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聲停下，陸流萱膝蓋抵在床上，俯下身看著她。

  “水放好了，去洗澡吧。”

  “哼哼。”薑瑜衝她伸出手。

  陸流萱笑著拉她起來，又拿起浴袍批到她身上。

  薑瑜打了個哈欠，走到浴室門口，突然又回頭看向她，“對了，剛才文酌清給你發消息了。我不小心拿錯手機看到了，他讓你周末去複查。”

  “好的，我知道了。我的手機你一直都可以看啊。”

  “那我也不看。”薑瑜眨眨眼，走進浴室。

  她一進去，陸流萱立馬沉下臉，拿起手機翻出文酌清的消息。

  她長舒口氣，還好，文酌清沒說什麽過分的話，看來下次要注意點，把文酌清的消息藏起來。她到網上搜了搜，還真的有，下麵還有人笑稱出軌利器。

  陸流萱心虛地抬起頭，看向浴室門。她煩躁地抓抓頭發，把柔順的長發抓得像是狗窩。

  用，她又不是出軌，為什麽要心慌。

  悄悄把手機設置調好，浴室裏突然響起薑瑜的聲音。

  “大小姐！我的泡泡浴鹽在哪裏啊？”

  陸流萱手一抖，手機掉在地上，她撿起來一看，邊角磕出一小塊裂紋。

  “大小姐？”

  “都多大啦，還玩泡泡。”陸流萱嘴上抱怨著，把文酌清的微信重新拉出來。她果然不適合幹這種事，欺騙小魚的話，她肯定會生氣。

  陸流萱歎口氣，走到浴室裏。熱氣蒸騰起來，充斥在整個浴室裏，模糊了視線。

  浴缸裏傳來水聲，薑瑜兩隻手臂正開心地劃著水。看到她來，趴在浴缸邊上，“我找了，但是沒找到。”

  陸流萱在架子上找了一圈，確實沒有。她奇怪地皺起眉，挽起袖子低頭在附近看了看，又找了找外麵的櫃子，還是沒有。

  她抿起唇，唰地伸手探進浴缸裏。薑瑜“啊”地叫了聲，濺起的水花潑到她臉上。

  “你耍流氓啊你。”薑瑜臉蛋紅紅的，不知是熱氣蒸的還是被陸流萱的動作羞的。

  陸流萱手在水裏摸了一圈，真的沒有。她臉上有點尷尬，手抬起來，“我真的以為是你藏起來了。”

  現在弄得好像她真的是在耍流氓一樣。

  薑瑜鼓著臉，“我才不是那種人呢。”

  陸流萱幹咳一聲，連忙起來。她的衣袖已經垂進水裏，浸濕了大半。

  “我在找找。”她想要往旁邊走。

  “等等，浴袍都濕透了。”薑瑜伸手去抓她的袖子。

  陸流萱腳下一滑，往後仰去。薑瑜嚇了一跳，猛地跪在浴缸中，伸手扶住她。陸流萱伸手抓住旁邊的架子，“哐啷”一聲，架子被扯下來一塊，但是好在人站穩了。

  “小心點啊！”薑瑜眉頭緊緊皺著，“嚇死我了。”

  “對不起。”陸流萱低頭看她，眼中映出她白花花的玉峰。她意識恍惚一瞬，突然有些想耍流氓了。

  她這麽想著，手已經抬起來。

  “啊！找到了。”薑瑜彎下腰，摸出一個綠色的盒子，“看來就是在架子啊，剛才怎麽就是找不到。”

  她開心地往浴缸裏倒了不少，泡泡很快充斥在其中。

  陸流萱坐在浴缸邊，看著她。有了泡泡的遮掩，浴缸中的身軀也藏入其中，若隱若現，反倒多了一絲勾人深入的意味。

  陸流萱抿緊唇，俯身咬在她的肩膀處。

  薑瑜低呼一聲，“你……”

  她話未說完，已經被陸流萱探進來的舌尖頂了回去。

  夜色逐漸濃鬱，風聲嗚嗚地被隔絕在窗外。

  ……

  周末的時候天氣不好，外麵正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

  陸流萱穿上鞋子，有些忐忑地看著薑瑜，“下著雨呢，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不行，我一直不在你身邊，現在回來了，怎麽還能讓你一個人過去？”

