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作者:荼樹      更新:2020-03-07 11:57      字數:2057
  呈然隻好說:“是啊,難為離哥哥這麽忙。”呈然趁機安慰了一下離江,為了給離江木留下個好映像,呈然是煞費苦心。

  離江說:“走吧,吃過早點了也喝足了茶,可以出門走一趟了吧?”離江就想著出門散散步,對江木傷口複原有幫助。江木也領情,扶著主帥帳裏的桌子站起,指揮著呈然去拿軍醫給江木打造的拐棍。這幅拐棍於其說是軍醫打造的,不如說是離江打造的。畢竟軍醫隻是給離兩個棍子,離江自己打磨出了拐棍。

  江木坦著眉毛,一臉正氣十足的說:“出去吧出去吧,江木在主帥帳都要待出毛來了。能出去走走也是好事,多鍛煉鍛煉筋骨,不至於年紀不大,一身毛病。”江木說的委婉,卻十分支持出去走走的建議。

  江木出去走走的建議被呈然攔下了,呈然姑娘說:“不行,江木的傷還沒好全乎,不宜擅自太過操勞。還是問過軍醫再商量好了。”

  江木說:“不用問過軍醫了,本將軍想出去走走,還沒人攔得住。而且本將軍的身體本將軍自己清楚,不用多說了。”江木說著自己就掙紮著起身。

  最後江木也隻是到主帥帳附近走了一圈。因為軍醫說:“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是要注意注意日常不能太操勞。一切還是多聽聽醫生的建議,多出門走動,多鍛煉鍛煉。但是這回還是在主帥帳的周圍轉轉就可以了,畢竟……”軍醫一看主帥的臉色,像便秘一樣的就說了這句話。而對於軍醫,離江隻有一句:“你也太不得本官心意了。”嚇得軍醫趕忙要說話來彌補。離江接著講:“算了算了,走到主帥帳的附近也可以。”離江看了江木一眼,轉頭對軍醫說:“讓軍師星棋來見我。”

  見到軍師星棋的時候江木感到一點意外,離江這麽忙的嗎?需要星棋趕到這裏和離江談論正事的嗎?離江忙的也太不知道休息了吧?

  江木皺著眉頭,抓著離江的衣袖,生怕有人給江木把離江搶跑了似的。江木為了和星棋裝不熟,還向星棋行了個軍禮,儀表堂堂,端正禮節。離江看了江木拽著的衣袖一眼,轉頭朝星棋說:“既然來了,多坐一會兒。還有要事和軍師細細評論。再說江木過幾天出使都西,事為重城談判,勞心勞力還請軍師提點一二。”離江說的直接,一點也不給軍師星棋一點留還的餘地。為了把軍師星棋拖下水,或者說為了把軍師星棋托上同一條賊船,離江也是煞費苦心的使了計策。

  離江皺著眉頭看軍師星棋,軍師星棋卻好像看不到一樣,自顧自得說:“不是小的拎不清事有輕重緩急,實在是小的幫不上什麽忙,不過本軍師願意一試,為君解憂。”軍師星棋比說的更直接,直接答應下來。表現的好像去重城談判的人選不是軍師星棋和主帥一起挑選的一樣。

  重城的場麵盛大,普天的國土廖落的江河,河湖點綴的盛世。盛世之上掩映的廢墟,一切都成了空話。美夢變成厄魘,到處是一片廢城。這盛世離落邊垂,長月高懸崖上,風一起即偏蕩。

  凋落的長安,零落的盛世,我與誰一場約定?約這場盛世不落,長河浩蕩,約這番戰亂不顧及彼身。我望見盛世高歌,一邊歌你百歲不老,一邊哭你百年戰亂。未歸的是青年,歸來的是白鬢,呆在途中央欲歸未歸的是亡魂。我站在河中央,抱著樁柱,想在水中等你,想在火中等你,想在波濤浩妙裏等你,我卻又站在了河的另一端,看山高被水淹,看盛世被荼糜。我邊歌邊哭,歎一番盛世沒隨吾願,哀這一場離愁誓死猶歸。

  故人乏衣衰敗,光影零落,似一城將歇。連累故人雙眼迷蒙,一蓑青衣似故人。

  去重城談判的路上,江木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還多準備了一些東西。

  重城是邊界重城,一路掌管著西境第一道防線,如若城破還有雲城等城做為防線。

  江木皺著眉頭走在去重城的路上,一路駕著馬。唯恐趕不上重城談判的呈然,一臉皺著眉的麵孔,看著前方駕著馬的江木說:“重城的談判,一切都從簡來。如果有人給江木東西,水,糕點等一類,江木都不要吃。隻能吃從呈然手上經過的東西,以防萬一還是和人少接觸。不能讓重城的談判還沒開始,談判的將領就已經不能參加重城談判了。別嫌棄本姑娘說的多,本姑娘說的都是應該說的,而且說的再多,若是江木一句都聽不進去,也是白說。”呈然說了一大堆,江木放在心底的寥寥幾句。既不是聽不進去,也不是不願意聽,隻是江木在想事情,想離江想得皺著眉頭,離江在臨行前說的話,讓江木意有瀾珊。

  江木突然“啊!”了一聲,當做回了呈然的話。江木轉頭對呈然說:“離江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本將軍百思不得其解。本將軍仔細想了一下,可能等不到離江說的成真了,離江說事情到了盡頭他有辦法。他能有什麽辦法?不就一些雞毛狗盜的想法,值得嚇唬嚇唬本將軍嘛?”太難了,太難了。實在想不出離江說的什麽意思的江木,皺著眉,不想回頭看呈然,也不想抬頭看路。索性直接抓著馬疆任由馬一往無前的向前衝。

  呈然皺著眉頭,看著江木的背影,和上次一樣的套拉著腦袋,一臉的無精打采。這還沒到重城呢,軍師星棋說的沒錯,離江是江木的克星,離江一有風吹草動,江木就跟喪了氣的皮球似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江木性子喜歡喪,這事呈然知道,呈然還知道一些其他事。呈然歪著腦袋,也不打算趕江木往重城去,索性也和江木一起緩緩駕著馬。

  呈然的脾氣隨呈朗,一番不愛管閑事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