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虎口脫險入仙堂
作者:孤星襲月      更新:2021-01-08 19:27      字數:3652
  可就在三人欲拚死一戰,逃出生天之時!卻未曾發現那南宮隱看向東方巨的目光滿是複雜,來回的在薑辰和東方巨身上打量著,最後更是瞥了一眼帝海!眼中終是升起一抹決然,在那滿臉得意的古烈準備出手將三人拿下的一瞬間,開口道:“且慢!啟稟掌尊,捍我渾天庭之威,固然重要!可神堂主所言卻也不無道理!如今的太極域正值大爭之期,亂世將近!如此英才,不可不用!再者。。。!”

  古烈一聲冷笑,打斷南宮隱“嗬嗬!真是奇哉!為了這三個下域賊人,就連你神堂和仙堂之主都能同仇敵愾了嗎?掌尊,還請定奪!斷了兩位堂主不死之心!”

  虛空中再度傳來那渾天掌尊的沉吟之聲,說道:“二位堂主無需多言!就算我渾天庭與整個太極域為敵,又有何懼!區區下域狂徒,不足以撼動我渾天之威!即刻交於古老,斬!”

  一聲落罷,東方巨臉色一變,古烈滿目得意噴薄欲出,南宮隱見狀,又說到:“掌尊!洪荒之輩卻能殺我渾天嬌子,如此英才,留之勝殺之!再者,此子已然知錯,還獻上一方大造化!共六道千劫術,一方掌劫之法!還望掌尊能夠網開一麵!”

  聞聽此言,古烈老臉一寒,厲聲道:“南宮隱!休要再說廢話,待我殺了這三個賊子,如此機緣還是我渾天庭的!你休要再。。。。。。!”

  就在此時,那一直置身事外,未發一言的布衣老者卻是身軀一震,抬頭看了眼虛空,旋即開口道:“若真是如此,不如就給這三個下域後生一絲機會吧!”

  古烈聞言,旋即轉過頭來,驚異道:“師兄,你?”

  突然開口的布衣老者,就連南宮隱和東方巨都顯出同樣的驚愕,而那渾天掌尊的低語卻又在此時響起:“那不知依您老之意,如何處置方才妥當?”

  饒是渾天掌尊之位,在這布衣老者跟前也是更加的恭敬,眾人盡皆滿目驚異,不知這布衣老者為何突然為三人求情,隻見他微微思量之下,說道:“恩怨不可不報!時勢不可不顧!既然王柳二人已死,若能有英才頂替二人翹楚之位,倒也不至於我渾天庭弟子在太極域落了下風!隻是,究竟是否有此天賦,還需考驗!不如,就以一年為期!給這三個下域之人一年修行之期!一年之後,若真能替我渾天庭建功,便留其性命,悉心傳道!若皆是平庸之才!再殺不遲?掌尊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寧劫三人如釋重負,東方巨和南宮隱也為之神色一鬆,倒是那古烈滿目不甘道:“師兄!掌尊!怎可。。。!”

  “古老!吾已有決斷!休要多言了!兩位堂主,將其暫且收下吧!”渾天掌尊之語再度響起,東方巨和南宮隱旋即抱拳道:

  “多謝掌尊!”

  "多謝掌尊!"

  經此一波三折,三人終是僥幸得來一線生機,各自跟在兩位堂主身後,自渾天台回轉!

  隻是直到眼睜睜看著三人盡皆離去,那古烈眼中的怒火仍舊未減,身旁的布衣老者見狀,輕聲道:“師弟!你還不回去嗎?掌尊還要閉關!老夫也要再練練這法門了!”

  “師兄!你。。。!哼!”

  古烈怒哼一聲,最終卻也隻能無奈而歸,待出了渾天台,一直強忍怒火的帝海旋即開口:“堂主!如此賊子都能留我仙門,我帝海穿心之仇是小,可損我渾天神威是大!掌尊閉關之期,堂主你總領渾天庭,如此荒唐之事傳出,堂主的威嚴何在?還有那掌劫機緣,本該落在堂主手中,如此一來,恐要錯失一樁機遇啊!我帝海之心難安!”

  古烈冷聲道:“你難安!難道老夫就能安嗎?機緣是小,那掌劫之法雖然奇特,但究竟能否憑其悟出大造化,還猶未可知!老夫怒的乃是東方巨那兩個匹夫!此二人原本就不是出自我渾天庭,老夫乃渾天元老,這兩個匹夫卻借著微薄之修為,區區之功績,處處跟我作對!還妄圖奪我兵堂之權,原以為王柳二人之死,再無弟子可撼動我兵堂地位,卻不想又生出這般變故!此三人能借下域之力,險些殺你!若是假以時日,得東方巨二人傳授,究竟能成就至何等地步,不得而知!老夫擔心的乃是爾等之未來!你懂嗎!”

  聞聽此言,帝海當即恍然,抱拳道:“堂主之苦心,如師似父!帝海明白!請堂主放心,區區狂徒,待我傷勢恢複,定找個機會,讓其知道我兵堂的厲害!”

  “。。。。。。”

  初入渾天庭之事,終是就此暫得安穩,寧劫二人跟隨南宮隱再度回到仙堂,也終是踏入那仙堂大殿之中,南宮隱負手而立,將渾天庭的仙門之規緩緩講來,最後說道:“仙門之規需謹記!你二人能入得我渾天庭實乃大造化!望好生珍惜,我已命千霆替你二人安排事宜!前去安頓吧!”

  “弟子謹記!”寧劫抱了抱拳,與丹心對視一眼,齊齊朝殿外而去,隻是待來到殿外之後,寧劫卻是又止不住回頭看向南宮隱,沉聲道:“今日!多謝堂主!”

