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就這麽走了？”不留下來陪江木看星星看月亮？“你哥不是說要看燕祁北境的月亮嗎？”呈然問到。

  “嗯。”江木悶聲答。呈然從側麵隻能看到，江木麵無表情朝著一個石頭的方向楞神。

  呈然惆悵，抓著自己的衣袖，皺眉。呈然以為江木在為離江的離別而難過，離江千裏迢迢來北疆，因為公事沒能待幾天，江木現在一副悲傷的樣子，呈然有些不懂。

  天邊有鳥孤鳴，一聲聲自遠處傳來。侍衛離去有些許時候，另一個侍衛守著大門，寸土不讓。

  呈然憂心江木，心事重重。

  主管掌事到了大門才知道有“一騎走江陵”名稱的江木是“九牧尋度使鎮洋將軍”。江木是當朝武將，聽說最近榮升禮部，文武雙全，一人坐擁文武兩職。雖然汝林一戰之後，軍中莫名傳出江木種種言論，但江木回京後升任禮部侍郎，謠言不滅自熄。令人擔憂的是，江木出現在這裏，那應該是榮和公主出事。

  主管掌事風風火火趕到大門，看到江木就說“下官不識將軍，將軍遠來應有意，何事？”

  江木回神，皺著眉頭說“出兵去安北北側邊界線，榮和公主在哪裏。”

  主管掌事對身側的人說了幾句，那人回了一句“告辭。”行軍禮之後就離開了。

  主管掌事說“我們是漠北軍，江大人不是漠北軍官員，江大人此番大斯調動兵馬於理不和。請江大人和文書去寫文案，下官好向大帥交代。”

  呈然立馬回答“江木不是左翼軍都蔚嗎，左翼軍不是漠北軍？”

  主管掌事支支吾吾。江木到坦誠“左翼軍的官職被免了。在漠北我沒有任何官職在身。”江木說完話，沒等在場有人開口，抬手“但現在我以禮部三品侍郎身份在榮和公主和親一事中任職，因這有權急調兵馬出城。關於調動人馬這件事，我修書一封向大帥解釋。”江木和文書走了。

  呈然拉住侍衛說“江木什麽時候失了漠北的官職？”

  侍衛沒說話，被呈然問了幾次後，望著青天說“江大人的人馬本來就是來北疆支援的，回京都就械了官職，其他的是真的不知道。”

  呈然一看也問不出個因為所以，想了想不如直接問江木。

  呈然離開後，又回來。侍衛以呃為是呈然還有什麽關於江大人的問話要問侍衛，忙想用軍事機密無可奉告回複。侍衛正想開口，呈然說“你知道我今天住哪兒嗎？”侍衛不想開口，在問外盡職盡責的做門神。

  呈然想了想，待在原地等江木。

  在空曠的空地上遠望，腳下沙場隨風自起的沙子，吹到天際的沙塵，在沙塵中隱隱浮現的樹影，鳥飛過天邊的鳴叫，餘輝落地的西陽，直上雲天的炊煙和天的另一側直直懸起的月亮。

  這裏是江木曾經聲名雀起的北疆，這裏是如今江木風聲鶴唳的漠北，這裏可能埋藏著江木想帶給離江的邊江月故，這裏可能是天邊月，眉上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