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作者:灰度值      更新:2020-06-21 11:49      字數:2497
  言寧佑從小到大的生活準則就是——遠離一切誘惑。

  這說法很有囊括性,定義者是俞帛書,參考者是俞婭楠。

  基本要求就是讓他別變成俞婭楠那樣的人。

  當然最後結果卻是把他改造成了另一種瘋子。

  言寧佑知道言寧澤不開心,說實話他們兩個麵對彼此就沒有開心的時候。

  抱著言寧澤鑽進公寓的放映廳,言寧佑關了窗簾和頂燈。屋內漆黑的環境加上幕布的投影,讓言寧澤心裏突突地發忖。

  插在口袋中的手機發出提醒,言寧澤注意轉移地看了一眼,是費澄邈的消息,說自己找到了一些魏安鳶的影像資料,問言寧澤想不想看看。

  手指敲過屏幕剛剛打下一個“好”字。

  屋內環繞音響中就吐出了一段放浪淫靡的吟哦。

  言寧澤脊柱僵硬地望向屏幕,自己暈紅著眼角,舌尖直吐地趴在桌上喘息,覆在身後的言寧佑正吻著他的後頸用力操弄。

  放映機內嘈雜的白噪音混合著淫亂的交媾聲,無限放大了耳中的嗡鳴。

  言寧澤動了動肩膀,渾身冰凍的刺痛感讓他下意識地把手中抓著的東西用力砸向了言寧佑。

  手機的光屏碎在牆角,言寧佑一點也不懷疑對方現在的憤怒——當然更多的還是混亂的羞恥和不願。

  言寧澤不想承認和弟弟亂倫時有多麽強烈的快感。

  俞婭楠不想承認兒子是個喜愛亂倫的偏執瘋子。

  當然這都沒有錯,可俞婭楠以為言寧佑早晚會厭倦,所以她等了四年,現在她等不下去了。

  擁有言氏股權的言夫人每年都有股份分紅,她不需要言寧佑坐著CEO的位置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其實早在知道自己是魏安鳶的替身時,俞婭楠就已經恨上了言易旻。可她被自己父親指責了一輩子,到頭來還錯在了喜愛的男人手中。最後她生下的兒子如果還愛著自己的哥哥,那麽俞婭楠的一生將是個至頭至尾的笑話。

  在坦然麵對自己的錯誤,和拒絕言寧佑二人的關係上,俞婭楠選擇了後者。

  緩步走向放映室內陳列的沙發床,言寧佑解著扣子,望著光影投射下言寧澤變換而陰鬱的麵龐。

  他不想告訴言寧澤真相,因為俞婭楠想要拉言寧佑下台,這樣自己就無法再控製言寧澤。

  隻要言寧佑和言寧澤分開,屬於俞婭楠的勝利就是最完整而光輝的。

  “哥哥過得不好嗎?”言寧佑掐著言寧澤的肩膀,脅迫對方看向屏幕中正在上演的劇目。

  言寧澤疼痛而難捱的表情於投影中旋轉。言寧佑笑了笑,真誠地回道:“的確不好。”

  言寧佑在公寓安裝了監控和監聽,他可以輕易得到任何影像,包括自己在這個公寓內侵犯言寧澤的全部過程。

  “啊嗯……”

  視線凝固在了言寧佑漆黑的瞳孔上,耳邊沙啞的呻吟帶著一股糜爛而腥甜的芬芳。

  言寧澤緊了緊眉頭,似笑非笑地推開言寧佑伸來的雙手。

  “你一定要用這種辦法嗎?”

  言寧澤不喜歡男人,言寧佑就讓他在性交的快感中沉淪。

  言寧澤不接受亂倫,言寧佑就給他一段不可分割的關係。

  一邊甜言蜜語地請求愛意,一邊又強硬脅迫地逼他就範。

  言寧澤覺得自己糊塗了,難道他接受這段關係,接受言寧佑的一切,對方就會放他出去,不再試圖折磨自己?

