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者:孤骨      更新:2020-06-23 00:30      字數:3370
  猜你妹!

  阮恬奮力掙紮,他越反抗,趙東笙就越興奮。

  阮恬瘦得厲害,細胳膊細腿的,哪敵得過身強體壯的趙東笙,一條胳膊稍稍使勁就令他動彈不得。

  “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隨便撅屁股勾引人的後果。”

  “誰撅……誰勾引人了!”

  “你。”

  “你神經病!門沒關!”

  趙東笙放開他,關了廚房門,轉身見阮恬手裏拿了把菜刀,趙東笙挑眉:“你今天特別激動啊,為什麽?”

  阮恬壓著聲音:“這是在你家,你弟還在呢!”

  “他在怎麽了。”趙東笙一步步朝阮恬走近,“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兩人之間隻剩一柄菜刀的距離,趙東笙胸膛壓過來,阮恬不得不將刀拿開,他後腰貼著流理台,雙手抵住趙東笙胸膛:“別在這裏。”

  阮恬緊張得不行,趙東笙一句話卻讓他差點笑出聲。

  “就在這吧,我就蹭蹭不進去。”

  還不如進去呢。

  趙東笙蹭了半天,阮恬大腿內側的皮膚都快被磨破了,他還不射。

  阮恬急得嗓子都啞了:“你快點啊!”

  趙東笙給催煩了,一手繞到前麵,從衣擺下伸進去,順著他小腹往上摸:“閉嘴。”

  阮恬拿手捂住嘴,腰一下就軟了。

  趙東笙用另一手拍他屁股,沉聲說:“夾緊點。”

  阮恬用力夾緊雙腿,整個上半身幾乎趴到流理台上,他皺著眉,臉頰通紅,看起來似乎很難受。趙東笙突然握住他的腰:“別扭。”

  不扭難受啊,阮恬將臉埋入胳膊裏,低低哼喘。

  趙東笙意識到什麽,停下動作,伸手摸他下麵。

  好家夥,都硬成這樣了。

  “你可以啊。”趙東笙附在他耳邊,手上邊動,嘴上邊說,“比我厲害。”

  趙東笙的聲音,趙東笙的手……阮恬顫抖著閉上眼,不讓羞恥和絕望泄露分毫。

  趙東笙說得沒錯,阮恬是比他厲害,他不過剛動兩下阮恬就交代了。

  “量還不少,積壓很久了吧?”

  阮恬隻顧著喘氣,沒答話。

  趙東笙將手伸到水龍頭下,阮恬開了水,幫他洗幹淨手。

  趙東笙見他臉頰脖子一片通紅,眼眶也紅,眼睫毛濕漉漉,可憐兮兮的樣子,也就不再逗他,掐著那把小細腰又接著往人腿縫裏蹭。

  阮恬又熬了十幾分鍾,又夾腿又夾臀的,可算哄得趙東笙繳了槍。

  卻弄髒了自己褲子。

  “不好意思。”趙東笙毫無誠意地道了句歉,襯衫紮進褲頭裏,拉上褲鏈係好皮帶,又是一隻風度翩翩的衣冠禽獸,“你去換條褲子吧。”

  阮恬提起褲子,微彎著腰,背對他洗手:“你出去吧。”

  “我來洗菜,你去換褲子。”趙東笙抓住他胳膊,被阮恬用力甩開,“不用你管!”

  趙東笙麵色微冷:“在我麵前耍什麽脾氣呢。”

  阮恬稍稍側身,垂著頭沒說話。

  趙東笙冷笑:“難不成你還想蹭回來?”

  阮恬想象一下那畫麵,剛褪了熱度的臉頰又紅起來:“神經病啊,誰想蹭你。”

  “那還不去。”

  “沒褲子換。”

  趙東笙站了會兒,轉身走出廚房,幾分鍾後進來,手裏拿著一條藍色牛仔褲:“你身材跟趙逢差不多,應該能穿。”

  阮恬沒接褲子,緊張地瞪著趙東笙:“你拿他褲子,他什麽反應?”

  “沒反應。”趙東笙將褲子塞阮恬懷裏,“他睡著了。”

  阮恬鬆了口氣,抱著褲子往外走,與趙東笙擦肩時被他突然出手摟住,阮恬嚇一跳,紅著臉瞪他:“大白天的你收斂點!”

  “你想多了,我隻是想說——”趙東笙低頭輕咬他耳朵,“餐前甜點很美味。”

  在阮恬腰上摸了一把,鬆開手,又補一句:“小心著點,別讓那十斤肉長腰上了。”

  阮恬沒忍住踢他一腳,低著頭匆匆離開。

  趙東笙飯吃到一半,被一個電話招走了,臨走前誇了阮恬一句:“菜做得不錯。”

  阮恬將剩菜包上保鮮膜放冰箱裏,收拾好從廚房出來,接著幹上午沒幹完的活兒。

  忙到下午四點才完,坐著休息了會兒,掏出手機,打算給陶凝發條信息,剛解鎖就有電話進來。是個陌生號碼。

  阮恬接起來:“喂?”

