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天成聽雲舒說這年代久遠的雄黃與人為造成的假象是不一樣的，內心就已經其他的想法，難道真的是這個牛四故意殺人，不是什麽無意殺人。

  顧天成對著這牛四一拍驚堂木，用威嚴的聲音說道：“到底怎麽回事？公堂之上，可容不得說假話。”

  牛四被顧天成這一下弄，臉上有了幾分慘白，可心中卻仍然是勉強鎮定：“大人，小人冤枉啊，至於這位姑娘說的那件事情，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和我沒有關係啊。”

  “這被害人就是因為雄黃死了，怎麽說和你沒關係呢，如果不是你的話，不會鬧出人命來，你就用區區幾句狡辯就把我們打發了，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顧天成然後繼續逼問。

  這人聽見顧天成這樣說，卻仍然不打算說實話，大呼：“大人明鑒，小人確實什麽都沒有幹，大人可千萬不能冤枉小人，大人要為小人做主啊。”

  “就算這雄黃是你無意放在碗裏，這也是導致受害人死亡的主要原因，不過如果你是故意的，會加重刑罰而已，是無意的，你也會受罰。”顧天成解釋道。

  這牛四表麵上仍然是鎮定的，到了此時此刻，仍舊辯解道：“小人知道，小人實在是無心之過，絕非有意，如果這位姑娘說小人是有意的，那小人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雲舒皺了皺眉頭，這牛四有問題，如果沒問題的話，不可能這麽鎮定的過去，再加上這雄黃，就是他露出的破綻，他是故意的，可他現在不說實話，找不到其他的證人，難道真的要來一個毫無對證嗎。

  顧天成看看雲舒，從他她皺著眉頭中也解讀出了她的心聲，這也是顧天成擔心的，如果這個牛四不說實話的話，這審訊如何繼續往下，莫非這牛四真的是有意殺人，故意隱瞞成無意殺人。

  這男人表麵鎮定，可內心卻已經有了很大的波動，一直懊悔不已，為什麽當時不把碗拿回來，這反而變成了最不利的罪證，幸好沒人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否則的話，待會兒可真不好說呢。

  “李氏你就沒什麽好說的嗎？”顧天成故意把目標對準了這個牛四的妻子。

  李氏本來神色焦急，在擔心自己的丈夫，忽然聽見顧天成這一聲質問，膽子都快嚇破了。

  這李氏一過來公堂就已經跪著了，現下更是滿頭大汗，臉色慘白：“小的，沒什麽好說的，這些雄黃，我從來沒有接觸過，所以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這李氏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顧天成的眼睛。

  “李氏抬頭說話，你說的可是句句屬實，你真的是毫不知情啊。”顧天成大聲問道。

  李氏抬起頭，望向顧天成，可在一接觸到顧天成目光的那一瞬間，又低下頭：“小人所說的句句屬實，請大人明察。”

  聽見她這樣說，顧天成知道一個人這件事情她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幫凶，幫自己丈夫把碗送過去罷了。

  雲舒見從這李氏這裏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眉頭鎖得更深了，那這案子到底要如何來破？

  雲舒上前一步，對著顧天成說道：“大人不如派這周圍鄰居問話，看看這兩家的關係到底如何，尤其是牛四與被害人之間的關係。”

  顧天成一聽，正中下懷，大聲說道：“傳證人上公堂。”

  很快就有兩個官兵帶著一個人上來了，這人年紀很大，喚作王老頭。

  這個王老頭距離這兩家住的不算很近，但相對來說是最近的，偶爾也會過來串串門子，至於這兩家恩怨，他清楚一點點。

  “王老頭，關於這個案子，被害人與牛四夫婦的關係，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但要如實說來，不得有半點隱瞞，如果你有隱瞞話，本官必將嚴懲不貸。”每次審訊之前，顧天成都要先威懾他們一下，以防待會兒說謊話。

  王老頭一聽忙不迭的點頭：“請大人放心，小人所說屬實，絕不會隱瞞大人。”

  顧天成點點頭：“那你說吧，這兩家究竟是什麽關係？”

  王老頭清清嗓子然後說道：“據小人所知，這兩家關係表麵上挺和睦的，其實內地裏仍然有一些嫌隙，隻不過通常不會表露出來，據我所知的知道這被害人和李氏倒是之前有一些關係。”

  李氏一天倒吸一口冷氣：“王老頭，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和他什麽關係都沒有，大家不過是鄰居，偶爾會互相照顧一下吧，你這又是在哪裏聽的風言風語？”

  “風言風語我不知道，但村裏人都在傳了，說這死去的人和你的不光彩的過去，至說的內容，我也就不說了，反正兩人之間有過一些糾葛。”王老頭說著就別過頭去，不再望著李氏。

  李氏一聽，撲通一下，她磕頭了：“請大人明察，這王老頭說的話根本不足為信，我和那人沒有任何關係，大家隻是普通鄰居而已，村裏人一直傳我們的閑話，小人早就對此已經忍無可忍了。”

  “如果你什麽都沒有做過的話，別人又怎麽會傳你們的閑話呢？我還親眼所見你兩人在天空拉拉扯扯呢。”王老頭又補充了一句。

  聽見王老頭這話，李氏臉色慘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顧天成看看王老頭，又看看李氏，想確認一下王老頭是不是沒說假話。

  雲舒心想，莫非這一樁案子，還是因為情殺，就因為這王老頭和李氏兩人拉拉扯扯，讓牛四對被害人心存不滿，早就謀劃著要殺死他，剛好有這個機會，就製造了這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