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有忘記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忘記過！所以我才會那個晚上莫名其妙跑來找你，說願意陪著你忘記紀子明的鬼話！”

  “所以才會看到一個小女孩叫你媽媽，會失魂落魄到高燒昏迷！”

  “方采薇，我看不明白，你究竟是哪點好，讓我這麽對你念念不忘，我想了整整五年了，我還是沒有想到答案，我隻知道，我的心裏除了你，再也容納不了別的女人！”

  “我不想再去招惹一個給我帶來無盡麻煩的女人，一個曾經欺騙我的女人，一個和別的男人結婚同居的女人，我不想，一百個不想一萬個不想，可偏偏不是我不想就可以的，我有試著去看別的女人，那些女人在外人看來比你美麗比你有優秀，可偏偏我的眼裏我的心裏卻還隻能有你。”

  “我有時候真在想，我TMD是不是瘋了！”

  一口氣將藏在心底的話終於是喊了出來。

  而方采薇是完全呆住了。

  她睜著一雙大眼，一動不動看著鬱邵霆。

  那眼裏有震驚，有迷茫，更又說不清的萬縷情緒。

  鬱邵霆呼吸很重：“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可笑？你現在心裏是不是在想，這個男人原來是這麽一個愚蠢這麽白癡的男人！”

  當然不是。

  方采薇隻覺得震撼。

  她被鬱邵霆這番話震撼到了。

  她在鬱邵霆的心裏的位置，原來遠比她想象得重得多。

  “方采薇，我不管你覺得我愚蠢還好白癡也好。”鬱邵霆道：“我現在還要問你一遍，你到底願意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方采薇嘴巴輕顫，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鬱邵霆緊緊盯著她的眸子，像是等待著她的回答。

  他的眼中是一片洶湧的光芒，就如同刮起台風時，那大海卷起的波濤巨浪。

  良久方采薇終於搖了搖頭。

  這個簡單的動作，卻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鬱邵霆怔了一下。

  “你不願意？”他粗聲說道。

  方采薇艱難開了口：“不願意。”

  其實明明是預料中的回答，可還讓鬱邵霆覺得萬念俱灰。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好，很好。”鬱邵霆聲音充斥著對自己的諷刺：“我不應該問的，明明上次已經問了一遍，卻還是要再一次的自找苦吃。”

  說完鬱邵霆轉身就要走，卻又停住了。

  “你就這麽愛他？”

  他自然是指得紀子明。

  方采薇回答不了，隻好沉默。

  “告訴我，我哪裏不如他？”

  還是回答不了。

  鬱邵霆額頭上暴出了青筋：“你的沉默是在告訴我，我樣樣都不如他是嗎？方采薇，如果不是你，我從來不知道我是活得那麽的失敗。”

  這次說完，鬱邵霆沒有再回頭。

  ……

  方采薇找到了西西。

  她帶著西西回去。

  臨走時卻是忍不住問了王助一句：“這五年，鬱邵霆過得還好嗎？”

  王助道：“總裁基本每天都忙著工作，談不上好不好。”

  方采薇咬咬唇。

  她懇求看著王助：“你是他身邊的人，平時多關心一下他，記住讓他好好照顧身體不要太忙於工作了。”

  王助說道：“方小姐啊，總裁你也知道，我是想提醒也提醒不了啊，總裁他有自己的主見，輪不到旁人說什。”

  方采薇沒說什麽了。

  走之前王助本來還想問下開始鬱邵霆叫住方采薇，是和方采薇說什麽，但想想後還是沒有問。

  這兩個人的事情，還是少摻和為好，因為準沒什麽好事。

  ……

  夜漸漸深了，但卻是一片燈火，到處都可見到燈紅酒綠。

  晚上回小鎮的大巴已經沒有了，方采薇就叫了一輛的士。

  在的士上西西就睡著了。

  方采薇讓西西枕在自己的腿上睡著，而她則目光則看向了車窗外。

  夜色是那麽的迷人。

  可方采薇卻無心欣賞，耳邊總是回蕩著鬱邵霆的聲音。

  男人說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時懇求的聲音。

  說自己是自找苦吃時諷刺的聲音。

  說他原來活得那麽失敗時悲涼的聲音。

  他說得每句話，都是包含了不同的情緒在裏麵，方采薇能聽出來。

  正因為這樣，她更加難受了。

  甚至猶豫了。

  她很後悔。

  她真不應該來看鬱邵霆的。

  因為這一趟，又讓她已經平靜的心開始大亂起來。

  在她拒絕鬱邵霆的時候，鬱邵霆隻看到了她的平靜她的絕情，可殊不知那時的她已經要崩潰了。

  投向車窗外的目光收了回來。

  方采薇拿出了手機。

  她的手指開始在手機鍵盤上輸入文字，這麽一路上，她都在輸入，也不知道輸入了到底多少文字了，反正一條短信都無法發送，方采薇分了好幾條才能發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