一把把手機摔到田昱皇的身上:“你胡弄鬼呢,她的手機不在服務區,已經不用這個號碼了,你怎麽跟她打的電話?”

  田昱皇滿臉無辜地說:“我昨天問孩子的事才打的,可能她怕我們再跟她聯係把號碼換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無論如何我要親眼看到她。”白沉雁發著狠。

  白沉雁非要眼見為實,讓田昱皇焦躁不安起來,開始懷疑文印話的真實性。如果柳伊人真的把孩子打了,天下太平什麽事都沒有,如果文印編瞎話騙自己,就不好向白沉雁交待了。

  不管怎麽說,隻能聽天由命了。吵歸吵,晚上不能放過白沉雁。田昱皇上了床後扳過白沉雁,白沉雁說了聲“累了”,又翻過身去。

  田昱皇看著白沉雁美麗的脊背,雖然憤懣卻無可奈何,翻過身背對著她。這個女人越來越不像話了,還真得快點把結婚證拿了,由情人變成老婆再敢不聽話,就是上手段也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