  南宮隱聞言,冷笑了一聲,說道:“謝就不必了!實不相瞞,我不喜你二人!”

  寧劫脫口而出道:“為何?”

  “為何?”南宮隱輕笑一聲,說道:“看到殿外的山嶺了嗎?如此山勢,可還算得雄起?”

  寧劫依言看向四周山陵,答道:“渾天庭之所在,如萬龍奔騰,群鳳逐天,如此景象,過目難忘!”

  南宮隱又說道:“那你再看這殿內的梁柱?”

  寧劫依言將目光又轉向了大殿內眾多梁柱之上,仙堂大殿之恢弘,殿內梁柱也盡皆精致無比,通體煩著熒光的梁柱筆直而上,圓潤無比!

  寧劫若有所思,一旁的丹心卻是滿臉疑惑,而那南宮隱未等二人再度開口,已然又說道:“實不相瞞!若非你所殺王千曲非我仙堂弟子,我斷斷不會替你們求情!我與東方巨同是二堂之主,自少不了爭鬥,柳玄風乃我悉心教導之弟子,與王千曲正是一雙宿敵!可惜,卻被爾等所殺!那東方巨素來孤傲,他有此舉,看來那小子定然有幾分不凡之處!此子不死,我愧對柳玄風!他既讓我難安,我自也不能讓其好受!他收那小子入神堂,欲再與我仙堂相爭,那我隻好收你二人入仙堂,畢竟,知己者方能不怠!”

  聞聽此言,寧劫神色一凜,沉聲答道:“堂主放心!無需一年,我寧劫定然讓堂主知曉今日之舉,實乃聖斷!柳玄風雖不凡,但卻是鴻鵠燕雀不可相比也!也許,今日堂主看錯了我,但日後,我會讓堂主知曉,我寧劫乃是這雄奇山陵,而非錦繡梁柱!”

  “但願吧!”

  二人出了大殿,李千霆正一臉冰冷的在殿外等候,鑒於他的威望,寧劫還是微微抱了抱拳,輕聲道:“李師兄!陰火池之事,實乃誤會!不知要將我二人安置在何處?”

  李千霆淡淡了瞥了二人一眼,直接轉過了身去,禦空而去,冰冷的聲音傳來:“既然僥幸入得渾天庭,就該謹記渾天庭的規矩,不該問的別問!自有你們的去處!”

  他這般態度,寧劫也隻得無奈閉嘴,不再多言,初入渾天庭,已有帝海懷恨在心,他本不願在仙堂再樹敵,隻是陰火池一戰,這李千霆似乎已有成見!

  二人跟前李千霆身後,禦空而行,到了此刻,終是有機會能夠認真的領略一番這仙門風光,隻是還未等二人的讚歎之色持續,李千霆已然領著二人朝一初破顯蕭瑟的山陵中落去!

  四周雄奇山勢,盡皆巍峨壯觀,鬱鬱蔥蔥,唯獨此處,仿佛經曆了一番大戰一般,一片焦土,盡顯破敗,光禿禿的山石之間,一座明顯是坍塌之後隨意重建的道院坐落其中,碎石堆砌的房屋與他處精致之景顯得格格不入!若隻觀其規模,這道院之前似乎也是處不凡之地,應是個頗有身份的弟子居所,隻是,這重建之後,雖仍舊可觀往昔之風采,但著實與這仙門景象大相徑庭!

  三人落在不遠處,沿著碎石小徑朝道院行來,李千霆回頭看了一眼二人,兩張驚愕的臉龐落在眼中,他卻是發出一聲輕笑,緩緩道:“休說我李千霆假公濟私,刻意刁難!實在是你二人來曆太過特殊,又有我渾天庭同門之血仇,若是跟其餘同門安置在一處,難免多生事端!此處雖有些簡陋,但如此道院可是極為難得,別有一番意境,放眼我整個仙堂,單獨的道院之地也不過三五處而已,可不是隨便就能得之的!況且,修道一途,本就不是紙醉金迷,如此僻靜之處,極為難得!對你二人修煉有好處!”

  寧劫笑道:“如此!還要多謝李師兄了!”

  “謝就不必了!”說話間,三人已來到道院跟前,李千霆一腳直接踹開了正堂的房門,哐當一聲,激起一片塵土,他冷聲道:“仙堂服飾已為你二人放在房中了,換上了道袍,就是我仙堂弟子了!不過,有一事還需提醒你二人!”

  寧劫問道:“何事?”

  李千霆轉頭看向二人,眼中盡是淩厲之色,冷聲道:“何事你心中清楚!我知你二人關係不一般!可渾天庭內,修道為本!切莫做出什麽苟且之事!兒女情長隻會動搖道心,若是辱了仙門清譽,立刻便逐你二人出仙門!”

  丹心聞言,臉頰一紅,頓時怒道:“你。。。!”

  寧劫急忙攔住了她,笑道:“李師兄說笑了,我與丹心情同兄妹,況且這石莊格局頗大,就算再來十對同門也照樣住的下!”

  “明白就好!每月初堂主會在仙堂大殿講道傳法,指點迷津!平日裏,全靠個人修行!你二人好自為之!”

  李千霆言罷,轉身而去,目送其走遠之後,寧劫終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癱坐在石椅之上,麵露凝重,自語道:“總算是渡過此劫呀!”

  丹心自內室而出,手裏捧著兩件道袍,聞言說道:“隻是暫得安穩罷了!真正凶險的隻怕在日後!”

  “是啊!前有一年之期!曆練之行!後有兵堂樹敵,仙堂暗流!僅剩的神堂,就更無需多言了,王千曲乃是被我親手所殺呀!難哉!難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