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番外五(看清提要嗷)
作者:殊十一      更新:2020-06-27 05:54      字數:6711
  “喂,白芨,你在聽嗎?”

  “嗯?”白芨膝上的時尚雜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啪”聲。

  她伸腳踢開,躺到沙發上,握著手機,“聽著呢。”

  “菲菲要出國了,今天晚上我們打算出去聚一場,在盛華門集合。”

  白芨眼睛轉了轉,盯著屋頂上折射的水光,她抬起手擋住眼,“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就著這樣的姿勢閉上眼睛,眼皮越來越沉,逐漸睡過去。

  突然,手臂上一個冰涼的東西扇過來,一陣疼痛。

  白芨叫了一聲,瞌睡蟲徹底嚇跑來了。她捂著胳膊睜開眼,看到自己父親正氣勢洶洶地俯視她,手裏還拿著她的時尚雜誌。

  “爸爸,幹嘛突然打我,很痛啊。”

  “痛?痛就對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男人把雜誌卷成桶,“讓你上個商學院,你上出來個什麽?幹什麽都不行,天天研究這些衣服。你不好好學,以後你能買得起這些衣服。”

  “沒關係啊,公司股份的分紅也夠我花了。”

  白父恨鐵不成鋼,又舉起雜誌要拍她。

  白芨已經笑著跳下沙發,邁著長腿上樓去了。

  白父氣得頭發冒煙,仰頭瞪她,“你要去哪兒。”

  “去參加聚會啊。”

  白父瞪著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不許喝酒!”

  白芨趴在欄杆上,無奈地歪頭,“我去送行,怎麽可能不喝酒?”

  “那不能喝醉。”白父讓步得飛快。

  白芨已經習慣了,噗嗤笑出來,衝他擺擺手,“知道啦爸爸。”

  換好衣服,化上妝,白芨抿抿唇,坐上車子去盛華門。

  盛華門是X市最有名的會場,喝酒的、唱歌的,什麽玩的都齊全,當然價格也奇高無比。

  白芨是這裏的常客,才進門,大堂經理就笑著走過來,“白小姐,你的朋友已經來了,正在二樓等你呢。”

  白芨淡淡笑了下,踩著高跟鞋慢慢走上樓梯。侍者幫她拉開門,她微微頷首走進去。

  “我們白大寶貝來啦!”

  包間裏一陣歡呼,一群人舉著酒瓶,挨個上來和她擁抱。

  白芨抱了幾個,無奈地往旁邊躲,笑著看她們,“幹嘛?今天要走的事菲菲,你們怎麽都圍著我抱。嚇得我還以為明天是我要去留學呢。”

  “哎呀,大家愛你嘛。”

  白芨“哼”了聲,“我看你們是想累死我。”

  她笑著把白色的皮包扔在桌子上,坐進沙發裏。旁邊的女生立馬開了瓶啤酒給她,“白芨,你今天的衣服是新款吧。”

  “是啊。”白芨喝了口酒,笑著拍開她的手,“這麽喜歡還不買,你又幹什麽了?讓你爸媽把你生活費扣了?”

  “沒什麽,最近談了個對象嘛。”女生嘟起嘴。

  白芨絲毫不給她留顏麵,“你那是談戀愛嗎?那是包養小白臉。小柯,你清醒點,別總找這種人。”

  “哎呀,我現在這個男友真的很好。”小柯頭轉向旁邊。

  白芨抿抿唇,這是拒絕交流的動作。她無奈地吸口氣,抬起酒瓶和她的酒瓶撞了下,“隨便你,你能開心就行,這身衣服,明天我買一件送你。”

  “好朋友。”小柯開心地回頭抱住她。

  白芨笑了下,抱住她,唇角落下來。朋友,沒什麽意思。

  包間裏群魔亂舞,一群人喝得爛醉拿著話筒當麥霸。

  白芨也喝得有點多,被她們喊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菲菲穿著一聲紅色的性感低胸吊帶連衣裙,旋轉著落在她腿上。

  白芨嚇了一跳,急忙扶住她的腰,“你幹嘛啊!”

