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者:孤骨      更新:2020-06-23 00:30      字數:2592
  趙東笙說的再來一次並不僅僅是一次,兩人在沙發上好一番糾纏,發泄後轉戰餐廳。阮恬先是躺在餐桌上,接著跪在餐椅裏,然後又被趙東笙抱著走到飄窗邊,按在大理石窗台上狠狠操弄。

  趙東笙沒碰阮恬前麵,也不讓他碰,最後那次,阮恬是生生被他操射的。體力嚴重透支,阮恬軟綿綿趴在窗台上,半睜著眼急促喘氣,趙東笙還在動,阮恬都叫不出來了,天知道他哪來那麽多力氣,像是怎麽都用不完。

  趙東笙抽身退出,讓阮恬坐窗台上,拉開兩腿從正麵插入:“這就累了?”一邊抽動,一邊親吻阮恬的眼睛,“你體力不行啊,得加強鍛煉。”

  阮恬攀著趙東笙肩膀,身體隨著他頂弄的動作搖晃個不停,他咬著唇哼哼,隻在被頂得狠的時候才張嘴叫兩聲,聲音啞得不行。又過十幾分鍾,阮恬實在熬不住了,雙手在趙東笙背上狠抓幾下:“你快點,我難受……”

  “我還想試試那天那姿勢呢。”剛說完就被阮恬軟綿綿甩了一巴掌,趙東笙笑著抓住那手,親了親阮恬紅彤彤的臉蛋,“好,那就下回再試。”

  趙東笙加快速度,加上阮恬有意配合,趙東笙很快便在那緊熱腸道的擠壓下痛痛快快射了出來。

  從阮恬身體裏退出來時,順手摸了他腿根一把,滿是濕滑黏膩的體液。

  有他的,也有阮恬的。

  趙東笙隨手抹阮恬後腰上,低頭咬他耳朵:“這麽多水,看來你很喜歡啊。”

  阮恬提膝頂他胯下,被趙東笙輕鬆按住,將他兩腿並到一起,一手穿過膝彎,將人打橫抱起,出了餐廳,往樓上走。

  “你不也喜歡得要死,每次都做那麽久,怎麽都吃不飽似的,你不會是從成年後就一直餓到現在吧?”趙東笙一腳沒踩實,差點兒摔倒,阮恬驚叫一聲抱緊他脖子,“你看著點腳下!”

  趙東笙深吸了口氣,低頭看他:“你覺得可能嗎?”

  阮恬搖搖頭,指指二樓:“先上去吧。”

  趙東笙站台階上不動:“信不信我把你丟下去?”

  阮恬一下將他抱得更緊。

  “知道怕了?那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

  “我就隨口那麽一說,你至於生這麽大氣嗎。”

  也對,沒必要生氣,生氣就證明他心虛。

  他不生氣,一點都不。

  趙東笙笑著親他一口,上樓進了臥室,將阮恬往床上一丟,自己進浴室洗澡了,洗完澡出來,對阮恬說:“你去洗吧。”

  然後撥弄著一頭濕漉漉的卷毛離開了房間。

  阮恬那叫一個氣,爽完就跑,混蛋!

  說好的一起睡呢?王八蛋!

  自己洗澡,自己睡覺。

  醒來天色已暗,阮恬摸過手機看時間,六點半。洗了把臉,到書房,見門沒關嚴,能聽見趙東笙在裏頭講電話。他約了朋友吃飯,時間定在八點。

  阮恬偷聽了會兒,輕手輕腳回到臥室。

  趙東笙說了吃完飯要去他租住的小區,先把東西搬過來,改天再找時間把房子退了。

  阮恬站在床前,緊張咬著手指。租房裏藏著他的秘密,一些他不想讓趙東笙知道的秘密。

  現在六點半,還有一個半小時,他得抓緊時間跑一趟。

  阮恬迅速換好衣服,出門下樓。

  打車到小區門口,付了錢下車,快步往裏走——要不是身體實在不舒服,他鐵定用跑的。

  遠遠看見單元樓前的空地上圍了許多人,阮恬心下驚疑,抬頭一看,見滾滾濃煙從四樓某扇窗戶裏冒出,阮恬臉色大變,幾步上前撥開擋住去路的人,拔腿往樓道裏衝。

  趙東笙回到臥室,卻見床上沒人,打阮恬電話,發現他手機沒帶。

  趙東笙換好衣服,拿了車鑰匙出門。先到雲庭,問了一圈確定阮恬沒在,這才駕車趕往他租住的東陽小區,卻不想被堵在了小區附近的道路上,見前麵停著好幾輛消防車,趙東笙隱晦地皺了皺眉,搖下車窗,探頭問路邊圍觀的大媽:“前麵出什麽事了?”

