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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托尼.斯塔克剛剛拯救了世界？真是難以想象。好吧，聽我說，弗瑞，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霸天虎們據守在沙漠基地裏，而我們目前手頭的力量很難正麵擊潰它們的防禦。”

  一腳踏回自己家中的梅林對弗瑞說：

  “火種已經落入它們手中，誰也不知道它們會用火種幹些什麽，我有個計劃，我打算潛入那裏，將火種搶過來，但這必然會直接引發霸天虎們的瘋狂反擊。”

  “一旦火種被我拿走，那麽現在處於防禦態勢的霸天虎們，肯定會傾巢而出。”

  梅林說：

  “按照昨天晚上的那一場遭遇戰的情況來看，目前布置在沙漠周圍的防禦體係也很難擋住這群飛天遁地的機械生命。”

  “它們的戰爭領域是我們不擅長的，在科技方麵的對抗裏，我們毫無疑問落於下風，一台霸天虎飛行機，就能輕鬆的摧毀我們的一整支飛行編隊，地麵戰就更不用說了，再多的軍隊也無濟於事。”

  “所以你和皮爾斯得做好可能會發生大規模傷亡事件的準備。”

  “嗯，我能理解。”

  通訊器那頭的弗瑞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他和身邊的某個人說了幾句話，然後扭頭看向梅林，他說：

  “受邀前來的裏德.理查茲博士剛告訴我，他可以想辦法切斷目前已經被霸天虎滲透的衛星係統，就像是蒙住它們的眼睛，讓它們沒辦法像現在這樣，實時監控到我們的動向。”

  “托尼.斯塔克和萊克斯.盧瑟先生也在合作著驅逐遍布網絡的霸天虎數據流，他們會在數據層麵，為我們的反擊築起一道短時間內不會被滲透的牆，以此來保證我們之間通訊的隱秘性。”

  “嗯，這個做法很棒。”

  梅林眼前一亮，他說：

  “如果真的能做到這個，那麽我們就可以在不提前驚動霸天虎的情況下，發動一場全方位的突襲行動，唯一的問題是，那位裏德博士真的能做到嗎？”

  麵對梅林的懷疑，弗瑞也有些不能確定的說：

  “他需要他需要2-4小時的時間來學習塞伯坦人的文字和數據組合方式，一旦他理解了那些數據信號的基礎規則，他就有把握切斷霸天虎對於我們的科技力量的劫持。”

  “2-4個小時就能學會這些？”

  梅林的麵色變得更古怪了，他說：

  “你確定他真的能做到？還是說，他其實隻是在吹牛？”

  “弗瑞，這件事很重要，如果我們不能解除霸天虎在科技層麵對我們的壓製，我們根本談不上反擊，你必須得把這件事交給一個絕對能讓人放心的人...我的意思是，不如讓托尼試試？”

  梅林低聲說：

  “我雖然並不喜歡他，但他在數據科技領域的天賦我還是認可的。”

  “就是托尼.斯塔克向我推薦的裏德.理查茲博士。”

  弗瑞說：

  “托尼認為裏德博士可以做到他承諾的事情。”

  “嗯？那麽自戀的家夥也承認裏德博士比他更厲害嗎？”

  梅林摩挲著下巴，片刻之後，他對弗瑞說：

  “好吧，讓他去幽靈基地，我的研究員喬治會幫助他更快更深入的學習塞伯坦人的知識。”

  “但他隻有最多4個小時...”

  梅林掏出懷表看了看，他對弗瑞說：

  “4個小時後，不管他做不做的到他承諾的事情，我都得開始行動了。另外，弗瑞，我需要98084-3的使用權。”

  “粉碎？你要它幹什麽？”

  弗瑞疑惑的說：

  “那個被我們俘虜了5年多的霸天虎已經被完全拆開了，要把它重新組合起來短時間內很難做到。”

  “因為隻有塞伯坦人才能正麵對抗塞伯坦人。”

  梅林說：

  “我要想辦法改造一下粉碎，讓它在這一戰裏站在我們這邊，霸天虎占據著人數的絕對優勢，我們也必須合理利用我們手頭的一切資源。”

  “你能改造它？”

  弗瑞問道：

  “你能確保它不在戰鬥中叛變？”

  “我不行，我不擅長這個。”

  梅林麵色如常的說：

  “但幸運的是，我們這邊有人可以做到，至於叛變的問題...格式化記憶數據庫，然後給那機器人重新編寫記憶數據就能做到。機器人的好處就在這裏，它們連記憶都是可以被更改的數據，隻要我們找到正確的方式。”

  “它目前被存放在‘彈弓’基地裏，我給你足夠的權限，但問題是，4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嗎？”

  弗瑞說：

  “你是沒看到我們的科學家們把它拆成了什麽樣子...就像是一堆散碎的積木一樣，要把它拚起來可能要花很多時間。”

  “沒關係，塞伯坦人們很擅長重組這件事。好了，弗瑞，我們分頭行事。”

  梅林掛斷了通訊，然後將弗瑞給的權限轉交到了飛過山和阿爾茜那邊，這兩個塞伯坦溫和派機器人會完成接下來的事情。

  至於大黃蜂...

