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抬高！手腕用力！誒！別掉下去, 堅持！”

  “師父……我……我堅持不了了。”

  啪！一聲清脆的劍鞘落地的聲音。

  淩奚氣急敗壞地在原地轉來轉去, “廢物！我要你何用！”

  聞歌一抽一抽, 像是要哭了, “師父, 是您跟我娘說我有資質的呀, 為什麽你老罵我廢物啊！”

  “聞歌！”遠處邱聞歆挎著一個籃子走過來, “聞歌，休息一下, 剛剛從靈池拿過來的果子，還冰著呢，吃吧。”

  聞歌不敢接，小心翼翼地拿眼去瞅淩奚。

  淩奚翻了翻白眼, 沒再看他。

  聞歌這才敢接過果子，啊嗚啃了一口，笑眯眯地對邱聞歆說：“謝謝師娘。”

  淩奚聞言一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什麽師娘，叫掌門！”

  聞歌一邊吃果子, 一邊疼得哭唧唧。

  邱聞歆心疼地把淩奚罵了一頓, 然後又安慰聞歌, “叫師娘多老，叫掌門也不親近，以後就叫姐姐吧。”

  聞歌眨巴大眼睛, 不敢應。

  邱聞歆把淩奚拉到一旁，“這孩子沒天賦, 你這樣訓練他，會受傷的。”

  淩奚小聲說：“我都跟他爹娘誇下海口了，總不能沒一點長進吧。”

  邱聞歆說：“他爹娘懂什麽，哄哄不就行了，你可別當真，把他訓壞了，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二人說話期間，邱聞歡也走過來了，見聞歌正喜滋滋地坐在那兒吃果子，就十分嫉妒。這個小孩把她淩奚哥哥的時間都占據了。

  邱聞歡故意打擊，“就你這慫樣，你連雁痕山上的一隻狗都打不過！”

  聞歌瞪了她一眼，沒有理她，繼續吃果子。這一點他心裏有數，但他不急，他又沒有什麽報效祖國保衛國家的心，學那麽大本事幹嘛。

  淩奚聽見聲音，對於邱聞歡又出來滋事就十分來氣，“你來這裏幹什麽！”

  邱聞歡撒嬌，“淩奚哥哥，我待在房間裏快悶死了，聽說山下花燈節，你帶我出去玩玩吧。”

  淩奚眼珠子一轉，原來今天是花燈節，隨而厭煩道：“沒空。”

  邱聞歡努著嘴，狠狠瞪了一眼聞歌，憤憤地走了。

  傍晚，淩奚拉著聞歌，一反常態地沒有去練功。

  聞歌好奇，“師父，您要帶我去哪裏啊？”

  淩奚拉著聞歌的小手，走在蓮花城的街市中，人來人往，手拉手不容易走散。聞歌今年才十歲，還是個開心就笑，難過就哭的小孩子。

  淩奚說：“今晚有花燈，帶你來玩玩。”

  聞歌一下子就開心起來：“哇！師父您對聞歌好好！”

  淩奚拉著聞歌，走在木橋上，橋下的水中，都是一些祈願的花燈，聞歌看著心動，“師父，我也想去放花燈。”

  淩奚答應，帶著他去買了兩個漂亮的花燈，放出去後，二人雙雙閉眼許願。

  聞歌好奇問：“師父，你許了什麽願望呀？”

  淩奚看著花燈上的燭火一閃一閃，“我啊，我希望能夠教聞歌一輩子。”

  聞歌愣了一下，然後哇哇哭了起來，“師父，聞歌有那麽笨嗎，您要教一輩子……”

  淩奚無語，這孩子，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曳曳燭火照耀著聞歌的臉龐，淚水在燭光下亮晶晶的，淩奚的心像是照片燭光一樣柔和，“聞歌，把臉轉過來。”

  聞歌把臉轉過來，還在稀稀拉拉地哭唧唧，眼淚鼻涕一大把。

  淩奚湊近，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聞歌眼瞼下的淚腺，“重點在一輩子，懂嗎。”

  聞歌瞪大眼睛，眼淚也忘記流了，懵懵懂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淩奚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傻瓜，我就是要教你一輩子了，你以後就在我的淫威下一輩子吧！”

  聞歌這回聽懂了，師父是決定要欺負他一輩子了，又哇哇地哭唧唧。

  天色漸漸黑了，聞歌年幼，抵不住困意，腦袋一垂一垂的，淩奚把他背在背上，迎著月光，往雁痕山去。

  淩奚問：“聞歌，你的願望是什麽呀。”

  聞歌睡意朦朧，在師父的耳邊囈語呢喃：“我希望……能被師父欺負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我這麽萌養成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