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是不是一個人？”女生問，把手機舉到同伴麵前，屏幕上放的是賀鈞之前接受的一個商業采訪，壓了好幾個月現在才放出來。

  “是一個人嗎？”女生更興奮了，雙眼冒光的樣子引得路人頻頻側目，被同伴拉到一邊才稍微冷靜一點。

  “我的天，賀氏誒？你說另一個人會是什麽身份？”女生咽了口唾沫。

  “重點不是那個人是什麽身份，”她同伴顯然沒有這麽大的膽子，“我看你還是刪掉吧，萬一被人看到會有麻煩的。”

  女生完全聽不進去，一邊走一邊念念有詞，看上去中毒已深。

  “剛才她們是不是拍了照片？沒關係嗎？”何瑜問。

  賀鈞左手提著袋子，右手拉著他的寶貝小瑜，一點都不在乎：“拍就拍唄，又不是見不得人。”

  “走累了嗎？要不我們回去？”在賀鈞眼裏什麽都沒有哄自家小孩開心重要。

  “我主要是想知道她們拍了什麽。”何瑜還是有點不太放心，不過他也知道剛才那會兒沒有追出去，現在應該不可能找到人了，看上去有點苦惱。

  “想點兒高興的事兒，”賀鈞撫平他眉間的皺紋，“放心，實在不行我讓馮光來查查，把照片給你要過來，留著當收藏。”

  賀鈞這會兒說的有多漫不經心，第2天臉就會被打的有多疼。

  第二天早晨。

  “要是起不來的話，我下午再回來接你也一樣。”賀鈞把手伸到何瑜的衣領裏，美名其曰暖手，實際上就是想戳一戳小家夥。

  “我可以的。”何瑜秀氣地打了個哈欠，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困，但是不肯認輸的勁兒上來了，說什麽也要陪賀鈞一起去公司。

  辦公室裏，賀鈞給他開辟了一小塊地方讓他吃早飯，自己則聽馮光匯報工作，說是互不影響，可賀鈞眼神就沒有從何瑜身上離開過。

  “財經雜誌的那個采訪出了一點小問題，公關那邊拿不定主意，想問問您。”馮光撿重要的說完，問了個很有失水準的問題。

  “采訪？”賀鈞皺眉，“什麽情況？”

  “也和小何先生有點關係。”馮光控製不住額頭冒汗，忐忑地看了眼跟個小倉鼠一樣看著自己的人，忍不住感慨人和人的差距就在這裏。

  明明可以靠賣萌吃飯，偏偏卻要靠實力養活自己，別問明明是誰，反正馮光肯定是偏偏。

  “您那期采訪昨天剛放出來，反響挺高，上了熱搜，”馮光斟酌著措辭，“不知道誰在微博上發了一張您和小何先生的照片，被網友看到了，他們都在議論……”

  見賀鈞臉越來越黑，馮光果斷閉嘴了。

  何瑜“啊？”了一聲，摸了一下口袋，才想起來自己手機壞掉了，還沒來得及換新的，焦急地看向賀鈞。

  “照片呢？”賀鈞問的理直氣壯，完全沒有自己動手搜一下的打算。

  什麽叫旱旱旱死，澇的澇死，何瑜鼓起腮幫子，被氣到完全吃不下飯，緊緊盯著這邊，努力回想這家夥昨天是怎麽說的，結果就是氣的比剛才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