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作者:灰度值      更新:2020-06-21 11:49      字數:2748
  言寧澤早上醒來時,身邊的床墊還留有餘溫。

  敞開的房門外,智能管家正叮叮當當地提醒著工作計劃。這場景言寧澤很熟悉,不過現在他卻已經不需要了。

  手臂撐著床墊慢慢起身,腰腹以下的肌肉在言寧佑的摧殘下拉傷,盡管對方來得頻率不算很多,可每來一次,言寧澤都會有種自己要死在床上的錯覺。

  “哥,我煮了溏心蛋,你吃點再睡吧。”

  笑眯眯地探出腦袋,朝著屋內床上看去,言寧佑雖然長了一張秀氣俊美的臉龐,可在性事上卻粗暴直白得厲害。因為屋內開了地暖,在給言寧澤洗完澡後,他連睡衣也沒讓對方穿上。

  現在言寧澤坐在那兒,被子落到腰上,露出肩頭、胸口密布的齒痕。

  雖然言寧佑是屬兔子的,但在兔子的皮下卻有一顆狼狗的心。

  “不睡了。”一天24小時,言寧澤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一是當年車禍後髒器損傷所致,二則是太過無所事事。

  被言寧佑送出言家大宅後,這個公寓就隻有少數人可以進來,雖然對方將這裏的一切都重新裝修,但卻獨獨加高了大門的欄杆。

  “那我給你拿衣服。”放下手裏的湯勺,言寧佑哼著小調開始給自己哥哥挑選今日的搭配,從內褲到襪子,甚至連腳上的布鞋也不放過。

  盡管言寧澤坐著輪椅根本用不著下地,但言寧佑很喜歡打扮對方的時光。

  躲在貓屋裏賴了一夜的套套,聞著香味,款步而來,在看到言寧澤後,一個健步跳上床去,接著被屋主言寧佑一把抓住。

  套套是一隻有血統證書的布偶,被言寧佑買回來時名叫安吉,後來因為太愛翻垃圾桶咬用完的安全套,而被改名套套。

  平時言寧佑不在,套套就會找言寧澤撒嬌,結果這次被抓了個正著。

  落在地上的套套,凶悍地喵了一聲,言寧佑覺得這小妞最近有犯上作亂的趨勢。

  “我自己來。”言寧澤不喜歡對方給他穿衣的動作,就像在擺弄一個木偶般。

  不過被子掀開後,言寧佑握著自家大哥的腳踝,摸了摸腳跟上被他咬出的印痕,雖然這地方沒有感覺,但每次他這麽做了,言寧澤的臉色都會非常難看。

  “我就偶爾一次。”就算他想天天過來,可言寧澤要是天天看到自己,估計會厭煩得更加徹底。

  抿著唇默默地扣好毛衣,言寧澤不想知道對方腦中的想法,也不想看到言寧佑唇角的笑紋。等他穿好褲子,被言寧佑抱上輪椅時,壓在胸口的巨石開始無休無止地滾落。

  言寧佑被帶回言家時,言寧澤正好高二,隨之一起的,還有對方的那個情人媽媽。

  爭鬥十數年的豪門暗情終於在言寧佑認祖歸宗的一刻落幕,言寧澤站在自家的樓梯上,望著客廳的男孩,一言不發。

  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弟弟早有耳聞,但言寧澤生性靜默,不喜歡裝出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所以對言寧佑他也一直是視若無睹的。

  成為兄弟的時光細細數來,也不過十幾年而已,中間發生的事情,言寧澤記不太清了。

  他要上學、度日、麵對公司,從商學院畢業了,就接替自己父親進入家族企業學習,再往後言寧佑也畢業了,他就帶著這個私生子弟弟在公司中學習。

  現在想來,這看起來心無芥蒂的舉動,卻給他之後的生活留下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哥哥吃得太少了。”

  一碗溏心蛋還剩了一半,可言寧澤已經放下勺子不用了。

  對著言寧佑的抱怨,男人轉過輪椅慢慢滑向客廳。他不喜歡吃甜的,可言寧佑卻總愛在他的食物裏放上成噸的冰糖。

  “要不要喝牛奶?”這些年言寧佑早就習慣了自說自話,就算言寧澤不理他,對言寧佑而言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輪椅停在客廳,言寧澤抱著套套一邊薅毛一邊翻找著昨天沒看完的電影,挺直的後頸被手掌拂過時,他忽地聽到一聲響鈴。