  陸流萱勸說失敗，並沒有被關心的喜悅，相反，嘴巴微微鼓起。

  薑瑜注意到她的表情，伸手戳戳她的臉蛋，“我陪你不好嗎？這麽嫌棄我？”

  “不是嫌棄。”陸流萱眼神飄忽，“總覺得，那時候的我不太好看。”

  “不好看？”薑瑜很是疑惑，隨後眉頭逐漸皺起。難道是文酌清那家夥趁著給大小姐治病，給她灌輸了什麽奇怪的思想？或者做了什麽奇怪的事？

  不會吧，她最初願意讓文酌清來做治療就是因為這家夥是文裏的聖父啊，甚至有些多管閑事。但是難保人不會變，現在劇情偏差也不止一點半點，一個配角走了歪路也正常。

  薑瑜神情嚴肅，“我還是要去看看，至少證明文酌清是在正經治療。”

  陸流萱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反應過來，“不是，如果他做點什麽，我會發現的。”

  “你這可是心理治療，誰知道他會不會給你催眠什麽的。”

  “催眠沒有那麽玄乎啊。”陸流萱笑著打開車門，“算了，你想去那就去吧。”

  她像是下定了決心，“隻是你不能說我。”

  “我說你幹嘛。”陸流萱莫名其妙。她都有心理障礙了，再說她給她增加心理負擔嗎？

  “希望到時候你還是這樣說。”陸流萱嘟囔一句。

  “你說什麽？”

  “沒說什麽。”

  車子啟動，載著兩人在川流不息的車海裏前進。過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到了文氏醫院門前。

  薑瑜下車伸了個懶腰，“之前沒發現，文氏醫院離得好遠啊，你來這裏是不是很不方便？”

  “還好，平時不帶著你都是秘書開車，我在車上繼續處理文件，不耽誤什麽。”

  因為陸流萱有預約，進去後就直接有護士領她們去文酌清的辦公室。

  看到薑瑜，文酌清有些詫異，眼睛飛快地看向陸流萱。

  薑瑜注意到他這個微表情，不動聲色地坐到旁邊等到沙發上，努力把自己變成背景板。

  文酌清也識趣地沒有多問，隻是衝陸流萱點點頭，示意她坐到對麵的椅子上。

  診療和薑瑜想象的很不一樣，就像是朋友間的閑談。如果在兩人麵前放上茶杯，把背景換成客廳，倒是有點其樂融融。

  薑瑜是個外行，但是她擔心文酌清給陸流萱灌輸不好的思想，所以一直打起精神來聽。整個診療下來，好像並沒有什麽問題，整個環境都很放鬆，放鬆地她都困了。

  她悄悄打了個哈欠，揉揉自己的鼻子。

  在她動的一瞬間，陸流萱的視線便轉移到她身上，眼底透出一點笑意。

  文酌清察覺出她的走神，停下了談話，靜靜觀察著她的表情。

  薑瑜混沌的大腦延遲幾秒才反應過來，“文醫生，已經結束了嗎？”

  “可能還需要填幾份表，很快的。”

  文酌清笑著從手裏的紙板夾裏拿出幾個表格遞給陸流萱，陸流萱也好似早就習慣了，熟練地拿出筆在桌子上填寫起來。

  幾乎不需要思考，手裏的筆動的飛快，隻有幾處有些猶豫。最後不用他說，她在最後的白紙上寫下自己近期的用藥。

  文酌清拿過單子看了看，突然看向薑瑜，“您是在什麽時候回來的？”

  “八月二十日，大小姐十八歲生日的時候。”

  文酌清聞言皺起眉，“後麵出什麽事了嗎？”

  “文醫生！”陸流萱突然厲聲打斷他，“你是我的醫生，隻需要關心我的事就行了。”

  文酌清看著她的眼睛，兩人誰都不讓誰，就這樣默默地僵持著。

  “沒關係。”薑瑜拍拍陸流萱的後背，“我已經不在意了，因為有你。”

  薑瑜大致向文酌清說了當時的事，文酌清略有些尷尬，沒想到問出這樣的事。他認真向薑瑜道了歉，給陸流萱開了新的藥方。

  “那個……薑小姐，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在出門前，薑瑜聽到他這樣說。

  薑瑜手一頓，笑著收回去，“當然了。”

  “不行！”陸流萱像是護食的狼，拉住薑瑜的手腕，“複診已經結束了。”

