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渾天庭外截殺至
作者:孤星襲月      更新:2021-04-20 17:13      字數:3564
  “哢。。。。。。!”

  一陣陣脆響,宛如銅鏡破碎,寧劫幾人驚愕的目光中,帝荒使出這開天一技後,已然如強弩之末,癱到在虛空中,而其周身,數十丈之虛空忽然沒了色彩,隻現黑色二色,哪怕透過他周身十丈看向其他事物,也同樣如此,萬物失色,靈氣不存!!

  而在這十丈黑白的邊緣處正是穀王堪堪停下的身軀,在其身前,數道靈兵正自碎裂,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竟是直接崩碎開來!

  靈兵破碎,隕火四散,而下一刻,那強悍的隕火觸及十丈虛空時,竟也不可思議的直接化作了虛無!

  開天之技,靈氣不存,萬物失色!仿佛在其範圍內的一切,都要化作虛無!

  “這。。。便是神技的威力嗎?”

  驚歎之語在寧劫心頭響起,而那穀王看了一眼身前折損一半的靈兵,也不禁驚到:

  “渾天第一人!後輩之翹楚!帝荒之名,果然名不虛傳!我兒死於你手,倒也不冤!可今日,你這英才之名,也就到此為止了!”

  “轟!”

  靈氣爆發間,這十丈虛無終是潰散,穀王再度殺至,眾人卻沒有了抵禦之力,遠處的林老獨自抗衡焚天金鼎之下,其狼狽比之眾人更甚!

  靈兵臨頭,就連帝荒也終是顯出一絲驚懼,陰沉的目光轉向天脊山所在,眼眸中充滿了期盼與希冀!

  “叿!”

  一聲巨響隨著炸裂的靈氣暴走,一尊迷你山峰於千鈞一發之際攔在了眾人身前,那山峰隻有數丈大小,其上鬱鬱蔥蔥,栩栩如生,甚至還有飛鳥在其中翱翔,更有水流自山頂潺潺而下,到了山腳之後,卻是不見其蹤!

  而那穀王致命一擊,便被這生機盎然的山峰阻擋,與此同時,葉鈞如釋重負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山海峰!堂主終於到了!”

  “穀王!在我渾天庭的地界,欲殺我渾天弟子,不知是何人給你的勇氣?”

  一道略顯臃腫的身影隨著一聲冷笑出現在這山海峰之上,正是南宮隱!與此同時,林老也終是在焚天金鼎下潰敗,焚皇趁勢而起,卻被一柄巨大的劍刃阻擋,東方巨也隨之出現:

  “焚皇!林老可是我渾天庭好友!今日我東方巨在此,你怕是殺不得了!”

  南宮隱二人的出現直讓焚皇二人臉色鐵青,焚天金鼎震動之間,二人目光交匯卻是沒有絲毫退避之意,隕火升騰,焚皇冷聲道:

  “一個引仙樓逆徒,一個太乙山敗類!就憑你二人,也想攔我焚天金鼎!”

  “嗬嗬!焚皇所言雖是事實,卻是忘了我二人如今,還是渾天庭堂主!再不退走,休怪我太阿劍無情!”

  東方巨雙指扶過手中太阿劍,祭劍訣催動,眼中的殺意毫不掩蓋,南宮隱也在此刻催動山海峰,扶搖之間化作百丈大小,焚皇怒喝一聲,焚天金鼎隕火大放,曆喝道:

  “我神兵在此!豈懼爾等!鎮!”

  一聲喝罷,焚天金鼎當頭而來,南宮隱二人齊齊出手,雙兵齊動,一聲轟鳴間將這焚天金鼎攔在虛空,可神兵之力豈是尋常,任由南宮隱二人修為不俗,此刻聯手之下仍舊難敵焚天金鼎,一陣陣靈氣波動自金鼎下激蕩而出,二人身軀卻是隨之一寸寸墜落!

  就在此時,一道流光乍現,王燃卿的曆喝喝聲響起:

  “林老!接器!”

  “嗡!”

  混沌爐出手,已然負傷的林老隨之而動,三兵合一,終是止住了金鼎鋒芒,那混沌爐已是半步神兵,再得南宮隱二人相助,任由焚皇二人如何催動,卻是再也奈何不得!

  “叿!”

  到得最後,轟然一聲巨響中,五人盡皆震退,焚皇剛欲再度出手,卻見又是一道道流光自天脊山脈處急速而來,當先的,正是古烈!

  三堂主齊至,再加上混沌爐之力,二人欲殺寧劫等人已然不可能,目光交匯下,雖仍舊不甘,可二人也隻得無奈退走!

  金鼎急速,破空而去,古烈也帶著一眾渾天弟子到了近前,作勢就要追去,卻被南宮隱的冷笑止住:

  “兵堂主!方才怎麽不露麵!此刻再追,那神兵之速,你豈能追上!”

  古烈聞言,止住了身形,幹笑了一聲說道:“本座年事已高,自是比不得你二人感知靈敏,神兵氣息一現,我便急忙馳援!沒想到,這焚皇與穀王竟敢在我天脊山外截殺我渾天弟子!哎呀呀!帝荒,你總算回來啦!”

  “堂主!”

  說道最後,古烈直接掠過了南宮隱二人,一雙老眼看向帝荒,頓時喜笑顏開,而後者也同樣如此,見此情形,南宮隱二人皆閃過一絲怒氣,卻也不好發作,隻得轉身衝林老說道:

  “讓林老受驚了!”

  “無妨無妨!老夫也沒想到這二人竟然如此大膽!不惜祭神兵在此截殺!好在有二位,哦不,有三位堂主出手,我等才能幸免於難啊!”

