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齊天台上爭兵炎
作者:孤星襲月      更新:2021-01-28 19:24      字數:3599
  兵炎事關仙門底蘊,南宮隱此舉足以看出對寧劫的器重,以太虛鏡如今狀態,也唯有兵炎方能使其恢複!

  隻是寧劫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弟子的確相求兵炎,卻並非用以祭煉太虛鏡!”

  南宮隱頓時問道:“哦?難不成你求兵炎,是要祭煉你這遊龍斧?”

  寧劫再度搖頭道:“此兵炎不為我!乃為丹心!”

  “丹心!”

  聞聽此言,南宮隱神色一怔,沉吟道:“丹心天賦倒也著實不俗,隻是兵炎事關重大,她未立寸功,隻怕有些。。。。。。!”

  丹心雖然資質不凡,可南宮隱看中的卻是寧劫這般心性,後者見狀,旋即說道:“不瞞堂主,丹心對我有再造之恩,此舉一為報恩,二來,實則也有著一絲私心!”

  說到此處,寧劫微微一頓,沉吟之後,終是直言道:“遊龍斧雖不俗!太虛假雖強悍!可無論哪一尊靈器,得堂主所賜兵炎,終究是半尊靈兵罷了!可那玄月傘不同,他本就是神堂王千曲之物,已得神堂陽火池兵炎祭煉,若能再得陰火池兵炎,則可成就一尊真正的靈兵!”

  此言落罷,南宮隱並未開口,而是陷入了沉吟之中,而寧劫對此卻是早已思量許久,靈兵之力,乃是他入得太極之後,一直向往之物!

  再者,太極之凶險,不足半年,已然數次險死還生,與其再得半道兵炎,不如造就丹心一尊真正的靈兵!

  隻是兵炎之重,非比尋常,眼看南宮隱陷入了沉吟,寧劫試探著問道:“堂主可是有為難之處?”

  “為難?嗬嗬!”南宮隱輕笑道:“你也休要激我,本座既答應了你,自不會食言!隻是兵炎乃重寶,靈兵更是底蘊!遠非你想的那麽簡單!我渾天庭雖有陰陽火池可成兵炎,但其間艱難卻是不為人知,每百年方才祭煉出一道兵炎啊!我仙門傳承雖久遠,可期間大多兵炎已然用來祭煉浮沉圖!故而,直到如今也不過六尊靈兵罷了!哦不,除去饕餮符,已剩五尊!我和東方巨雖然分別掌管陰陽火池,但其中兵炎也絕非我二人可以隨意使用!若非有功於仙門,哪怕盡是半道兵炎,也決不能輕易賜之!更休談成就靈兵!靈兵之奇,兵炎之力,並非任何靈器都能成就靈兵!稍有不慎,靈器被毀是小,白白耗去我一道兵炎是大!”

  南宮隱一番解釋,直讓寧劫臉色陰沉了下來,無奈道:“如此說來,是弟子魯莽了!”

  南宮隱沉吟道:“你斬殺荒穀蛟龍,又奉上千劫造化,若賜你兵炎,倒也無可厚非!想必掌尊也不會多言!可若是想成就靈兵,卻需稟明掌尊,若掌尊許可,本座才能祭兵炎,助你成靈兵啊!”

  南宮隱之言似又有轉機,寧劫不禁露出幾分希冀,又問道:“那此事,究竟能成否?”

  四目相對之下,南宮隱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說道:“若能成就靈兵,對我渾天庭倒也是好事,隻是,靈兵難煉,因此損失兵炎之事並非沒有!不過本座既然已有諾在先,就勉為其難,到齊天台走一遭!你且靜候消息吧!”

  “多謝堂主!”

  寧劫欣喜而出,回轉道院,隻見丹心正正站在道院之中,翹首以盼,隨著寧劫回轉,當即便迎了上來,問道:“堂主留你所為何事?”

  寧劫將南宮隱之言大概講來,頓時引得丹心懊惱道:“沒想到竟事關親傳弟子!你為何不答應啊!如此一來,你也將和薑辰一般得一堂之主親傳,一年之約,豈在話下!”

  看著丹心的惋惜之色,寧劫卻是輕笑一聲:“嗬嗬!非是我不願在南宮隱手下學道,隻是怕到頭來又落得個師徒反目!逆天之路,隻能靠自己,至於他一堂之主,隻需行個方便即可!”

  寧劫言下之意頓時讓丹心陷入了沉默不再多言,寧劫見狀,又說到:“你無需惋惜,自古福禍相依,舍得並存,有舍自有得!”

  “此言何意?‘

  “嗬嗬!到了明日自見分曉,興許便有一樁大機緣等著你!”

  言罷,寧劫不理會丹心滿臉的驚異,徑直朝堂內行去,隻是待來到正堂之後,卻是又忍不住回頭遙望了一眼齊天台所在,此時夜幕緩降,幽暗的虛空中似乎有一道流光直奔齊天台而去!

  晚霞落幕,星光輕閃,南宮隱正自朝齊天台禦空而去,經曆遊龍斧之事,他對寧劫已然寄予厚望,這才不惜親自出麵,以求成就靈兵!

  夜幕下的齊天台顯得更加的神秘,那無盡靈碑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劫老的身形已然依稀可見,可就在此時,南宮隱卻是忽然停下了身形,轉頭朝遠處看去,星光之下,竟也有一道身形極速而來!

  二人遙望虛空,齊齊停了下來,旋即便是兩聲冷笑:“仙堂主!”

  “神堂主!”

  來者正是東方巨,南宮隱率先說道:“聽聞神堂主這幾日親自帶領弟子外出曆練,怎麽突然回轉,往這齊天台來了!”