  文酌清聳了下肩，“我想你也不願意讓這樣的複診永遠地持續下去。”

  薑瑜敏銳地從他的話裏察覺到不對，“我和你談談。”

  “小魚，沒必要……”

  “大小姐！”薑瑜神情嚴肅起來，“我也不想你一直複診下去，你明白嗎？”

  陸流萱抓她的手緊了緊，終於鬆了開來。她歎了口氣，“你說的話，我還是沒法不讓步啊。”

  “因為這次我是對的，如果我錯的時候，你可千萬別讓步。”

  陸流萱閉了下眼，捏捏眉心，“需要我回避嗎？”

  文酌清想了想，點頭，“最好。”

  陸流萱按下門把手，出去前又抓住薑瑜的手捏兩下，“我在門口等你。”

  “我很快的。”薑瑜對她笑笑，走到文酌清麵前的椅子坐下。

  “剛才的診療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挺不錯的，一直都很放鬆。這樣大小姐也不會很抗拒，我看她也很配合。”

  文酌清點頭，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那你知道嗎？這樣的過程已經持續了一年，這一年來，我的治療再也沒有任何進展。”

  “怎麽會這樣？”薑瑜很驚訝，“之前不是很好嗎？我能感覺到大小姐在變好，她的控製欲也好了很多。”

  文酌清歎口氣，有些挫敗，“我之前說過，她很能忍。她懂得克製自己，知道你的底線在哪裏，她不會越線，你也不會離開。”

  “所以呢？我不是很懂這和你的治療之間的關係。”

  “她一直很戒備，她隻允許我進入非常淺層的部分，這對治療遠遠不夠。”文酌清現出疲憊的神色，“就像剛才你看見的，她並不抵觸和我閑談，但是所有的話題都是我單方麵引出的，她隻回答自己喜歡的部分。我試了一年，還是不能獲得更多進展。”

  薑瑜咬住下唇，深吸口氣，“你叫住我，是因為我能幫忙？”

  “我不確定，隻是你在她心裏很重要，或許你可以。”

  薑瑜發愁地揉亂頭發，“我要幹點什麽？”

  “你不需要幹什麽，隻要陪在她身邊，然後給她安全感。”

  “我覺得我已經給了，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我們現在也確定了關係，我不知還要怎麽給她安全感。”

  文酌清也有點無措，“不然你們試試結婚？”

  “結……結婚！”薑瑜話都說不利索了，“事實上，我們還沒考慮到那麽長遠。”

  “我覺得如果你們真要一直在一起，結婚並不是什麽需要考慮的事。”

  “雖然這樣說。”薑瑜手指不停打著圈圈，“大小姐上麵還有陸老爺子呢，他肯定不會同意。允許大小姐和我在一起是一回事，結婚是另一回事。”

  “這就是問題所在。”文酌清笑起來，“你總是會在這段感情中退卻，但是陸流萱已經打定主意要帶你往前衝。這樣，你的猶豫就會成為她的顧慮。”

  “我不是退卻，我隻是擔心那會影響她在陸氏的地位，她那麽努力。”

  “你也不夠信任她，你應該明確一點，在她心中，你一定比陸氏要重要。”文酌清歎口氣，把桌麵上的測試表收起來，“她從沒告訴過你嗎？我還以為她是那種愛就宣之於口的人。”

  不，她是。薑瑜走出門，隻是她不信，也不敢信。

  “小魚！”

  薑瑜看到陸流萱衝她走過來，臉上帶著笑，眼睛微微彎著，裏麵像是盛著星空。

  對啊，這樣的人，她為什麽不信任她呢？

  “小魚，你在發呆。文酌清和你說了什麽？”她那架勢，好像文酌清有一句說不對就要衝進去打他一頓。

  薑瑜笑著摟住她的肩膀，整個人掛在她身上，“他沒說什麽，隻是希望我們兩個能更加信任彼此。”

  “我很信任你！”陸流萱立馬表忠心，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薑瑜笑了下，也牢牢攥緊她的手，“我相信你。”

  陸流萱瞳孔縮了縮，向前跨了一步，“小魚今天真可愛，我可以親你嗎？”

  薑瑜飛快地看看走廊兩側，沒有人，“可……可以啊。”

