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挺好的，陽光明媚，萬裏無雲，言默準備帶小蘑菇去瑞茲那一趟，進行終極麵試。

  畢竟小蘑菇的禮物，言默已經收下了，那小蘑菇拜托自己的事，總歸是要去做的。

  永恒夢魘的本源之力對言默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自然要上交給瑞茲，還特意說明了這是小蘑菇的誠意。

  求人辦事，總得先送禮，這也算是不成文的規定了。既然瑞茲收了小蘑菇的禮，那這件事辦起來自然要輕鬆點，畢竟小蘑菇這份禮可不輕，靈階五品的本源之力，上麵能提取出來的符力是很可觀的。

  送完禮，言默又將小蘑菇的情況都跟瑞茲大概講了一遍，並且幫小蘑菇說了幾句好話，從而提升她的成功率。

  期間，小蘑菇一直在一旁低著頭一言不發，像極了開學日被家長帶去學校報道的學生。

  “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小蘑菇能不能加入複聯，就是你一句話的事，給個準信吧。”言默介紹完小蘑菇的情況後，要求瑞茲表個態。

  “我覺得是這樣的，小蘑菇不就是想找個安身之所麽，那她現在跟著你不是挺好的嘛，幹嘛非要加入F組織呢？”

  “倒不是F組織不願收下小蘑菇，隻是我覺得她跟著你會更適合。畢竟你就是F的人，那她跟著你，不也就算是半個F的人了麽？而且，她跟著你，還可以更自由些，不用受組織內部的那些條條框框的約束。”瑞茲說這些話，就等於是拒絕了小蘑菇加入的請求，但畢竟收了對方的禮物，那自然要表達得委婉一些。

  “得，就是拒絕了唄。”言默自然聽得懂瑞茲的意思，對這個結果倒也沒太大意外。

  “這不算拒絕，我隻是認為相比於加入F組織，她跟著你是一個更好的選擇，更利於她今後的成長。”瑞茲的話說得密不透風。

  “你怎麽看，跟著我行不？”言默轉過頭去詢問小蘑菇的意思。

  “我無所謂啊，跟著誰都行，有個容身之所就行。”小蘑菇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既然你沒加入F組織，那你的禮物是不是得要回來？”言默繼續開口問道。

  瑞茲聽到言默這話，臉色瞬間就不好了，送都送了，怎麽還帶往回要的？

  好在小蘑菇倒也是個大氣的人，揮了揮手道：“哎，不用了，本來就是還給你們的。那你們倆先聊著，我去外麵等你。”

  既然瑞茲沒同意讓她加入F組織，那小蘑菇自然沒必要繼續在這裏待下去。畢竟人家一個組織的人，還要聊一些內部的事，小蘑菇一個外人在這裏也不太合適。

  “你為什麽要拒絕小蘑菇加入F組織？”言默見小蘑菇出去後，開口問道。

  “她畢竟加入過複聯，我要是讓她進來了，對底下人不好交代。”瑞茲解釋道。

  “可她不是都改過自新了麽，給一個浪子回頭的機會都不行？”言默不甘心道。

  “我願意相信小蘑菇她不是個壞人，但我相信沒用啊，我又堵不住那些底下人的嘴。況且，我們F組織選擇成員加入，也是得經過一番嚴格的審查的，並不是誰都能進來的。”瑞茲答道。

  “說到入會機製，我倒很好奇複聯他們的組織架構是怎麽樣的，入會審理程序又是怎麽樣的？話說小蘑菇這種加入沒多久就叛變的人，都能輕易進入，那想加入複聯應該挺簡單的吧。”言默好奇道。

  “沒錯，想加入複聯並不難，小蘑菇當初還是拿著一份本源之力去投靠，自然是更加輕而易舉。”瑞茲答道。

  “既然這麽簡單，那我們為什麽不多派一些臥底進去呢，這樣也好掌握對方的情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啊。”言默提議道。

  “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得先給你講講複聯的構成。複聯有一首領四護法，四護法隻聽令於首領，也隻有護法能聯係到首領。而每位護法手下，都有若幹門徒，這些門徒也隻聽令於效忠的那一位護法，就連首領也無法調動他們。”

  “在複聯的這種機製下，想往其中安插臥底就會格外困難。因為複聯的上下級的界限很分明，而且很難往上爬，所以想去接觸到那些核心信息就會很困難。”瑞茲解釋道。

  “懂了，那複聯的首領和護法的實力怎麽樣，打得過你嗎？”言默最關心的就是實力問題，這樣以後碰到了也好提前跑路。

  “複聯的首領跟我一樣，也是個完全體，實力與我不相上下。至於四護法，他們的實力最低也是高階，都是現在的你隻能遙望的高度。”

