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三堂會審
作者:不如吹牛      更新:2020-06-27 06:11      字數:3211
  .,

  “人還真的不少啊。”

  張恒環視一圈,全是熟人。

  他的父親張承業,二叔張承安,還有張遠,以及二嬸,張家的旁支親戚。

  一群人端坐著,他剛一進來,就用銳利的眼神盯著他,分明是三堂會審的架勢。

  “放肆!”張承安一拍桌麵:“你慢吞吞的幹什麽呢?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慢吞吞?

  張恒輕輕一笑,幹脆不往前走了,往門口一靠,說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已經被趕出了張家吧,我又不是張家人,你們還算什麽長輩?”

  聞言,張承安無話可說了,他搖了搖頭,說道。

  “大哥,你看吧,我跟你說這個孽障離開家後,越來越無法無天,你現在信了吧。”

  張承業眼中湧出怒色,他站了起來。

  “你是不是連我這個爹也不認了?”

  望著他,張恒心情有些複雜。

  不管怎麽樣,他用了敗家子的身體,就必然要承擔他身上的一些因果,血濃於水,這聯係是他根本無法斬斷的。

  見張恒不說話,張承業才坐了下來,說道。

  “既然你還認我,就過來,我們談談。”

  他使了個眼色,有人搬了椅子,放在對麵。

  張恒想了想,走了過來。

  “說吧,要談什麽?”

  他也不是萬能的,不能預料到這群張家長輩們到底有何貴幹,不過瞧他們這架勢,應該是來者不善。

  “我問你,你離開張家後,是不是屢屢與人結怨,在學校為非作歹?”張承業死死的盯住他。

  他在試圖用父親的尊嚴,來壓迫張恒說實話。

  過去,一直都是這樣的,敗家子滿嘴謊言,但當他擺出一副威嚴態度的時候,卻會心虛露餡,最終說出實話。

  可是今天,張恒卻沒有像是以往一樣露怯,他麵上風輕雲淡,仿佛什麽也沒有感覺到。

  “與人結怨,為非作歹?”張恒琢磨少許:“算是吧。”

  在學校裏,他的確惹出了不少事情,不過,那都是別人先來找麻煩的。

  隻不過詳細去說的話,那可就扯得遠了,他也懶得解釋,幹脆一並承認了。

  “好!”張承業深吸一口氣:“我再問你,你是不是好勇鬥狠,學了一身的歪門邪道,不僅得罪何家公子,還對你三弟大打出手!”

  聽了這話,張恒倒是明白過來了。

  敢情是張遠這家夥說了什麽,才鬧出了這麽大動靜。

  “我的本事可不是什麽歪門邪道。”張恒淡淡說道。

  “至於何家公子,我沒有得罪他,是他得罪了我。”

  “張遠嘛,我也沒大打出手,隻是小小懲戒一番。”

  張恒完全是實話實說,如果他真的要對張遠動手,那一日在酒店,就可以讓他死的不能再死。

  從頭到尾,他隻不過對張遠動過一次手,而且根本沒有發力,也沒有傷到他。

  “瞧瞧他說的話,真是無法無天啊!”張承安眼裏怒火噴薄:“得罪何家,毆打手足,如今依然沒有半點悔改之心,我們張家為什麽會出這樣一個孽障!”

  “我需要再說一遍,我已經被趕出張家了,所做的事情和張家無關。”張恒皺眉,他覺得這群人扯東扯西,卻還沒有扯到重點,讓他不耐煩了:“如果你們找我是說這些廢話,那麽我走了。”

  “廢話?”

  很多人拍桌子。

  張遠指著他,冷冷說道。

  “你給張家惹了天大的麻煩,你還不知道嗎?”

  張恒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

  這句話,著實把張遠嗆到了。

  他回頭看向張家眾人,說道。

  “各位叔伯,你們應該知道,我前些日子去渝都市的事情吧?”