  陸流萱抓住她的手，兩隻手都牢牢抓住，唇瓣貼上去。

  最後回去時，薑瑜的臉色漲的通紅。

  她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樹木。

  “不要看那邊，小心暈車，看前麵。”

  薑瑜聽話地把頭轉回到前麵，眼前的樹果然看上去慢了很多。

  她繼續思考文酌清的話，沒錯，她的確沒有辦法那麽信任陸流萱。一方麵是她周圍那麽多不幸福的例子，即使是幸福的父母也做不到全身心地信任。

  她從小生活的環境就充斥了太多的不幸福，所有的幸福都是靜心維持的結果。她想，大小姐也是一樣的，愛情中的承諾就像是夢幻的泡沫，一戳就破。

  泡沫升的越高，破裂時摔得越慘。

  薑瑜偷偷瞄了陸流萱一眼，長得漂亮，智力超群，家世完美，這樣的人肯定少不了追求者。現在她們兩個並不平等，陸流萱隨時都可以踹掉她，雖然她並不相信她會那樣做。

  還有重要的一點，陸流萱是書中的女主，雖然是無cp，但是這並不能緩解她的擔憂，她不知道她們的愛情有沒有保障，或者說這個世界有沒有保障。

  想到這裏，她愁悶地歎口氣。

  陸流萱瞄了她一眼，笑著道：“文酌清到底和你說了什麽？你怎麽出來就一直愁眉苦臉的。”

  “愁啊。”薑瑜歎口氣，“你要什麽時候才能拿到陸氏？”

  “你這麽希望我拿下陸氏？”

  “對啊，拿下了我們就結婚。”

  “真的！”陸流萱一個急刹車。

  薑瑜往前衝了下，又被安全帶拉回去，“你幹嘛呀，很危險唉！”

  陸流萱一時太激動，她抿起唇，重新啟動車子，眼睛還是不停看她，“你說真的？”

  “假的！”薑瑜氣衝衝，“你再不認真開車，我們真就要去地底下結婚啦。”

  “幹嘛咒自己。”陸流萱不滿地嘟起嘴，但是不敢再分神，認真開起車。

  她開車的速度明顯快了一點，一到家，停好車。陸流萱一把抱住薑瑜，“你要和我結婚？！”

  “離你拿下陸氏還早著呢。”

  “快了。”陸流萱整個人眼裏都閃著光。

  薑瑜毫不懷疑，現在把她丟到公司，她能工作一晚上不回來。她立馬加上一句，“我對工作狂不是很感冒，那種人對家庭太不負責了。”

  “你說得對。”陸流萱眼珠子滴溜溜轉，“所以你以後可不能再幹出出門兩年把我丟在家裏的事了。這也是我好說話，換成別人早就受不了了。”

  這還是薑瑜第一次聽陸流萱在她回來後抱怨，而且不是為了博同情，就是單純的抱怨。

  她是不是又更信任她一點了？

  薑瑜不由自主冒出這個想法。她笑著點點陸流萱的額頭，“以後不會了，那次是意外。”

  “不過我能看出你很開心。”陸流萱又笑起來，隻是看起來並不開心。她抱住薑瑜蹭蹭，“看到你那麽開心，我居然有點不高興。我會懷疑你，在你心裏，工作和我哪個更重要。”

  薑瑜的心髒抽痛一下。她還記得當初自己的答案。那是她一直到夢想，她不會因為陸流萱不開心就放棄，那時候陸流萱都壓上了她的性命。

  薑瑜正色地看著她，“大小姐，這個答案，暫時我還不能給你。我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我不知道在我們的感情之間應該選擇什麽。”

  陸流萱對著嚴肅的她，突然慌起來，“不、不用，我不需要你做選擇，你喜歡就繼續喜歡。我永遠不會讓你做出這樣的選擇的。”

  “你在害怕，怕我不選你。”

  陸流萱沉默下來。

  薑瑜眯眼一笑，“會有答案的，隻是你讓我再想想。”

  她抬腳往家裏走，陸流萱突然開口，“如果……”

  “如果結果不是我想聽到的，那就別告訴我了。給我留一絲幻想，讓我以為你還在思考，隻要我夠努力，你就會選擇我。”

  “大小姐，你很優秀，你不用愛得如此卑微。”

  “沒辦法。”陸流萱攤開手，狀似玩笑地笑道，“誰讓我愛你呢。”