  “慚愧慚愧!林老請,且速回我渾天庭!”

  三人寒暄間,眾人再度朝著渾天庭而去,而距離八荒炎嶺之事已然過去月餘之久,故而其間諸事也早已傳回渾天庭,南宮隱二人與林老並肩一馬當先,其後的古烈陰沉的眼眸回頭看來,目光落在寧劫和薑辰身上,不可抑止的生出幾分冰冷!

  此行,他本欲借機讓帝海除掉二人,卻不想到頭來竟是讓二人修為進境良多,反倒是帝海險些喪命!

  待回到渾天庭,林老又將八荒炎嶺之事大概講來,談及渾天弟子慘死之事,更是羞愧難當,令人動容!南宮隱輕歎一聲,說道:

  “我等弟子慘死曆練之行,隻能怪其修道不精!林老休要自責!倒是王燚!”

  說道此處,南宮隱深沉的目光落在王燚身上,神色間透出幾分複雜,沉聲道:“當年受王焚掌尊所托,藏其三子於仙堂,悉心教導之下,二子王璽天賦過人,卻不想也死於煉器之行!自王璽死後,我本不願再透露此事,讓王鎧二人落得餘生平凡清淨,卻不想造化弄人啊!如此也罷!焚天少主入我渾天,我南宮隱自當悉心教導,以求不愧當年王焚所托!”

  林老聞言,並未感激涕零,反而又露出幾分為難之色,目光落在王燃卿身上,有些難以開口,畢竟,如今的炎尊一脈式微至極,處處遭焚皇和穀王欺壓,今日,又剛經大戰,王燚本就是渾天弟子,再回渾天無可厚非,可若是再讓王燃卿留在渾天庭,無異於將焚皇和穀王兩脈的敵意直接推給了渾天庭!

  隻是未等林老開口,王燃卿已然起身,抱拳道:“此行,燃卿還有個不情之請!”

  “哦!燃卿侄女,但講無妨!”

  王燃卿堅毅的目光掃過三位堂主,直接跪倒在南宮隱身前,朗聲道:“請堂主恕我直言,我炎尊一脈式微,若想恢複焚天輝煌,僅靠我炎尊一脈,難如登天,遂,燃卿鬥膽求堂主收我入仙堂!他日可借渾天之力,複我焚天!”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林老更是臉色一變,沒想到王燃卿竟然如此坦言,一張老臉陰晴不定,已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南宮隱驚愕之餘卻是露出了一絲輕笑,伸手將王燃卿扶了起來,說道:“既已收了焚天少主,多你一個炎尊又何妨!他焚皇和穀王若要來犯,讓他來就是了!”

  “南宮隱!你休要意氣。。。!”

  一旁古烈憤然起身,可未等他說完,南宮隱卻是直接厲聲道:“此事乃我仙堂之事,本座心意已決,兵堂主還是不要僭越為好!難不成,我南宮隱每次收徒,兵堂主都要驚擾掌尊不成?”

  “你!你可知此舉將我渾天庭置於。。。!”

  古烈說道一半,方才意識到一旁林老鐵青的臉龐,隻得悻悻的停了下來,委婉道:

  “你要做善人,要持道義,我古烈自然不管!可千萬不要因你一己私事,將我渾天庭置於水火!”

  眼看二人要起爭執,東方巨終是在此時起身:

  “兵堂主此言有些過了吧!收焚天少主,留炎尊掌尊!在我看來,皆是好事!區區焚皇和穀王,有何可懼!”

  “哼!倒是我古烈不通人情了!走!”

  古烈冷哼一聲,帶著帝海和帝荒拂袖而去!一旁的林老無奈的陪著歉意微笑,南宮隱和東方巨卻是不以為然,而王燃卿之事也就此決定,次日,林老便辭別而去!

  齊天台,無盡靈碑所在!

  經過一日修養,寧劫便迫不及待往齊天台而來,此行能夠如願回轉,當初一月悟道得神技,乃是關鍵!而更關鍵的,卻是他所見帝荒之開天神技!

  開天神技之力,已然能夠和穀王這般強者硬憾一擊,自是令人豔羨不止,而若想成就此神技,劫老自是重中之重!

  數月未見劫老,眼中齊天台越來也近,寧劫也止不住升起幾分激動,隻是這般激動還未濃鬱幾分,一道熟悉的身影也隨之禦空而至,二人在齊天台前相遇,寧劫不禁冷笑道:

  “薑辰!昨日一戰,穀王那老家夥可是下了死手,你傷勢未愈,怎就如此急匆匆來找劫老!”

  “嗬!寧劫,你不也是一樣嗎?”

  “後生!老夫恭候多時了!”

  劫老的輕笑隨著他單薄的身軀出現在齊天台前,二人齊齊行禮,落在了齊天台上,寧劫當先說道:

  “弟子寧劫曆練歸來,悟得器法數道,今日奉於靈碑!”

  言罷,一道道流光自寧劫掌中綻放,正是此行所悟器法,足有十餘道,薑辰見狀,也隨之而動,同樣祭出十餘道器法,劫老滿臉欣喜,不住點頭!

  待二人器法盡數納於無盡靈碑之後,四目相對,卻是盡皆顯出幾分深意,無一人轉身離去,劫老見狀,輕笑之聲越發濃鬱,緩緩道:

  “你們兩個後生,真是天生的冤家!奉器法於仙門,乃是大功勞,待回去之後,二位堂主自有賞賜!不過,依老夫所見,你二人拖著負傷之軀前來見我,隻怕不是為了急著奉器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