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山跟著她學了幾年食雕就學了幾年繪畫，繪畫的功底還不錯，幾筆勾勒，一個傳神的頭像就畫出來了。

  “你把這畫拿去交給門外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告訴他這人是禦膳房的廚長，查查。”

  安茉兒以前不知道李明睿在酒樓外安插了眼線，他們做的很隱蔽，自從上回她在小巷子裏拿著李明睿給她的腰牌招來李明睿的手下後，這些家夥就不再處處小心的回避她了。剛剛進門的時候，她瞅了眼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就是上回被她招來傳信的那位，這家夥還衝她傻笑。

  吳小山怔愣：“交給賣冰糖葫蘆的人查？”

  什麽情況？

  安茉兒也不瞞他：“那是殿下安排在這保護咱們的人，你別說出去，連香草都不能說。”

  吳小山恍然大悟，連連點頭，拿著畫出去了。

  須臾回來：“師父，那人帶著畫走了。”

  “那就好，走吧，去廚房幹活。”

  吳小山遲疑道：“師父，徒兒知道不該多問，但徒兒還是想知道，您既然懷疑高大廚，為什麽還讓他加入？”

  直接回絕了，多省事兒？

  那可是太後的壽宴，萬一出點岔子，他怕師父會被牽連。

  安茉兒歎了口氣：“小山，打個比方，你得到消息，有人要在前麵那條路上堵你，對你不利，你是回避換一條路走，還是做好準備迎上去，揪出他，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吳小山猶豫。

  “如果你這次有了確切的消息，卻選擇了躲避，那麽下次他再想害你，你就不知道他會在哪裏下手了，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是誰想害你了。”

  吳小山眼睛一亮，神色肅然：“徒兒明白了，徒兒會盯住高大廚的。”

  “別讓他察覺你在盯他。”

  “是。”

  這個廚長的底細似乎比高舒難查，上回查高舒，李明睿隻用了半天時間。

  第二天晚上，安茉兒這邊收工，出了麒麟閣就看到了李明睿的馬車等在外麵。

  九黎過來，行了一禮：“茉兒姑娘，殿下在等您。”

  安茉兒讓吳小山和香草先回去，自己上了李明睿的馬車。

  “你在這等了多久了？”

  李明睿微然道：“沒多久，麒麟閣一般都是這個時間收工。”

  “你倒是清楚。”安茉兒揶揄道。

  餘先生是他的人，外麵還有他的人。

  “與你有關的人和事，我自然要仔細些。”李明睿坦然道。

  不是監視她，而是為了保護她。她自己已經夠紮眼了，好幾次差點遭人暗算，如今她與他這個更為紮眼的人定了親，而且他們還公然出雙入對，危險性也大大增加。

  安茉兒笑了笑，知道他是為她好。

  “你來找我，是不是查到那人的底細了？”

  “這隻是我來找你的借口。”

  安茉兒：……

  說正事兒呢，能不能先別撩人？

  安茉兒不上他的套，就不問他真正的目的，催促道：“你快說說那人什麽底細？”

  李明睿失笑，她臉紅什麽？

  “那廚長姓鍾，叫鍾淼，十一歲那年隨著家人逃難到了金陵，家人實在活不下去了，把他賣進了宮，原來在內務司負責涮馬桶，後來不知道怎麽被安排去禦膳房當了雜役，人挺機靈，好學，居然被他學了一手不錯的廚藝，前年才升了廚長。到目前為止，沒查到他有什麽異常之處，也沒發現他跟哪宮，哪位皇子走的近，太清白了。”

  安茉兒蹙眉：“是不是吳小山太敏感了？”也許這個姓鍾的沒有問題。

  “我覺得正因為他太清白，所以反而更值得懷疑，我已經派人盯住他了，如果他是隻狐狸，那麽狐狸尾巴肯定會露出來。”

  “萬一盯錯了人呢？”安茉兒擔心會因此錯了調查的方向。

  李明睿正色道：“茲事體大，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別耽誤了你的大事就好。”安茉兒道。

  李明睿笑道：“你可是我的賢內助，隻有助益。”

  安茉兒有些不好意思：“你別太高看我。”

  李明睿轉了話題，目光熠熠地看著安茉兒：“想不想聽上回那件趣事兒的後續？”

  “上回？你指的是……”安茉兒一時想不起來是哪件趣事兒。

  “曹家。”

  安茉兒頓時來了興致：“有後續了？”

  李明睿笑著點點頭。

  “你快說。”

  “今兒個下午，林夫人憋不住氣了，終於找上門去，沒多久，林將軍也匆匆趕去了曹家，夫妻兩在曹家呆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出來的時候，灰溜溜的。”

  “看來，這場較量，曹夫人大獲全勝。”

  李明睿目色微寒，不齒道：“以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作為代價。”

  安茉兒沉默片刻，幽幽地感慨：“那個孩子沒福氣吧，我覺得他趁早換個地方投胎也是好的，庶出的長子，娘親又是個被家裏人瞧不起的，曹家關係又複雜，他的日子不會好過，能不能順利長大都難說。”

  李明睿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放心，我們家，隻有嫡子，不會有庶出的孩子，等將來咱們的孩子長大了，給他們立條家規，我李明睿的孩子永不納妾。”

  安茉兒抬眼望他，他的眼神深情如海又鄭重如山，安茉兒不由的臉紅心跳。

  他們還沒成親呢，就說孩子的事兒了？

  “將來媳婦也讓他們自己挑，挑中了，成親了，就是一輩子。”

  安茉兒沉默片刻，幽幽地感慨：“那個孩子沒福氣吧，我覺得他趁早換個地方投胎也是好的，庶出的長子，娘親又是個被家裏人瞧不起的，曹家關係又複雜，他的日子不會好過，能不能順利長大都難說。”

  李明睿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放心，我們家，隻有嫡子，不會有庶出的孩子，等將來咱們的孩子長大了，給他們立條家規，我李明睿的孩子永不納妾。”

  安茉兒抬眼望他，他的眼神深情如海又鄭重如山，安茉兒不由的臉紅心跳。

  他們還沒成親呢，就說孩子的事兒了？

  “將來媳婦也讓他們自己挑，挑中了，成親了，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