  薑瑜笑起來，沒有告訴她同意沒有，直接跑進樓道裏。

  陸流萱跟進去，換了個話題，剛才的談話好像沒有發生過。

  “今天想吃什麽？我想煲魚湯的，挺補身體的。”

  “可以啊。”薑瑜喉嚨滾動兩下，“多放點蔥，味道會比較好。”

  “好。”陸流萱眉眼彎彎。

  在家兩天，薑瑜把工作室一些瑣碎事處理好。工作室正式進入軌道，一切都正常運轉起來。

  隻是因為沒什麽名氣，莫蝶和趙衡的作品都放在庫房，沒有人來買。

  莫蝶和趙衡心態倒是不錯，照舊正常製作。

  趙衡尤為高產，有時候一天就是一個小型作品。莫蝶最初還想跟上他的節奏，後來徹底放棄了。

  薑瑜也做了一個，隻是在她看來並不出彩，中規中矩的，隻能誇一句技術好。

  “叮咚叮咚——”

  薑瑜拿起手機，是陸一衍的消息。

  【陸一衍：拍攝組已經過去了，你做好準備】

  【陸一衍：不準備也行，比較真實，你也不醜】

  薑瑜：……不知道要不要謝謝他的肯定。

  【薑瑜：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大小姐知道了嗎？】

  【陸一衍：這不就是早告訴了，萱萱知道，不然你以為我怎麽知道你工作室地址。她也在來的路上了。】

  知道陸流萱馬上也會過來，薑瑜舒了口氣。她扭頭看向自己的兩個員工，“我一會兒要去參加節目。”

  “節目？”莫蝶從手機裏抬起頭。趙衡也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她。

  薑瑜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之前答應朋友要去的，估計也能給我們工作室宣傳。”

  趙衡一聽能宣傳也就不介意了，“那你去吧，需要準備什麽嗎？要不要開車送你？”

  “不用，那邊會來接。”薑瑜說著，手機又振動起來，又是陸一衍。

  “你快去吧。”

  “不用了，我們來啦！”工作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陸一衍穿著一身衝鋒衣，臉上戴著墨鏡，帥氣出場。

  “歡迎我們的新成員，薑瑜。”陸一衍帶頭鼓掌，隨後讓出一步，“既然是白平的朋友，那就由白平來介紹吧。”

  白平被半推著上前，羞澀地站在薑瑜旁邊，“這位是薑瑜，她是一位微縮房間藝術家，這裏是她的工作室。”

  薑瑜笑著點頭，鏡頭往莫蝶和趙衡那邊移了下，拍攝工作室的環境。

  “薑瑜和白平是怎麽認識的？”陸一衍遞上話筒，補了一句，“這是必答題，不是針對你們，大家都要回答的。”

  “放心，我不會那樣想。”薑瑜接過話筒，“我們其實是因為白平家的狗結識的。我們是鄰居，正在家裏給草坪澆水，他家的狗突然鑽出來。後來白平特地烤了小餅幹來道歉，就這樣認識了。”

  “哇哦，偶像劇般的相遇。”陸一衍誇張地做了個搞怪表情。

  “適可而止，你那個表情醜死了。”

  薑瑜看到陸流萱走過來，眼睛蹭地亮了，要不是有攝像機就直接撲上去了。

  陸一衍一秒垮下臉，“這叫節目效果。”

  “太醜了，你還是正常點吧。”陸流萱走到薑瑜旁邊。

  陸一衍捏捏臉，看向周圍人，“真的誇張過頭了？”

  幾人都點頭。

  他無奈地撓撓頭，“那好吧，這段剪掉，我後麵正常點。”

  攝像關了機器，讓他調整。

  薑瑜開心地抓住陸流萱的手，和她咬耳朵，“陸一衍混上主持了，你呢？”

  “我不出鏡，不然太明顯了。而且我不出鏡，正好就是你的場外援助。”

  “你太小瞧我了，我自己也行。”

  陸流萱立馬軟了嗓子，“那我太無聊啦，我想你找我。”

  薑瑜這才滿足地點頭，“這還差不多。”

  陸一衍在一旁看著，齜牙咧嘴地，“注意場合，這麽多人看著呢，喂狗糧喂這麽多，過分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可樂要加冰 2個；

  還有可樂專欄的13個地雷，筆芯筆芯麽麽噠～(^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