  “關於四護法的真實身份，一直都很神秘，根據我們現在所掌握的情報，伊芙琳很可能就是四護法之一。”瑞茲答道。

  “這麽說，我還跟複聯的護法之一扯上了關係？那我這是不是算傍上了大腿？以後在F組織有你罩我，在複聯有伊芙琳罩我，那我豈不是可以兩頭吃香？”言默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意淫。

  瑞茲懶得去理會言默的這種問題，而是繼續介紹起了複聯：“除此之外，複聯的人員數量也比我們多。正像我剛剛跟你說的，每位護法手下都有若幹門徒，而門徒數量的多少，一定程度上也能體現出他們的實力。”

  “同時，門徒數量的多寡，也決定著護法能調動的力量有多強，所以每位護法都會盡可能多地招收門徒，從而壯大自己的實力。”

  “因此，護法們招收門徒的門檻普遍會比較低，甚至有些護法會讓自己的門徒去招收門徒，這樣一來，門檻就更低了。這也是為什麽小蘑菇能這麽輕鬆地進入複聯。”瑞茲解釋道。

  “可這樣的話，複聯內部的管理就會很鬆散，而且很容易出現像小蘑菇這樣的叛徒啊？難不成複聯的人就沒意識到這一點。”言默疑惑道。

  “你們想到的問題，複聯的人自然也能想到，但是他們不在乎。就拿小蘑菇來說吧，就算她叛變了，可以她的等級，她又能知道多少關於複聯的信息呢？”

  “就算小蘑菇走之前還殺了一位複聯成員，可這又不會對護法和首領產生任何威脅。在他們眼裏看來，一個手下而已，死就死了唄，有什麽大不了的？”

  “而且，複聯的那些高層，從來就不需要對他們忠心耿耿的人，他們需要的隻不過是一群願意替他們衝鋒陷陣的瘋子罷了。哪怕這些瘋子隨時都可能叛變，但隻要這些瘋子往前衝過，這就行了。”

  “況且，複聯也會定期對內部人員進行洗腦，宣傳他們複聯的精神，從而盡量減少叛變情況的發生。”瑞茲答道。

  “發展下線，定期洗腦？怎麽聽著跟傳銷組織這麽像？”言默忍不住吐槽道。

  “複聯那群人本來就不是些什麽好貨色，而且他們可比普通的傳銷組織要危險多了。”瑞茲笑著道。

  “聽你講了這麽多，我對小蘑菇也放心多了。看來她隻是一個誤入傳銷組織的失足少女，並不是什麽複聯派過來的間諜。”言默總算是安下心來。

  “小蘑菇確實沒什麽危險，不然我也不會讓她留在你身邊。她畢竟也是個靈階實力的宿主，以後肯定可以給你提供些助力的。”瑞茲答道。

  “得了吧你，別以為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就是收了她送過來的本源之力，不好直接拒絕她的請求，便把她推到我身邊來。這樣一來，她也算半個F組織的人，你也好心安理得地收下這份本源之力。”

  “還有，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別說什麽是怕底下人有意見，隻要你同意了，下麵誰敢有意見？隻不過是小蘑菇上次給安婧下了毒，你想幫安婧出口氣罷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言默忍不住拆穿道。

  “你小子，果然聰明。行啦，這件事就算這樣過去了，聊聊別的事吧。”瑞茲見自己的小算盤都被看穿了，急忙換了個話題。

  “聊什麽？”言默倒想看看瑞茲是怎麽轉移話題的。

  “喏，這是給你的符力，你回去找個時間趕緊煉化了。”瑞茲丟給言默一個符文法球。

  “封口費？可我尋思著，這裏麵的符力，也應該是從我上次尋回來的那兩份本源之力裏提取出來的啊，本來就是我應得的，怎麽現在就成了你賄賂我的資本了呢？”言默開玩笑道。

  “你這雙嘴，可真是牙尖嘴利！你要知道，上次那兩份本源之力，是你和安婧還有阿超一起尋回來的，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我已經把阿超的那份給你了，你還想怎樣？”瑞茲不滿道。

  “行吧，那這份封口費我就收下了。”言默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笑嘻嘻地將符文法球給收了起來。

  “好了，跟你說些正事。最近這段時間，你要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根據近期收集的情報，複聯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一番大動作，據說還是由四護法其中的一位精心策劃的一次行動。所以我們必須要盡可能地提升自己實力，來迎接複聯的這次挑戰。”瑞茲正色道。

  “提升實力沒問題，但我有一個請求，你能答應我嗎？”

  “講！”

  “到時候我可以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