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是沒辦法把東西藏在心裏，我知道放在心裏的會變成蜜說出口的會變成砒霜，但我想說出來想問問我怎麽辦？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欺負我，我隻知道自己難受想哭。我明明是奶奶爺爺放在嘴巴裏怕化了的，拿在手上怕摔了的，怎麽就任由著別人欺負了呢？我不乖還是不孝順，後來我想試試不乖不孝順能不能活著。我啊，過得不開心，就有了江木和呈然。江木說會護著呈然，曾經有人也對我說過。呈然說喜歡江木，曾經有人也對我說過。離江說會離開江木，沒有人對我說過。江木說呈然以後一個人好好過，沒人對我說過。

  呈然往江木懷裏擠，江木鬆開了，呈然不敢鬆開。呈然說：“就這樣別走也別動別讓武寧公主看見。”呈然害怕的發抖，埋在江木懷裏的臉腰上的手臂都輕輕的抖，江木的外衣給呈然了，呈然不冷。

  江木抱著呈然，盡量往屋簷下躲，屋簷滴下的水串成柱子，呈然的聲音久遠又幽深：“武寧公主讓我端花瓶，掉下來就說我打碎玉賜的花瓶。呈朗不在京都，呈然隻能聽她們的。”呈然回想到當時，隻是抖了抖，不能再經曆一遍痛苦了，好難受。唐離不是呈然，但呈然的記憶卻在腦子裏浮現，一幕幕共睹。

  原來武寧公主的脾氣是這樣的，在京都都盛傳武寧活潑開朗大方有名的外向。江木近幾年不在京都，原來呈然在京都過著這樣的生活。

  “呈然開始避著武寧和呈窈，朗哥哥不知道這件事呈然沒說。那個時候有英雄情節，認為自己擔著所有，這些總歸會過去。”呈然的話輕輕淺淺帶著點鼻音，不喜歡說話的時候就有點啞。江木忍不住問：“過去了嗎？”

  呈然悶在懷裏，聽著聲音：“我告訴你了，你幫我記著。”

  江木勾著嘴角說：“別哭，衣服濕了呈然得洗。”呈然埋得更深了，或許呈然真的愛哭吧，那幾年不哭最近幾天受江木在身邊哭了幾次了。呈然說：“到時候告訴呈朗吧，這氣呈然不受著了。”

  江木說：“過幾天花朝，要不就不要回去了。”呈然知道江木說的是回呈國公府，花朝那晚燕祁王宮有聚會，呈國公應該會開門出燕祁王宮。呈然說：“江木守著就去吧，畢竟還有洛陽禮。”

  呈然的回應江木心癢癢的，一下一下的安撫。總歸是要為了洛陽禮再虧待呈然一次，呈然當時說：“考了洛陽禮，出燕祁去西境找呈朗哥哥。沒了洛陽禮，呈然一輩子都要待在呈國公府直到出嫁了。”呈然對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講自己的為難，江木突然就為難了。

  江木難得的深情：“呈然，江木守著你洛陽及第。”江木的眸色裏有深情的墨色：“呈然安心洛陽禮。”

  武寧公主的馬車從街這頭到那頭，走了四柱香的時間。呈然都有些嫌棄時間短了，下次這樣抱著江木是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