  東方巨聞言,也是輕笑一聲:“曆練已畢,自當回轉!難不成還要事事向你稟報!倒是你,如此天色,到這齊天台所為何事?”

  “何事?怎麽,無事就不能來找劫老一敘嗎?”

  “嗬嗬!什麽時候你這外門之人,也跟劫老如此親近了?”

  二人雖身為二堂之主,可也正因如此,冷嘲熱諷已是家常便飯,隻是聞聽此言,南宮隱卻是麵色一寒,冷聲道:“東方巨,你不會是做得堂主高位時間太久,已然忘本了吧?外門之人,的確,我南宮隱確是外門之人,可你東方巨不也同樣如此嗎?”

  東方巨也隨之冷聲道:“哼,我之外門與你這外門不同!你引仙樓百世不出,號稱太極仙宮,接引仙人,沽名釣譽!豈能與太極眾門並列之!”

  南宮隱怒道:“哼!那也好過你太乙山,冥頑不靈,獨鑽劍道,迂腐不堪!”

  南宮隱和東方巨原本皆不是渾天庭弟子,隻因仙門變故,叛出各自仙門,齊齊入了渾天庭,隻是,如今雖皆是渾天堂主,可往昔卻早有恩怨!

  二人一番言語相機之下,皆是怒不可耐,那東方巨冷哼一聲,並指如劍,指尖旋即爆發淩厲劍芒,曆喝道:“既然如此,看來你這死胖子是想領教一下我太乙劍道了!且看此道究竟是不是偏頗之道!”

  “我怕你不成!”南宮隱絲毫不懼,手掌一握,當即便有重重山嶽懸於虛空,二人作勢就要動手,可就在此時,劫老低沉之聲卻是自齊天台傳來:“二位身為堂主,還放不下往昔恩怨,徒作大道之爭,若讓一眾弟子看到,豈不可笑!若讓掌尊知曉,豈不更辜負掌尊當年冒眾仙們圍攻之圍,引你二人入我渾天!”

  劫老一席話,頓時讓二人臉色一凝,齊齊散去了掌中靈氣,隻是神色間仍舊帶著幾分冰冷,喝道:“劫老見笑了!在下謹遵前輩教誨!”

  星光之下,劫老單薄的身軀站立在齊天台邊緣處,輕聲喝道:“兩位堂主能夠同仇敵愾,實乃掌尊之幸,更是我仙門之幸!二位此時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二人聞言,四目相對,卻是盡皆沒有開口,齊齊落在齊天台上,衝劫老拱了拱手,南宮隱說道:“此時叨擾,自是有要事,欲請掌尊!”

  “哦?不知所謂何事?”

  劫老詢問之下,南宮隱卻是不願直言,瞥了一眼東方巨冷聲道:“自是要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還請閑雜人等稍避!”

  東方巨聞言,冷笑一聲:“嗬嗬!看來真是不巧!在下也有要事打擾掌尊,不如南宮堂主暫且稍避呀!”

  “我稍避!憑什麽!”

  二人說話間便又欲起爭執,劫老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咳一聲,這才止住了二人言語相爭,沉聲道:“掌尊閉關,時間緊迫,既是如此,你二人究竟所為何事,一同說來!”

  事已至此,二人無奈,目光交匯間,卻是說出兩個同樣的字:

  “兵炎!”

  “兵炎!”

  此言一出,不禁二人,就連劫老都為之一怔,問道:“你二人竟皆為兵炎而來?”

  劫老言罷,二人卻是顧不得理會,東方巨冷眼看著南宮隱,厲聲道:“南宮,你可知兵炎乃底蘊,豈可輕易求之!”

  “哼!東方,那你可知兵炎乃重寶,為何輕言談之?”

  “我。。。我尋掌尊,欲求兵炎,自有我之道理!”

  “哼!難道我南宮隱一堂之主,就會無理取鬧嗎!”

  “你。。。好啊!那你且說來,你為何來求兵炎?”

  “你為何不先說?”

  “。。。。。。!”

  二人一言一語,直讓劫老無語相插,無奈喝到:“夠了!身為堂主,如此失態,成何體統!東方你且說來,為何來求兵炎!”

  東方巨這才率先開口道:“在下自知兵炎珍貴,可近日我神堂弟子,實在是精進迅猛,前些日更是親手斬殺一隻大妖!獲寶無數,已奉於仙門,遂求兵炎,以賜造化!”

  劫老聞言,當即問道:“是那薑辰?”

  “正是!”說起薑辰,東方巨滿眼欣慰隨即湧起,說道:“此子雖自下域來,但其天賦心性,實乃亙古少見,如此英才,定可成為我渾天棟梁,自要賜予大造化啊!再者,他已有蓋神劍在手,隻需陽火池半道靈兵祭煉,便可成靈兵!在下雖坐鎮陽火靈池,但也心知兵炎珍貴,遂不敢擅動,特來求掌尊允諾!”

  劫老聞言,微微沉吟之後,轉頭看向南宮隱,又問道:“你呢!你又何故來求兵炎!”

  南宮隱瞥了東方巨一眼,方才拱手道:“不瞞劫老,在下此來,也和神堂主一般,為我仙堂弟子所求兵炎!”

  劫老聞言,不由輕笑一聲,戲謔道:“你所求之人,不會也是那下域小子吧 !”

  南宮隱旋即露出一絲苦笑,說道:“不瞞劫老,正為寧劫!此子斬殺蛟龍,奉上千劫,今日更一刻成四轉,悟殘器,此子心有蛟龍,卻輕遊淺灘,其天賦心性,隻怕比之那薑辰尤為過之,特來相求兵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