  捏著言寧澤的脖子慢慢按摩,言寧佑拿起手機看了眼,然後直接掐斷繼續。

  常年握筆的指腹因為壓力而變形,不過言寧佑很愛幹淨,所以指甲修得很是整潔。

  自後頸一路按摩到肩膀,從言寧佑的角度,他能看到自己大哥毛衣下微腫的乳尖。嫩粉色的肉粒被他咬腫吸紅,直到現在還沒消停下去。

  已經進入電影情節的言寧澤,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對方的騷擾,此時距離言寧佑離開,還有不到24個小時,忍忍就過去了。

  一部電影結束,言寧澤翻著片庫開始尋找下一個,在選擇框落上竊聽風暴時,他眨了眨眼,手指飛快地按過,短暫的停留在言寧佑的眼中定格。

  他哼笑著伸手,把小臂送進了言寧澤的領口,手指拂上乳肉的同時,另一隻手搶過了遙控器。

  在重新裝修這棟公寓時,言寧佑不僅改裝了所有家具,讓言寧澤方便使用,還加高了門檻,加裝了監控與竊聽。

  整層公寓連電梯的使用都受指紋限製,言寧澤出不了門、下不了樓,甚至無法和外人取得聯係。

  這是他為大哥精心製作的金屋,隻要言寧澤還在這裏,他就不在乎對方會不會搭理自己。

  剝下言寧澤的內褲,言寧佑掰開男人的股縫,那被使用過度的地方還充血紅腫,幹澀的入口連納入一根手指都難。

  雖然言寧佑也很想和對方過點正常的生活,比如聊天、比如看書、比如玩遊戲之類的。

  但言寧澤不想理他,所以這難得的時光,基本都要讓渡給性交。

  除了在言家大宅的第一次,言寧澤反抗到受傷,之後再被擺弄,他都很少掙紮,偶爾實在受不了了,也會推拒著喊上兩聲,但對言寧佑而言,那就等同於做愛邀請。

  慘遭擠兌的套套從言寧澤腿上跳下,看著自家主人被抱上沙發,剛剛穿上沒多久的褲子順著雙腿剝落。

  從身體的疲憊程度來看,他應該睡滿了八個小時,不過昨晚言寧佑什麽時候停下的,其實言寧澤自己也不清楚。

  蒼白細瘦的雙腿被壓到胸口,言寧佑給男人擺了個方便挨操的姿勢,弧屏電視上正播著安娜貝爾,他帶著電影裏的慘叫,用力頂弄了進去。

  言寧澤敞開的毛衣下,泛紅的乳頭硬邦邦地挺著。言寧佑沒用套子,直接抹了些潤滑就捅了進去,看著言寧澤眼睫顫抖地扶住沙發,鼓弄凸起的小腹下,是自己親弟弟猙獰夯實的龜頭。

  這感覺真的想一想就讓言寧佑興奮了起來。

  落在地上的套套喵喵地喊著,電視裏的尖叫隨著音樂愈演愈烈。

  言寧澤梗著脖子,腰腹的肌肉因為肏幹而拱起,胸口乳粒被言寧佑嘬得嘖嘖作響。

  他哼了一聲,半身衝出沙發的懸空感讓他絞緊了後穴,言寧佑的喘息伴著音樂飄向空中。

  言寧澤眯起眼,視線恍惚間看到一片極光,體內柔軟的葉瓣在頂弄中酥麻,腰窩到後腦的神經因為刺激,早已不堪重負。

  言寧佑親吻著對方豔紅的舌尖,溢出薄唇的呻吟斷斷續續地冒著,搭於腹上的陰莖被幹得勃起。雖然言寧澤不會承認,但有時欲望的起複是不需要感情支撐的。

  抱著言寧澤柔軟的腰身,言寧佑頂著兩瓣軟肉把精液泄入洞裏,他閉著眼,親昵地啄上男人的眼角、鼻頭,仿若一隻鳴叫的小鳥,正嘰嘰喳喳地說著愛語。

  言寧澤抿著紅潤濕濡的嘴唇,眼神飄忽地看向電視,正在走向高潮的電影一步一悚地發展著,還沒等他看清那張恐怖的臉孔。

  休整結束的言寧佑就拉著他墜入了下一輪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