  這倒黴的家夥傷的太重了，梅林要抓緊時間，用修複咒將大黃蜂支離破碎的軀體修複起來。

  “也許可以順便做一些強化...”

  梅林翻身走回神秘屋，在神秘屋的工坊中，梅林看著躺在地麵上瀕死的大黃蜂，他摩挲著下巴，片刻之後，他對伊卡洛斯說：

  “幫我打個電話給特查拉先生，我需要從他那裏‘借’一些振金。嗯...算了，打電話給埃裏克，這件事由他出麵更好一點，但願他那個瓦坎達親王的身份還能管點用吧。”

  ——————————

  “它們察覺到了我們的封鎖，數據流正在擴散，就像是病毒一樣。”

  在加利福尼亞州的優美海灘邊，斯塔克工業名義上的擁有者，年輕的花花公子和億萬富翁，同時是世界聞名的天才發明家以及數據專家托尼.斯塔克，這個很自戀的家夥此時正穿著一件睡衣，坐在豪宅地下室裏。

  15分鍾之前，他剛剛把這個世界從毀滅邊緣拉了回來。

  說真的，托尼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為自己惡趣味準備的手段，居然真正的能派上用場。

  而現在，在他眼前，懸浮在半空中的三個投影上，很多被監控的數據在進行實時的運算，而在外界，一直表現的很吊兒郎當的托尼閣下，這一刻的表情也非常嚴肅。

  就像是一個踏上了戰場，渴望得到更多勝利的士兵一樣。

  又像是終於遇到了對手的遊戲玩家，屬於真正智慧的鋒芒，正在一點一點的從托尼的眼睛中散發出來。

  這個總是很慵懶，很隨性的家夥，在這一刻真正認真起來了。

  “賈維斯，重構監控程序，把更多的資源分配到追蹤程序上。”

  托尼端著一杯咖啡，他對空無一物的空氣說：

  “我要抓住每一個流竄的塞伯坦人...就像是玩打地鼠的遊戲一樣，見鬼，他們就像是數據的幽靈，不過還好，它們並非無跡可尋。”

  “好的，先生。”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托尼身邊響起，那聲音像極了曾經陪在他身邊的老管家賈維斯，可惜那位照顧了托尼很多年的老管家，已經在數年前因為疾病去世了。

  托尼自己造了一個人工智能，他把它叫“賈維斯”，他希望能用這種方式紀念自己人生中那重要的人。

  托尼的這個人工智能賈維斯的運算速度，明顯不如梅林的伊卡洛斯那麽強大，不過考慮到托尼製作賈維斯的時候，並沒有將賈維斯定位成一個擁有獨立意識的完全體人工智能，所以從科技象征的層麵來說，賈維斯和已經產生了自我情緒的伊卡洛斯並不是同一個層麵的產物。

  托尼.斯塔克雖然驕傲自負，但他還有最基本的理智，他很清楚在如今這個時代，一個完全體，不受控製的人工智能出現，會代表著什麽樣糟糕的情況。

  這個世界，還沒有做好接受那種數據靈魂的準備，就如同，它在虎視眈眈的塞伯坦人的入侵麵前，顯得那麽的脆弱。

  “核武器數據防禦體係再次遭到進攻！”

  就在托尼追蹤網絡上到處流竄搞破壞的霸天虎的時候，一聲尖銳的警報聲在托尼的實驗室裏響起，他回過頭，就看到在背後的屏幕上，一個大大的入侵警報正在閃耀著。

  “把它丟給那個大光頭！我現在沒時間幫政客們擦屁股。”

  托尼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他說：

  “萊克斯.盧瑟如果真的像傳說中那麽聰明，那麽他肯定有辦法。說實話，我也很好奇，盧瑟先生那驚人的智商極限到底在哪...”

