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做了一個夢，夢裏也不得安生。

  夢裏有個姑娘拿著條雙杆線的紙，姑娘旁邊的男人臉色詭異有這一股烏雲罩頂的難色。男人悶悶的說：“生下來，我養。”從始至終沒正眼瞧過男人的姑娘，欣喜若狂的撲入男人懷裏，聲音輕輕的像雲上行走的風：“你就誑我吧，誑我給你生孩子。”

  男人安撫著姑娘，嘴裏卻有自己的意願，男人說：“這十個月我不碰你。”

  姑娘挑著眉問：“為孩子好？”

  男人說：“為你好。”江木隻是感覺到男人把姑娘的後腦勺按在懷裏，就有一點無所適從。姑娘臉色殘陽始終不見正麵，江木隻是從心底判斷好像呈然。男人臉色陰鬱，黑雲壓頂，也不見正麵隻是好像自己。

  江木醒了一陣把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了。終究抵不過睡意，在夢裏還是那兩個人。

  男人姑娘在爭吵，姑娘濕了眼眶指著男人鼻子罵：“當初說好孩子我養的，現在怎麽輪到你家裏指配的夫人養了，我生的就不是江家的孩子了，就是私生的了？當初是你誑我給你生孩子的，我真生了又不認我了？”姑娘氣得聲撕力竭，拿出潑婦罵街的氣勢也沒嚇住對麵的男人。

  男人皺著眉頭哄：“是你的都是你的，孩子歸他祖母我歸你好不好。”

  姑娘抱著頭蹲在床角，被男人輕手輕腳的抱上床。

  姑娘和男人在雲雨後，姑娘事後抱著被子歪著頭看窗戶，語氣呢喃雖然沒有所指，但江木覺得好像在說男人：“怎麽就輕賤我至此了呢？”

  江木抖然驚嚇，跟著懷裏的人也抖了一下，隻不過懷裏的人抖了一下就抖著手輕撫江木，嘴裏輕輕哼著調子。

  江木想著醒了，不能再做夢了，這夢老實不舒坦。睡前好像見著呈然了，趕緊把懷裏的姑娘往緊了處抱了抱，跑了就找不回來了。

  呈然哼得努力，憋了十足的氣力要把江木吵醒，又擔心江木不知道有沒有的起床氣，硬是慫得不敢大聲哼。可能呈然哼得太好，江木又徐徐睡去。

  “你別誑我了，誰要生你誑誰去。”

  “我想你給我生。”

  “我還指望著你生呢。”

  “我要有那功能，我替你生。”

  “疼的慌，死命生出來，孩子還不是我的，按你母親的說法要過繼給別人。”

  “我錯了，下次我一定把你藏好，不讓你受委屈。”

  “我委屈，所以你別誑我給你生孩子，這世間也就你輕賤我至此了。”

  最後一個畫麵是窗門大開的窗戶，隨風飄蕩的窗簾，但江木就是一陣一陣心慌，耳邊是姑娘和男人重複著說這些話。江木輕聲呢喃：“也就你輕賤我至此了。”

  江木突然明白什麽，驚了會兒將醒未醒的抱住了懷裏的人，或許懷裏這位以後也會是某人的媽媽，某人的妻子，隻不過現在縮在我懷裏，當心上的珠寶。

  江木隻是心有餘悸的摟緊了懷裏的人，顯得害怕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