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承認了。

  衛琮曦道：“這種方法真是太好用了，回頭我把它傳下去，這樣一來，我們的效率就能大大的提高，而且你的這個數字，也是我們獨有的，別人未必看的懂。”

  施落點頭。

  衛琮曦把賬本收好，才發現施落還看著他，他才想起什麽似的說：“我們一會兒上哪裏玩？“

  施落眯了眯眼睛。

  衛琮曦道：“要不去雲上居？今天那裏有歌舞。”

  施落一怔，隨即問：“什麽歌舞？”

  “好像是來了幾個西域美人，我們去瞧瞧。”

  說完他又道：“每年過年，最熱鬧的就是這些紅館歌坊了，不過那些地方太亂，不如雲上居，環境雅致，你也能去。”

  “好，我要去。”

  施落說完，趕緊讓如畫給她從新梳妝，這時候衛琮曦也收拾好了，兩個人一起出了門。

  一個丫環從角落裏走出來，又匆匆的跑了。

  花影正在嗑瓜子吃，她最近身子沉了，人就犯懶。而且饞的很，什麽都想吃，飯量也比平時大，這就直接導致了，花影比之前胖了許多。

  “夫人，侯爺出門了。”

  小桃說道：“和南越公主一起走的。”

  花影手一頓，不過很快冷笑道：“這有什麽稀奇的，他不是一向如此。”

  就是和那個南越公主令人有些不爽，不過花影現在也看開了，她現在就是要等著孩子出生就好了，至於衛琮曦，反正他也不喜歡她，她才不要熱臉貼個冷屁股。

  而且，如果計劃成功的話，衛琮曦也活不了多久了。

  小桃見她十分淡定，也放下了心。

  “夫人放心，隻要事情成了，這候府都是您的，到時候您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啊。”

  小桃說道。

  花影聽得很是受用，這個小桃真的會說話，很得她的歡心，不像其他幾個婢女，自從上次衛琮曦說了那種話之後，她們對她的態度就不太恭敬了，有時候甚至都敢當麵頂撞她，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小桃對於花影自然也是鄙視的，不過她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個蠢貨就會和衛琮曦一起死了。

  …

  施落和衛琮曦坐著馬車到了雲上居，瀾京過年的氛圍很濃，不過街上除了一些賣小吃的攤販，並沒有什麽人。

  很快到了雲上居東院，這裏果然是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

  施落和衛琮曦到了準備好的包間，便有茶藝師親手泡了茶水，施落對喝茶一向不懂，喝的方式也是牛飲，不過看人家衛琮曦裝模作樣的喝，她也裝了一回。

  “喝出什麽來了？”施落問。

  衛琮曦道：“茶水能喝出什麽來。”

  施落白了他一眼：“我見別人喝都說茶水有什麽什麽香味，每一種茶都不一樣。”

  衛琮曦道：“在不一樣也是茶水。”

  說完他道：“其實以前大家一起品茶的時候，他們都說這茶水好喝，那茶水芳香四溢什麽的，可我就是喝不出什麽來，我後來問過李羨九，李羨九說他也喝不出來。”

  施落撇撇嘴：“你們兩個偽貴公子。”

  衛琮曦細細一品，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比如自己以前喜歡歌頌各種花，品行高潔，可是心裏卻嗤之以鼻，以前喜歡喝茶，可是細想，他確實喝不出什麽來，他和真正懂茶的人差了太遠了。

  施落又問：“你琴棋書畫好，也不算一無是處。”

  衛琮曦想說，他小時候和李羨九就喜歡玩，這些棋琴書畫本身都是不怎麽喜歡，之所以學，不過是因為爭強好勝，想比別人強。

  施落放下茶杯問：“你喜歡什麽？”

  喜歡什麽？

  衛琮曦還真是沒想過，若說喜歡，他倒是很喜歡吃喝玩樂。

  沒錯，他以前就想和李羨九他們一起吃喝玩樂，這大概就是他的追求，後來他去了軍隊，便想著建功立業了。

  說起來，衛琮曦最喜歡的應該是兵法，打仗吧。

  施落卻轉了話題道：“其實細品，這茶水真的有股香味，而且每種茶都不一樣。”

  衛琮曦點頭：“那是自然的，這茶葉貴著呢。”

  施落瞪了他一眼：“我們現在好歹有錢了，要把我們以前貧窮時留下的陋習改改，比如看到這茶葉我們就品品香不香，不要說價格好不好？不然顯得我們很沒品。”

  衛琮曦點頭：“我還不是讓你帶壞的。”

  施落“…”

  這還是她的錯了。

  兩個人喝了茶，便去下麵的園子裏，東院後麵是藍鏡湖，冬天，湖上有許多的娛樂項目，有幾個公子們正穿著冰鞋滑來滑去，姿勢動作十分優美，惹的周圍人連連鼓掌。

  衛琮曦見施落看的眼睛放光道：“要不要試試？”

  施落搖頭：“不要。”

  她前世的時候學過滑冰，隻不過練習了一天後，她後來幾天都沒爬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尾巴骨都要被摔碎了。

  “你會？”

  衛琮曦點頭：“你忘了我是誰？這些吃喝玩樂的事我以前很在行。”

  施落忽然想到一件事問：“對了，你有沒有嫖過妓？”

  衛琮曦一怔。

  施落笑的一臉和善：“沒關係，男人嘛，我懂得，就是有我也不會怪你的，誰還沒個過去？”

  衛琮曦點頭又搖頭，隨後臉都紅了。

  施落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衛琮曦急忙否認道：“沒有，你想哪裏去了，我父王管的很嚴。”

  “你在瀾京多年，你父王大部分時間在西北，他能管的住你？”

  施落又問。

  衛琮曦不知道哪裏不對，就是感覺不對勁，趕緊道：“你想太多了，我說沒有就沒有。”

  施落撇撇嘴：“誰知道有沒有。”

  衛琮曦“…”

  剛剛還說不介意，還什麽男人嘛，這些都正常，果然隻是說說的。

  女人的嘴都是騙人的。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就是有也是李羨九找來陪我們喝幾杯酒，我保證，我連姑娘的手都沒碰過。”

  衛琮曦求生欲很強的保證，發誓。

  施落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介意，即使碰了也沒有什麽，都過去了。”

  衛琮曦“…”

  他總覺得沒過去。

  兩個人看了一會兒，施落忽然看到個眼熟的人。

  那人也看到她，走了過來。

  “公主殿下，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