  眾人點頭。

  “好,那我就把來龍去脈再說一遍。”

  “我去渝都市,是為了擴大人脈,和楚家公子建立一定的關係。”

  “我千辛萬苦,花費了許多金錢,時間,終於和三公子楚狂人搭上了關係。”

  聞言,許多人點頭。

  “我聽說三公子楚狂人脾氣怪異,能跟他搭上關係,不容易。”一個旁支的姑媽說道。

  “何止是怪異,人如其名啊,那家夥簡直是一個瘋子,遠兒能跟他混到一起,肯定受了不少氣。”張遠的母親,也就是張恒的二嬸,有些心疼的說道。

  眾人點頭。

  這些事情都不是秘密,他們是聽說過的。

  看到這,張恒大概也明白,今天他們為什麽來找自己了。

  “受委屈算什麽,能為張家搭上三公子這條人脈,以後的生意可就好做了。”張遠說道。

  長輩們紛紛點頭,眼裏露出讚許之色。

  他們是生意人,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人脈,尤其是在華夏這片土壤,人際關係的作用簡直無法想象。

  楚家三公子這種人物,如果與他建立了友誼,張家絕對會迎來快速發展期。

  “然而,我的計劃卻毀了!”張遠咬牙切齒。

  他指向張恒,眼中滿是恨意。

  “那一天我陪著三公子去酒店,可是在大廳裏,卻遇上了張恒!”

  “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代表著一家健身會所來參加三公子舉辦的比賽。”

  “在大廳裏,他就出言不遜,得罪了三公子,我去勸阻,他反而對我大打出手!”

  聞言,許多人臉色大變。

  “逆子,他說的可是真的?”張承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張恒。

  他原本以為,張恒被趕出家門後,可能會過的窮困潦倒,非常艱難,心裏還很擔憂,可誰能想到,他竟然更加囂張跋扈了,連楚家三公子都敢得罪。

  “我知道,二哥對我不滿。”張遠歎了一口氣:“可是,就算對我再不滿,也不能拿張家的前途開玩笑啊,想想吧,楚家三公子如果幫助張家,咱們一年能多賺多少錢?”

  提到錢,許多人又是一陣心痛。

  再去看張恒的眼神,都有些不共戴天了。

  誰不是愛錢之人,斷人財路,勝過殺父之仇。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都已經離開張家了,還給我們惹麻煩!”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張家才會攤上這麽一個混賬玩意……”

  許多人氣的手掌發抖。

  而張承業的眼神,也變得陰沉了下來,他看著張恒,徹底的絕望了。

  自己這個逆子,可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汙點。

  “道歉吧,給遠兒道歉吧。”

  “不管怎麽樣,這件事情是張恒錯了。”

  “道完歉後,給他幾萬塊錢,讓他去國外吧,省的再給張家惹麻煩。”

  許多人看了看張承業的臉色,知道他沒有維護的心思,於是變本加厲,紛紛開口。

  就像是審判一般,已經定好了張恒的路。

  然而,張遠卻是突然哭出聲來。

  “不行,他要是出國了,張家就完了!”

  這一回,沒有演戲,他是真的害怕,臉色蒼白。

  “怎麽了?”長輩們詢問。

  而張承業和張承安,卻是知道原因,二人歎了一口氣,都很是頭痛。

  “渝都市的比賽,舉辦的很順利。”

  “作為參賽選手之一,二哥他也上了,他贏了兩次。”

  說到這,張遠恨的牙癢癢,原以為必死的局麵,沒想到居然讓他給混過去了。

  旋即,他就想到了後麵發生的事情,打了個哆嗦,說道。

  “可是後來,卻突然間出現了一個神秘青年,把原本安排的大戲都破壞了。”

  “那跟我們張家的關係也不大,可問題是,三公子卻出事了!”

  “在地下停車場,死的不能再死!”

  聽到這,長輩們是徹底震撼了,三公子死了?

  “二公子楚狂歌從部隊上回來,徹底的暴怒,他發誓要找出凶手,於是調查了那一日不在現場的人,除了那個神秘青年外,還有一個人。”

  他猛地指向張恒。

  “就是他!”

  什麽?

  所有人都明白這其中的含義,許多人嚇得臉色慘白。

  “二公子該不會以為,三公子的死和這個敗家子有關係吧?”

  “神秘青年接近傳說中的武聖境界,他沒有理由殺三公子,而且,如果他真的想殺,完全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麵殺了後,再揚長而去,根本無人敢阻攔……”張遠痛苦說道:“所以,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二哥,隻有他當時不在現場,而且還和三公子有過節!”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他們恐慌,震驚,憤怒,擔憂,各種神情,不一而足。

  過了好一陣子,張承安才緩緩開口。

  “張恒,你自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