  “是。”言寧佑快速地答道。他對言寧澤的愛意太汙濁了,肮髒得沒有一點光亮。

  “我可以和任何一個人建立一段健康友善的關係,但我們不行——哥哥,隻有我們不行。”

  不抓著言寧澤他會不安。

  放言寧澤離開他會窒息。

  哈德利說他們在一艘船上,終有一天會觸礁沉沒。可言寧佑寧願那一天早點到來,這樣言寧澤就不會再被任何人搶奪。

  在別墅第一次見到俞婭楠,是言寧澤無法出口的噩夢。他試圖質問言易旻,妄想拉住魏安鳶,可是沒有人在乎,無論是出軌者還是無視者。

  “你不知道。”垂下頭,看著攀附上雙腿的手掌,言寧澤尾音輕歎地重複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在言寧佑的記憶裏,他是在十四歲的秋季遇到言寧澤的。

  可在言寧澤的記憶裏,他第一次見到言寧佑時,對方隻有四歲,額頭粘著退燒貼,在孩童環繞的大院中呆呆地蹲著。

  他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過去和言寧佑說話,小男孩眼眸澄澈地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來跟著對方走了。

  思緒回到身體的瞬間,覆在唇上的深吻吞沒了言寧澤的低語——有時一個存在的破滅比想象中簡單得多,也艱難得多。

  劇目中的言寧澤順著對方的動作在桌上聳動,濕紅的臀尖膩滑地吸附著言寧佑的掌心。男人胯上的肉刃毫不費力地撐開肉縫,把沉甸的卵蛋擠在穴口旁廝磨。

  言寧佑一邊動著一邊拿過桌上的鋼筆,咬掉筆帽,垂下筆頭。

  身下舒爽的吸嘬讓他手指微顫,卷起言寧澤的毛衣拉到肩胛。言寧佑在哥哥腰窩的小漩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就像簽在月考試卷上已閱的證明一般,言寧佑寫了兩筆,淌下的汗珠糊開了墨水,言寧澤扭動的腰臀不配合地抖著,言寧佑不死心地又試了一次。

  名字花開,帶著濃黑的墨色流下,宛若濕淋的淚滴。

  言寧佑在這滿室的吟喘中硬到發疼,撐開在掌下的雙腿交疊著壓向言寧澤的胸口。這動作迫使言寧澤抬高後臀,夾緊的股溝間,深粉的肉縫正一點點吞下筋脈賁張的肉柱。

  搬入公寓後,兩人做愛的次數增加,言寧澤身下的穴眼帶著一圈紅腫,又濕又熱,如包漿的蚌肉般柔軟。腿間的陰囊擠壓進股溝的嫩口,言寧佑就著音響內抽泣的哭腔用力碾磨戳刺開穴心。

  濕軟的肉洞吞吐下粗長的肉莖,噗呲噗呲的插弄撞得臀骨搖曳。言寧澤瞥著眉頭,為自己心底的抗拒感到好笑。

  ——欲拒還迎的身體,算不算一種妥協?

  雙手揉捏著言寧澤潮紅的臀尖,音響內的呻吟如鼓點般越來越急促。拇指朝內抵按上了穴口的肉圈,言寧佑吻著哥哥的肩膀,指腹隨著陰莖一同插入了濕熱的肉眼。

  言寧澤短促的尖叫與影像中的高潮相映襯。

  言寧佑為那隱忍的抽泣而興奮,嘶啞的嗓音淡淡地呢喃著:“他叫得真好聽。”

  痛苦和歡愉,抗拒和承受,明明冷漠到連話都不願多說一句,可在被插濕後卻會喊得如此放浪形骸。

  “疼……”額上滿是冷汗的言寧澤,眼角濕紅地哭著,本就被填滿的穴眼再也受不住二次的擠壓。

  言寧佑往內推送時,被拇指撐開的肉縫開始翕闔著裹上囊袋,濕淋淋的腸液塗滿了言寧佑腰胯間的巨物。他抱起言寧澤,讓對方靠著自己坐好。

  花白的巨幕上,正播放著下一段迷亂的交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