  菲菲衝她拋了個眉眼,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你今天都沒怎麽說話的,是不是難過我要走了?”

  白芨愣了下,眼睫微微垂下,擋住她的目光。其實,她一點都不難過,也沒有朋友離別的惆悵,菲菲離開在她聽來就像今天喝的酒,沒滋沒味,可有可無。

  她重新抬起頭,彎了下眼,“是啊,很難過。”

  菲菲捧著她的臉,猛地拉著她的手腕站起來。她把白芨拉到聚光燈下,“陪我唱首歌吧。”

  白芨挑起眉,她從來都不唱歌的,平時大家都知道她的喜好,不會強求。

  不過看著菲菲的笑臉,白芨撩開額前的碎發,“好吧。”

  就當是離別的禮物,維持著最後的友誼,也是她出於無法付出同樣友誼的愧疚之心。

  她一點頭,點歌的人立馬下手,點了一首對唱的情歌。

  白芨拿著話筒,慢慢隨著音樂唱起來。她聲音不錯,隻是不喜歡唱歌,因為唱歌會讓她被更多朋友邀請,可她很多時候不想出門社交。

  歌曲到了高潮部分,她飆完高音,酒精終於徹底侵入,她覺得腦袋懵懵地。

  懵懵地看著周圍的朋友拍起手,菲菲拿著話筒從人群中接過一束紅玫瑰,單膝跪在她麵前。

  “白芨,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周圍的人瘋狂地起哄,鼓著掌,尖叫著“答應她”。

  白芨看著眼前的玫瑰,抬起頭掃視一圈。她眼神太冷,起哄的人逐漸沒了聲,菲菲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

  “你們都知道?所有人都幫著她告白,沒有人考慮過我的心情?”白芨冷笑一聲,抬手把玫瑰花掀翻在地。

  她看著菲菲的眼睛,一字一句咬得極其清楚,“抱歉,我恐同。”

  她轉身走到桌子旁,拎起自己的包,回頭看都不看,抬起手就算打招呼,“走了。”

  走出盛華門,白芨腳步踉蹌一下,險些扭了腳。

  她氣憤地踢掉高跟鞋,走到花壇邊坐下。昂貴的裙子就這麽沾上泥土,可她的主人絲毫不在意。

  緩了會兒,她覺得好受多了,正要站起來,聽到花壇旁邊傳來低低的哭聲。

  白芨心情不好,拎著皮包的袋子往那邊揮了下,“別吵。”

  手包啪地撞到東西,白芨一個激靈,站起來走過去,“抱歉,我、我就是隨手一甩,不是故意打你的。”

  紮著馬尾的女生手上拿著紙巾,一雙眼睛腫成核桃。她正一手抱著頭,馬尾被砸得有點歪,“沒、沒事。”

  白芨看著她,煩躁地抓抓頭發。那股愧疚感又來了,她向前走了一步,“你在哭什麽?出什麽事了?”

  “我沒拿到獎學金。”

  白芨愣了下,獎學金那不是每個班才幾個人嗎?沒拿到多正常,為這個哭值得嗎?可能這就是好學生的悲傷吧。

  “那——下次努力就行了。”她語言蒼白地安慰。

  “可是,這樣我就沒有生活費了。本來就靠這點獎學金過最後兩個月的,早知道考試周就不該不接家教的。”

  白·富二代·芨看著她又哭起來,在身上從上拍到下,裙子沒有一個口袋。她又翻手包,翻出一張卡。

  她愣了下,這張卡是她準備拿來結賬的。和她玩的這些小姐們,雖然家裏也有錢,但是花錢大手大腳,常常被家裏凍結賬號。一群人裏,就白父給錢大方,還不管去向。

  最開始她隻是幫忙墊付,後來不知道怎麽地,漸漸就都是她出來付錢了。

  白芨看著手裏的卡,想起剛才還沒付錢。不過無所謂了,她把卡塞給女生,“行了,能回家了吧。”

  女生驚訝地看著她,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這是幾?”

