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經過上次的掉包事件，想要再調換我的香水談何容易，況且那三天我請假在家，你就從晚晚身上下手，借著替我把關的名義，讓晚晚偷走我的香水給你，你在趁機損壞。”

  “現在真相被揭穿，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她這一字一句條理清晰，所有人越聽越心驚，就連席振安都忍不住將懷疑的目光落在戚水柔身上。

  戚水柔的臉頰漲得通紅，她眼底仿佛能噴火一樣，“你血口噴人，什麽掉包，什麽損壞，這一些都是你的借口，今早香水交到你的時候，你明明聞過沒有問題才走的，你說我特意損壞，我怎麽那麽神通廣大，能拿出相同味道的香水代替呢！”

  她說到這裏逐漸冷靜下來，是啊，這一切不過都是宋瑾伊的揣測而已，根本不算證據。

  “你這次當然沒有故技重施掉包香水，而是在裏麵加了料，一開始聞起來沒有問題，可過了一個小時後，這瓶香水就會變質。”宋瑾伊說著直接從包裏掏出那瓶香水。

  席言逸下意識地接過來打開，旁人也忍不住湊過去聞了聞，一股刺鼻又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這種東西拿給秦總，他豈不是要震怒，這戚水柔也太歹毒了吧？”有同事忍不住說了一句。

  “不！這不是我幹的。”戚水柔立刻楚楚可憐的辯駁，“你憑什麽說是我？說不定是你自己把香水交給秦總他不滿意，所以你故意加了料來陷害我，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呢！”

  “戚水柔你夠了吧？事到如今你還死不悔改？”喬晚晚不悅地皺起眉頭，“我有證據證明你碰過這瓶香水。”

  她說著就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錄音筆，裏麵的對話聲很快傳了出來——“什麽，你讓我偷出來？”

  “噓！傻丫頭，什麽叫偷，我們幫她把關，確認沒問題再送回去，要是質量不過關，我這裏最近也調了一味香，可以替換幫她過關，你覺得呢？”

  “……”

  這是那天喬晚晚在戚水柔辦公室裏錄下來的，這樣的片段還有許多，凡是帶著引誘拉攏的含義，她都沒有錯過。

  眾人聽在耳朵裏這才了然，怪不得這兩天喬晚晚和戚水柔走得這麽近，原來不是她背叛了宋瑾伊，而是跑去臥底了啊！

  眼見著戚水柔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這下子連席振安都忍不住質問道：“水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席董，這完全是誤會。”戚水柔佯裝鎮定道：“你也聽到了，我從始至終都是想要幫瑾伊把關，因為上次她用淡香水糊弄過去，我想著這次一定不能出錯，為了公司著想，我知道她不信任我，所以我才讓晚晚幫我，替她看看香水有沒有問題而已！”

  “看著看著就出了問題。”宋瑾伊啞然失笑，“戚首席還真是為我著想呢！”

  戚水柔目光凶惡地瞪著她：“怎麽？你憑什麽就懷疑是我，這香水經過檢測，中間經過多少人的手，我還能說它是被喬晚晚破壞的呢！就因為你沒能簽下合約，就認定是我的錯了？說到底還不是你無能！”

  她這招倒好，直接把最終問題都拋回了宋瑾伊身上。

  “現在最重要的是跟龍祥世香的項目！”席振安也是麵露不悅，“不要扯開話題，弄出這樣的鬧劇，宋瑾伊你到底還想如何？”

  戚水柔聽在耳裏麵露得意，她就知道，隻要事情還沒有定局，無論如何席懂都會站在她這邊。

  “誰說我沒有拿下合同了？”宋瑾伊卻在這時無辜的眨眼。

  戚水柔臉上的笑意霎時僵住，在場所有人也都驚訝地看著她。

  “既然已經知道有人害我，我當然有二手準備，我早就把另一套新研製的香水交給了秦總。”宋瑾伊說著拿出包裏的文件，“這是我跟秦總簽訂的一億的香水合同，請兩位席總過目。”

  她說著直接把文件遞過去，席振安不可思議地伸手打開，席言逸卻眼尖地看到了另外一個附件的條件：“不僅如此，秦總還跟我們簽訂了下一季度的合同？瑾伊，你的能力果然出眾。”

  “不，這絕不可能！”戚水柔嘴皮發顫，渾身發軟。

  若是還沒簽下項目，那一切沒成定局，她還有機會反擊。

  可若是宋瑾伊真的憑借著自己的本事拿下了項目，那一來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二來……

  “有什麽不可能的！”喬晚晚眼神銳利地盯著她，厲聲嗬斥道：“戚水柔，你知不知因為你的自私，差點損壞了價值上億的項目，現在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

  “不我沒有！”戚水柔連忙抓住席振安地胳膊，像是抓住了唯一一顆救命稻草般：“席董您相信我，我怎麽會做出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呢！她們是存心汙蔑。”

  “咳咳！”席振安重重的咳嗽一聲，不論這事背後到底跟戚水柔有沒有關係，好歹這女人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他也有心維護道：“既然合同已經拿下，其他事情也沒有確鑿的證據，那……”

  戚水柔臉上漸漸揚起了一抹笑意，宋瑾伊卻直接打破了她的期望，“誰說沒有證據的，她第一次掉包我的香水，第二次又想毀掉我的心血，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說出來的。”

  她說著給了喬晚晚一個眼神。

  事關好友聲譽，喬晚晚頓時不再猶豫地打開隨身攜帶的平板錄像，“這是我在戚水柔辦公室拍到的內容，既然知道她圖謀不軌，我就留了個心眼，大家請看。”

  眾人看著視頻裏的戚水柔從喬晚晚手中拿到香水後，先是將她哄了出去，隨後緊閉大門，打開香水瓶聞了聞，最後將一種漆黑的液體倒入其中。

  這番動作一氣嗬成，這下子真的是證據確鑿。

  “別看了，這是假的！”戚水柔憤怒地衝上去要搶走她的平板，“喬晚晚，你居然糊弄我陷害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喬晚晚一把推開她，滿臉憤怒道：“居心不良的你，你一定要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