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麽名字？”鍾意歡問。

  “我娘姓薑，我單名一個赫字。”

  這是薑慧娘取的，至於月華這個名字是他的字，二十歲的時候他自己給自己取的。

  鍾意歡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他好像沒有行冠禮，頭發都是用紅繩或者玉釵綁著，不過想想，蓮春樓的小倌們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年輕好像都是這麽個打扮。

  月華似乎看出她想什麽，笑道：“小姐，我們這行有規矩，不加冠的。”

  大概是世人覺得他們這麽做玷汙了讀書人吧。

  鍾意歡沒在多問了。

  回到鍾家的時候，月華反而坦然然了，這樣也好，鍾意歡對他不錯，利用她似乎也說不過去。

  說不定一會兒他就會被趕出去。

  趕出去之後能去哪裏？估計新京的花樓不可能要他了，其實他有一筆積蓄，帶著錢倒是後半輩子都不愁了，可是仇人沒死，他始終不安心。

  月華歎了口氣。

  自己還真是沒用呢。

  晚飯的時候，老蘇公子就不在了。

  鍾歲言年紀大了，胃口也不怎麽好，吃著吃著就剩下他們兩個。

  月華顯然也沒有什麽胃口，不過鍾意歡胃口還不錯，沒什麽事情能影響她的心情。

  吃過飯，她把月華叫進了屋子裏。

  鍾意歡的小書房，裏麵的書月華半個字都看不懂，他以為是要說讓他滾蛋的話，沒想到鍾意歡卻說：“你要報仇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給我一樣東西。”

  “什麽？”幸福來的太快，月華有點反應不過來。

  鍾意歡道：“張嘴。”

  月華張開嘴。

  鍾意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他的牙齒，道：“我要這兩顆虎牙。”

  月華“…”

  這麽簡單的嗎？

  我臉都不要了，你就要兩顆牙？

  你早說的話，滿口牙都可以拔給你。

  月華很痛快的答應了。

  隻要能報仇，他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兩顆牙。

  鍾意歡十分高興，月華道：“郡主為何要幫我？”

  “因為你美啊！”鍾意歡沒什麽感情，她看的就是臉

  ，她就是如此膚淺…

  也不對，薑月華的話似乎還得加個毒，她喜歡又美又毒的東西…

  關於如何報複陳家，鍾意歡有獨特的想法，她說：“你是雞蛋，雞蛋和石頭碰不著，陳連是戶部侍郎，有錢有權，而且，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做的過了，大理寺那邊很麻煩。”

  月華道：“我聽小姐的。”

  鍾意歡很滿意，在喜歡月華的特質裏還加了一條聽話。

  喜歡又美又毒還聽她話…

  完美的藝術品。

  “我們不找陳連，既然陳夫人也有參與，我們就先找陳夫人算賬！”

  “我聽小姐的。”

  鍾意歡滿意極了，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伸手拍拍他的頭：“真乖。”

  月華笑笑。

  他們兩個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夜，製定了一個很是完美的計劃，鍾意歡智商及高，這一點是月華完全不能比的，而且她熟讀律法，甚至知道如何殺人不留痕跡。

  月華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當他用看仙女一樣的眼神看著鍾意歡的時候，鍾意歡更是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