  “二。”

  她又伸出四根,“這個呢?”

  “六。”白芨說完,皺起眉,“不對,你隻舉了一隻手啊,你有六根手指?畸形兒?啊,抱歉,我不是故意這麽說的,沒有有色眼光的意思。”

  女生長長吐出口氣,把卡塞回她手裏,“算了吧,你醉成這樣,明天說不定要報警抓我偷竊。”

  “不會的。”白芨笑了下,腦袋又開始發暈。

  她坐回到花壇上,“你看我這身打扮,又是從那邊出來的,還不明白嗎?”

  女生皺起眉,“你不會是……小姐吧,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

  白芨舔了下唇,無奈地抬起頭。也對,對方應該忍不住衣服牌子。

  她心平氣和,“你眼前的是個富二代冤大頭,少張卡也看不出來的。大不了,你拍個視頻,證明我是自願送你的。”

  “你喝醉了,沒有效力的。”

  白芨捂住眼,劈手奪下卡,“不要算了。”

  她搖搖晃晃站起身,往前走。

  “唉!”女生叫住她。

  白芨轉身遞出卡。

  女生擺擺手,“不是,我是想提醒你讓人來接,這一帶撿屍的人還挺多的。你一個女生喝多了,不□□全。”

  白芨遲鈍的大腦終於發現哪裏不對了,難怪她今天要在大門口坐著。因為她提早跑出來,時間沒到,司機還沒來接呢。

  “謝謝。”白芨抬起手,“你叫什麽名字?哪個學校的?哪個專業?”

  “幹嘛?”女生戒備地後退一步。

  “不是說我現在喝醉了嗎?那等明天我酒醒,要是還能記住你,我就資助你。”她笑了下,轉身拿出手機,撥通管家的電話,讓他來接。

  電話才通,女生追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這個!這個是我學校、專業、名字,以及電話號碼,明天麻煩一定聯係我,謝謝了!”

  她用力九十度鞠躬。

  白芨張張嘴,看著手裏從本子上撕下來的紙,上麵龍飛鳳舞的字證明主人的著急。

  她正要答應,手機的揚聲器裏突然傳來一聲河東獅吼。

  “你是什麽人!離我們小姐遠一點!我告訴你,我馬上到!敢騙我們小姐,你試試!”

  白芨短促地“啊”了聲,“吳叔,不是,不是騙子。”

  “小姐,我已經到路口了,你不要掛電話。”

  白芨歎口氣,抬起頭,不遠處那個女生背著雙肩包,跑得飛快。

  “不是吧。”她低頭看著手上的紙,“韓雪婷,名字還行。”

  她把紙條放進包裏,刺眼的車燈照過來。她擋住眼,聽到吳叔的聲音。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回家吧。”

  ·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白芨喝過醒酒湯,早上起來還是頭痛。

  她聽到敲門聲,“進。”

  白父氣勢洶洶地推開門,“你怎麽和你爸說話呢!”

  白芨把被子卷了卷,“我又不知道是你。”

  於是白父數落了她半個多小時,最後撂下一句“吃早飯”,甩手出去了。

  白芨從被子裏鑽出來,洗漱完拿起手機,上麵滿滿的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所有社交軟件上都顯示99+的紅標。

  白芨瞬間覺得無趣,把手機往床上一扔,下樓吃飯。

  飯桌上,白父繼續嘮叨要她努力學習,拿了不少家境貧困但是自立自強的人來舉例。

  白芨吃飯的手一頓,腦子裏一閃而過昨天塞進包裏的紙條。

  她抬起頭,看向白父,“爸,我昨天回來包放哪裏了?”

  “我怎麽知道,一會兒問吳叔。”

  吃完飯,白父去公司,白芨去問吳叔,最後在沙發縫隙裏找到了。

  她拿出包裏的紙條,對吳叔說:“我想資助這個人,要怎麽弄?”