  賈維斯忠誠的執行了托尼的命令。

  很快，這個來自政府的警告被快速轉向了位於哥譚市的一間豪宅中，與正在忙碌的托尼一樣，被弗瑞邀請加入這場數據防禦與反擊戰中的萊克斯.盧瑟閣下，也正坐在自己家中的數據室中，和自己的助手們一起對抗著在網絡上全麵入侵的塞伯坦人。

  “又是一個入侵警告？”

  萊克斯.盧瑟，這位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有一個鋥亮的大光頭，一臉嚴肅的科學天才站在數據室的上方，他抬起頭就看到了眼前大屏幕上刺眼的警報，他平靜的看著眼前的警報，片刻之後，他揮起手，對下方正在忙碌的敲打著鍵盤的十幾個數據專家說：

  “托尼.斯塔克先生在15分鍾之前，完美的向我們展示了該如何防禦這種數據進攻，我想我不需要再向你解釋原理。”

  “執行17號數據協議！屏蔽掉北美大陸上所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庫和外界的信息交流，給尼克.弗瑞打電話，如果他不想看到一群無人機載著戰術導彈被那些塞伯坦人控製著飛向白宮的話，就讓那些該死的模擬信號權限立刻對我開放！”

  “恕我直言，盧瑟先生。”

  在萊克斯.盧瑟身後，一個穿著有些破舊的飛行夾克的中年人輕聲說：

  “尼克.弗瑞不可能把所有的數據權限都給你，實際上，他也沒有那個權限。白宮的大人物們有自己的擔憂與疑慮。”

  “特弗雷先生，白宮派你來我這裏是幫忙的，不是給我潑冷水的。”

  麵色嚴肅的萊克斯.盧瑟頭也不回的說：

  “你也看到了眼前的局勢，也許你無法理解，那麽讓我給你解釋一下。”

  這個氣質冰冷的光頭男人看著眼前的大屏幕，他語氣冷漠的說：

  “從1小時35分鍾前，這些被稱為‘霸天虎’的數據信號第一次出現在網絡中，到現在，短短90分鍾的時間，世界上70%的數據庫就遭到了碾壓式的全麵入侵。”

  “在90分鍾的時間裏，我們的世界蒸發了超過千億的資金，網絡層麵的規則和秩序被徹底打亂，如果把它形容為一個世界，那麽這個世界已經瀕臨崩潰。”

  盧瑟的語氣越發冰冷：

  “而現實世界之所以還沒有爆發核戰爭的唯一原因，是因為我、托尼.斯塔克，裏德.理查茲等等這些人類中最傑出的數據專家們在幫助你們收拾眼下的這個爛攤子。”

  “但對於身懷絕技的士兵們而言，束著手腳去和強敵戰鬥也沒有勝算。如果我們隻能像現在這樣被動防禦，那麽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特弗雷先生，最多2個小時之後，我們堅守的最後陣地也會被這些數據生命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擊潰！”

  “阻攔它們的最後一道防線將徹底瓦解，網絡世界的潰敗將引發現實世界的混亂，那些機器人甚至不需要動用武力，就能讓我們的社會秩序和文明在頃刻間成為一盤散沙。”

  光頭回過頭，他看著天眼會的真正首領，他一字一頓的說：

  “而我，我不想打一場必輸的戰爭！”

  “現在就請把我的話轉告給白宮的大人物們，一個字都不要改！”

  “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想要贏！就把權限給我！我要比托尼.斯塔克更高一級的權限，隻有這樣，我才能修改他編寫的數據協議，讓那玩意以更效率的方式運作。”

  盧瑟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他將衣領的第一顆紐扣打開，他對特弗雷說：

  “這是人類的智慧與數據生命的第一場戰爭，但凡戰爭就要有犧牲，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如果他們不願意冒險，那我也沒辦法了...難道他們擔心我篡改核武器的數據，用核武器來威脅他們，然後成為世界之王嗎？”

  這位氣勢十足的光頭先生嗤笑一聲，他對特弗雷說：

  “不，我對統治世界可沒有興趣，而且如果我想那麽做，那麽我早就做了。”

  特弗雷沒有立刻回答萊克斯.盧克的質疑，他看著盧瑟，好幾秒鍾之後，他一邊拿起加密的通訊器，一邊對盧瑟說：

  “你如果如傳聞中所說的那樣，盧瑟先生，你是個不被秩序束縛的人。我也很好奇，像你這樣的人，為什麽又要接受尼克.弗瑞的邀請，加入這場數據戰爭裏？”

  “有的人讀《戰爭與和平》，會天真的以為那隻是個冒險故事。”

  萊克斯.盧瑟依然維持著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他沒有正麵回答特弗雷的問題，他說：

  “而另一些人看口香糖背後的配料表，就能解開世界乃至宇宙的秘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特弗雷先生。”

  光頭盧瑟轉過身，不再理會和白宮聯係的特弗雷，他看著眼前屏幕上跳動的那些數據，他輕聲說：

  “這個世界上，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簡單模式玩的太多會讓人厭煩...現在塞伯坦人想要羞辱人類智慧的榮光，那麽它們就得先過我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