  大媽嗓門奇大,一邊比劃一邊說:“前麵小區著火了,道太窄,消防車進不去。”

  “是東陽小區嗎?”

  “是啊,哎呀那小區老舊了,裏麵的樓都好幾十年了,住戶素質也不行,亂停車,消防通道都給堵了,這麽大的車就這樣橫大馬路上,這又趕上晚高峰,小夥子啊,我看你……”一扭頭,卻見駕駛室裏沒了人影,大媽嘴裏念叨著現在的年輕人啊,邊又擠到前麵看熱鬧去了。

  阮恬從樓道裏衝出來,冷不防撞進一人懷裏。慌張抬起被濃煙熏得發黑的臉,見是趙東笙,驚得瞪大眼,下意識抱緊手中的鐵盒:“咳……咳!你怎麽在這?”

  “這話該我問你。”趙東笙咬牙切齒將人拎起來扛肩上,轉身大步往小區外走,“你最好先想想等下要怎麽跟我解釋。”

  阮恬將兩個鐵盒子抱得更緊,腦子裏亂糟糟的,嗓子也很不舒服,什麽都還沒來得及想,趙東笙已經將他放下,一把塞進車後座。

  趙東笙坐進駕駛座,車門摔得震天響。阮恬肩膀抖了一下,用力抱緊懷中的鐵盒子,偷偷去看趙東笙,見他下顎繃得很緊,額角青筋暴起,明顯正處於暴怒邊緣。他不罵人,阮恬反而更擔心,咬了咬唇,小聲說:“不是我屋子著火,是隔壁……火太大,把我屋子的門燒壞了……”

  趙東笙沒吭聲,等車子慢慢駛離擁堵街道,拐個彎,隨便找個空位停下,點根煙吸了一口,擰著眉說:“別說沒用的,說重點,你去幹什麽?”

  “拿東西。”

  “什麽東西?”

  阮恬將其中一個鐵盒子遞給他,趙東笙咬著煙接過,打開翻看,一堆鈔票,有零有整,還有一些硬幣,裏頭姑且算得上值錢的隻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張身份證。

  趙東笙拎起兩張卡片:“你就為了這東西不要命地往火場裏衝?”

  阮恬兩手放身側,腰後壓著另一個鐵盒,點點頭。

  趙東笙隨手將鐵盒丟副駕座椅上,朝阮恬伸手。

  “幹嘛?”

  “還有一個呢,拿來,我倒要看看你都藏了些什麽寶貝。”

  阮恬抽了張紙巾擦臉,垂著眼說:“就一些零錢和小物件,都是不值錢的東西……”

  趙東笙憋著一股火,語氣不免有些衝:“我當然知道不值錢,你能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阮恬被他這樣步步緊逼,也有些生氣:“我是沒有值錢的東西,最值錢的就是我這個人,卻也已經不屬於我自己。”阮恬突然委屈起來,眼眶瞬間就紅了,拿過身後的鐵盒朝趙東笙砸過去,“你的!都是你的!你滿意了吧!”

  這說哭就哭,連個過渡都沒有,趙東笙也給整懵了,皺著眉將鐵盒還回去:“我不看了,你別哭。”

  阮恬重新將鐵盒抱懷裏,默默抹了會眼淚,將鐵盒放腿上,打開蓋子,將裏頭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

  一個鑰匙扣,一條黑色領帶,一件籃球背心,一張照片,一本帶鎖日記本。

  領帶和背心先不說,那鑰匙扣倒是挺眼熟的,照片裏的人就更眼熟了。

  趙東笙這下是真懵了。

  “你這照片……什麽時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