  吳叔有點詫異地看著她,最後頷首,“我去處理,馬上回來。”

  吳叔拿著紙條,第一個電話先讓人去查查這個韓雪婷,確定的確是個普通的貧困生。他第二個電話立刻打給白父,喜極而泣。

  “先生!小姐終於長大了!”

  白芨拿起桌上的時尚雜誌翻了翻,等到吳叔回來,遞給她一張卡。

  “小姐,以後你往這張卡裏匯款就行了。”

  白芨點點頭,衝他伸出手,“紙條呢?我聯係她一下,把卡送給她。”

  吳叔點頭,一起遞過去的還有一個文件夾,裏麵是韓雪婷的資料。

  吳叔笑著指著她獎項那欄,“非常厲害呢,一直都拿著獎學金,這次沒拿到還想也是考慮到她一直在拿,其他學生就業也需要這個獎學金的名額。”

  “就業和獎學金?”

  “有些企業將這個作為考核標準,有獎學金才代表優異啊。”

  白芨點頭,這種方法確實很好辨別。她看到韓雪婷居然是學金融的,第二學位是學的法律。

  “真努力。”

  她大概明白了,合上文件夾,拿著卡背包出門。

  到了校門口,她對照紙上的電話號碼打過去。

  那邊很快接起來,“喂?”

  “我是昨晚的人,我決定資助你,來拿卡吧。我在你校門口的——”她看向對麵,“咖啡店裏。”

  “好的,哪個門?北門嗎?”

  “對不起,我分不清東南西北,就是這個門前一塊大石頭,上麵塗了學校名字的。”

  “好的,我知道了,馬上來。”

  白芨進到咖啡店坐下,攪著麵前的的咖啡。

  不一會兒,一個紮馬尾的女孩衝進來,左右看看,最後目光定在她身上,慢慢走過來。

  白芨揚起下巴,“請坐,我請你喝杯咖啡。”

  韓雪婷坐下,雙手乖巧地放在膝蓋上,向服務生要了一杯拿鐵。

  白芨把手裏的卡推過去,“以後錢都會定期打進去。”

  “謝謝!”韓雪婷高興地雙手拿起卡,捏在手裏。

  “其實我和你是同專業的。”白芨喝了口咖啡,“那個,你能把你的筆記複印一份給我嗎?”

  ……

  整整兩年,白芨靠著學神的筆記成功從一個學渣變成了學霸,看著她逐漸成熟,白父也及其欣慰。

  韓雪婷寫完論文,合上筆記本,“白芨,你怎麽整天都躺著?”

  “因為無聊啊。”

  “那就找點事情做,比如學習。”

  白芨拿起手機,“我還是躺著吧。”

  從當初和那些朋友斷了聯係,白芨就一直是這種狀態,一個人窩在家裏,偶爾出門旅遊,當然也是獨自一人當背包客。

  “我覺得你應該給自己找點興趣愛好。”

  白芨點點頭,“去哪兒找?”

  “學校社團那麽多,你先去看看。”

  白芨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找到點了去也挺好的。於是她去了,轉了一圈都沒什麽喜歡的。

  坐在椅子上休息時,一個手工社拉她做宣傳,免費體驗手工樂趣。

  她拿起小木棍,努力想拚起來,結果手一直在抖,抖得她都想去醫院看看。

  經曆了一個多小時,她終於弄出個可愛的小型房子,正要高興,桌子晃了下,劃拉全塌了。

  白芨的臉黑了,旁邊的學生急忙安慰她,“澆水可能沒弄牢。”

  韓雪婷捂嘴笑起來,“看來你沒什麽天賦,換一個吧。”

  白芨挑唇一笑,拿起桌上的木棍,“沒有我做不好的,隻有我不想做的。”

  這就是她一腳踏進坑裏的由來,後來韓雪婷畢業後直接去了白氏企業工作,白芨則去了國外留學。

  在國外,她逐漸靠著作品闖出些名氣,但是和整個圈子還是格格不入。她覺得有點無趣,已經證明她能做好,那不想做也就理所當然。

  她又頹廢起來。

  韓雪婷這時候談了戀愛,正在考慮結婚的事。但是她一直有個擔心,白芨不會喜歡她吧。

  她特地在和白芨越洋視頻時問她,“聽說,你恐同。有句話說恐同即深櫃,你有聽說過嗎?”