  “跟你說下,晚上我要回去吃飯,你就隨便做幾個菜吧,什麽香菇燒雞塊、毛蛤炒尖椒、花甲燉粉絲,或者紅燒肉清蒸魚可樂雞翅,都行。”

  菜名都背出來了,還真挺隨便的。阮恬翻個白眼,他敢保證此時趙東笙手邊肯定有一本菜譜:“行,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趙東笙掛了電話,丟掉手裏的《菜譜大全》,又從快遞紙箱裏拿了本《零基礎學做家常菜》,翻看幾頁,笑說:“你真打算學下廚啊?”

  鄭荀裹著毯子坐沙發裏,整個人懨懨的:“你以為我想啊,老子最他媽討厭進廚房了。”

  “討厭你還學,一個夏凡就把你嚇成這樣了?”趙東笙過去摸摸鄭荀腦門,還燙,“沒出息的。”

  “不都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麽,夏凡廚藝那麽好,何勝又是個吃貨,吃著吃著保不準哪天就死灰複燃了。”鄭荀說著,突然就轉了話題,“你剛給誰打電話?”

  趙東笙說:“家裏保姆。”

  “真是保姆的話你不會笑那麽騷。”鄭荀裹緊毯子,斜他一眼,“你行啊,在你弟眼皮底下玩兒金屋藏嬌。”

  “我笑了嗎?我看是你燒花了眼。”趙東笙拿兩片退燒藥塞他嘴裏,“別管什麽金屋藏嬌了,趕緊吃藥。”

  鄭荀吞下藥片,又被灌了小半杯水,嗆得直咳嗽:“……你來之前我已經吃了四片!”

  趙東笙迅速過了遍說明書,看鄭荀:“跟你商量個事。”

  鄭荀皺了皺眉:“說。”

  趙東笙一臉嚴肅:“把我剛才喂給你的那兩片吐出來。”

  鄭荀回他一字:“滾。”

  “不吐也可以。”趙東笙又給鄭荀倒了杯水,“若何勝問起,你得說是你自己吃的。”

  鄭荀有氣無力地點了下頭。

  “上回你媽不是從主宅派了傭人過來嗎,你又給攆回去了?”

  鄭荀放下水杯,抬手按了按太陽穴:“何勝不喜歡家裏有別人。”

  趙東笙看鄭荀手指,又細又長,白得不像樣,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為了何勝竟甘願下廚房,趙東笙忍不住嘖嘖兩聲:“愛情的力量可真偉大。”

  “行了,不過發個燒,吃點藥就好了,你走吧。”

  “我反正也沒什麽事,就在這等何勝回來。”

  鄭荀摸出一支細長的薄荷煙:“你這甩手掌櫃倒是當得舒坦。”

  趙東笙奪過香煙,放回煙盒裏:“我又不懂管理,讓專人去做就行了,我隻管收錢。”

  說起來趙東笙確實也沒什麽大本事,高中畢業就到社會上混,幫人討過債,給人看過場,耍過刀槍幹過群架,也進過看守所,活得相當隨意。當然現在也隨意,有錢了,幾乎沒有辦不成的事,但鄭荀能感覺到,他沒以前開心。

  “過兩天一起到俱樂部玩唄。”

  趙東笙知道他說的是哪個俱樂部,默了幾秒,將剛才那支煙抽出來:“不玩了。”

  他在他叔墳前發過誓,此生不再打拳。

  這事趙東笙沒跟任何人說過。

  鄭荀看看他臉色,也沒再說,丟了盒火柴給他,掀開毯子起身:“我睡一覺,你待夠了就回吧。”

  何勝下班回來,進門脫了西裝外套,朝趙東笙點點頭,徑直往臥室走。

  鄭荀整個人裹被子裏,隻露出小半張臉,何勝彎腰摸他腦門,拿了額溫計一測,37.4℃,何勝站了會兒,轉身出臥室。

  趙東笙已經將藥收起,何勝又翻出來,打開盒子抽出藥板,一看,少了六粒。

  趙東笙說:“他自己吃的。”

  何勝不置可否,收起藥盒,下巴點點茶幾上的紙箱:“這些書,你的?”

  “鄭荀的。”

  見何勝一臉驚愕,趙東笙莫名解氣:“鄭荀知道夏凡請你到他新家吃飯,氣得要死,怕你這吃貨和舊情人死灰複燃,所以——”說著把自己給說笑了,“煮個粥都能把房子燒了的人竟然要學人家下廚?嗬,我勸你趕緊找個保姆。”

  說到保姆就想起自己家裏那個,趙東笙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從沙發上起身:“我走了。”走出兩步又轉身回來,將那裝書的紙箱抱起,“反正也用不著,我先幫你們收著。”

  開車回去,抱著箱子進家門,剛換好鞋,就見阮恬係著圍裙迎上來:“回來啦,可以開飯了。”

  冷不丁又實現一個小目標,趙東笙有點懵。

  “怎麽了?”

  “沒什麽。”趙東笙將紙箱塞給阮恬,邊脫外套邊往裏走,“趙逢呢?”

  “醒來玩了一個多小時遊戲,又睡了,我剛去叫他,估計快下來了。”阮恬將紙箱放桌上,“你買這些書幹嘛?”

  “點餐用。”趙東笙洗了手出來,見阮恬背對著他彎腰將紙箱裏的書一本本拿出來,趙東笙視線在他腰上停了幾秒,往下,又在臀上停了幾秒,口幹舌燥地皺皺眉,“你過來。”

  阮恬快速將書放回紙箱裏,轉身走到趙東笙跟前,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一把扯進衛生間,反手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