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鈞皺眉：“我還不確定，先過去看看再說，這件事不用大張旗鼓。”他覺得現在還沒必要告訴這些下屬自己打算搞事，西郊的項目就算沒問題也會變成有問題。

  “您要什麽時候過去，我這邊隨時可以安排，不過，”路程想了一下自己昨天聽說的兩位總裁打架的事，不知道該不該問這次過去是否需要通知那邊的傅總。

  “不過什麽？”賀鈞挑眉，“你還沒說，傅氏那邊負責這個項目的人是誰。”

  “是小傅總，”見老板一臉無語地看著自己，路程才想起來傅氏是典型的家族式企業，老傅總年輕的時候又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公司裏的“小傅總”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

  “就是前幾天來過的那位小傅總。”路程想再補充幾句，賀鈞卻直接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繼續說下去了，“你盡快安排吧，好了告訴馮光一聲就可以。”

  出來這麽久，也不知道何瑜在家裏怎麽樣了，賀鈞裝了半天的敬業總裁，實在是累得慌，一邊交代其他瑣碎的事，一邊開始盤算中午帶小瑜吃什麽。

  “行，這邊你多看著點，對了，聯係一下那幾個排名靠前的獵頭公司。”賀鈞交代了最後一件事，見馮光欲言又止的，疑惑地看他：“有什麽話直接說。”

  “您是要找，”馮光忐忑，雖然可能性不大，他還是有點擔心，“找什麽樣的人才？”

  “我這些年該折騰的也折騰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退了。”賀鈞語氣平靜，不像是臨時起意，倒像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老板，你清醒一點，你才三十五，不是六十五啊，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搞什麽激流勇退啊！馮光心中升起濃重的危機感，換了新總裁，那自己豈不是要涼？上哪去找工資這麽高的工作！

  賀鈞打量了他幾眼，突然說：“我看你挺合適的，也省得磨合了，你覺自己能幹的了嗎？”

  什麽意思？要把自己直接從總裁特助提拔成總裁？這是個什麽餡的餡餅？馮光咽了口唾沫，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問：“賀總，您，您別開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賀鈞瞥了他一眼，似乎不想再說廢話，“給你幾天時間考慮一下吧，不著急。”

  賀鈞扔下這句話就瀟灑地出去了，隻剩下被炸的外焦裏嫩的馮光，他愣了一會兒神，認命地開始處理事務，賀鈞有一句話沒說錯，論熟悉程度，真沒人能比得過他。

  小區樓下，賀鈞想著一會兒要出去，幹脆給何瑜打了個視頻通話。

  “對，就在樓下，你往下走吧，穿上衣櫃最左邊那件外套。”賀鈞就算人不在何瑜麵前，照樣對他關心的無微不至。

  “算了，你先別動，我馬上上去。”賀鈞隔著手機屏幕戳了他額頭一下，也是忙昏頭了，小瑜手還不太利索，沒自己幫忙怎麽能行呢。

  實際上何瑜在賀鈞說的時候就已經走到衣櫃前麵了，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又原路回到了床上，總不可能用腳翻劇本，他一上午也隻是自己逗自己玩了會兒，好在前好幾年的經驗積累下來去，他十分擅長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