  “恐同?我不恐啊。”白芨咬著冰淇淋,“隻是當初應付追求者的話,我大概沒有心,完全沒有戀愛的想法。”

  “真的嗎?”韓雪婷再次確認。

  “嗯。”

  她鬆了口氣,把自己的婚訊告訴她。白芨點點頭,“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們二人世界的。”

  “你也該成熟點了。”

  白芨笑了下,緩緩坐直,聲音冷下來,“你覺得我不成熟嗎?”

  她撩了下頭發,“你算得上半個朋友,不想你覺得累而已,放鬆點相處不是也不錯。”

  “你再交幾個朋友吧。”韓雪婷給她發了鏈接,“這論壇裏都是和你一樣搞這個點,應該能找到朋友。”

  “知道了。”

  白芨掛斷電話,隨手翻起了論壇,找來找去,沒見著合適的。

  突然,她隨手翻到一個名字帶薑帶魚的。久居國外,國內的菜根本吃不到,夜深人靜的,突然有點饞。

  “就這個吧。”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白芨都在後悔,當初就不該饞那一下。

  群裏的人招惹了另一家企業,鬧出亂子來,雖然最後她趁機得利,給白家得到些好處,但是她很清楚,陸流萱這個人沒她表麵那麽好說話。

  她試著暗示了薑瑜幾次,都沒什麽效果,反而驚動了陸流萱。

  她不得不收手,暗中觀察。薑瑜這個人還算有意思,對誰都真心實意的,在群裏指點人從不藏拙。

  白芨喜歡直爽的人,更擔心她受傷。

  等到某天,薑瑜失魂落魄地出現時,她就知道。這次隻有兩個結果了,要麽徹底一拍兩散,要麽一輩子鎖在一起。

  這個選擇隻能薑瑜自己來做,她也不會幹涉。

  她不喜歡拖,越拖越壞事,於是她直接按著薑瑜去找陸流萱談。

  出了事,來了醫生。即使如此,她都保持著這個原則,牢牢地坐在走廊裏。

  結果顯而易見,薑瑜選擇繼續和陸流萱在一起。

  結局已定,白芨鬆口氣,徹底放了心。結果陸流萱不放心了,特地跑來威脅她一通。

  白芨在心底翻白眼,醋缸真是醋缸,薑瑜身邊有點人都要看緊了。

  不過好在,兩人鬧到最後還是幸福的在一起了。

  白芨還去婚禮上當了伴娘,也挺開心的,雖然出了點問題。

  當時她看到站起來的那個男人拿刀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個男人已經被一腳踢倒了,手裏的刀滑出去。

  被人撿走。

  白芨皺眉看過去,認出是和薑瑜交好的白平,鬆了口氣。對方注意到她的視線,微微笑了下,拍拍藏刀的西裝,用口型說:“放心。”

  白芨扭開頭,她隻是有一點點擔心而已,這點擔心隻是出於人的基本道德,僅此而已。

  她搖晃著酒杯。

  酒杯中的液體晃動著,顏色暗紅,她突然笑了聲,“當伴娘還挺有趣的。”

  視頻那頭,韓雪婷一邊檢查兒子作業,一邊笑著抬頭,“那沒想過當新娘?”

  “暫時沒有,我對別人沒興趣。”

  韓雪婷隔著視頻,無奈地搖頭,“那你得多交點朋友,不然就沒伴娘當了。”

  白芨點頭,“現在就剩個莫蝶了,等她也嫁人了,就再撿幾個新人交朋友。”

  遠在工作室的莫蝶打了個噴嚏,裹緊身上的衣服,“奇怪,今天有不冷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可樂的兩個地雷,麽麽噠

  明天的番外是大小姐和小魚兩人的婚後綜藝(圓一個同上綜藝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