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出現幻覺
作者:古越呢喃      更新:2020-06-21 06:39      字數:2278
  第481章-出現幻覺

  慕銘炎氣到了極點,將所有東西都掃在了地上,女傭被嚇得瑟瑟發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生吞活剝了,一個個被慕銘炎嚇得都跑光了,躲在屋子裏不敢出來。

  男人一個勁摔著東西,隻能將自己說不出的怒意全部發泄在這些沒有靈魂的物品上。

  隻有找到一個宣泄的口子,他才覺得火燒火燎的心髒舒服了一些。

  深深吸了一口氣,慕銘炎將桌子上最後一個花瓶打了個粉碎以後,坐在沙發上沉悶地低下了頭。

  他修長的之間不斷地往下麵滴著血珠子,看上去十分駭人,將雪白的瓷磚暈染的一片血紅。

  章雲色當然知道兒子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她一直在二樓看著他們,直到任書婭離開,她都沒有上前多說一句。

  看到慕銘炎和那個女人離婚後失魂落魄,整日魂不守舍的樣子,她突然明白,有時候門當戶對並沒有那麽重要。

  她看得出來任書婭是個好女孩,隻不過門第太低,夠不著慕家的門檻,所以她才一直想撮合慕銘炎和薑曼殊。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一個勁的棒打鴛鴦,這能慕銘炎和任書婭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兒子又怎麽會像現在這麽生氣呢?

  濃濃的懊惱漫上了心頭,可是章雲色卻說不出話來,她隻能歎氣,不斷地用悔恨煎熬著自己的內心。

  現在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明明知道兒子是他的心頭肉,卻還要讓她的兒子這麽傷心。

  傷在兒身,痛在娘心,章雲色光是看著慕銘炎生氣咆哮,就覺得心頭仿佛被刀割走了一塊,疼的難以呼吸,這明明就不是她想要的。

  走下了樓梯,章雲色走到了兒子的身邊,她眼中蓄著自責的眼淚,坐在了慕銘炎的身邊。

  慕銘炎正合著眼睛閉目養神,暴怒讓他產生了眩暈的感覺,氣血上湧,險些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所以即便感覺到母親走了過來,也依舊一言不發,其實他心裏還是在埋怨她的,從心而發的抗拒她。

  坐在兒子身邊,章雲色這才看見他手上的血跡,地上的血已經快凝固了,章雲色的臉都嚇白了。

  她慌張地捧起了兒子的手,小心翼翼地翻找著傷口,心痛不已地問道:“手怎麽會受傷,留這麽多的血,為什麽不說出來,疼不疼啊?”

  她的問題在慕銘炎心中都是無關緊要,此刻慕銘炎心裏隻有任書婭,無法對其他的事情分心。

  察覺到母親的關心,慕銘炎睜開了眼睛,眸中是化不開的冷意,淡淡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沒什麽事。”

  他連多說幾個字都吝嗇,可見是真的對章雲色有意見。

  深吸了一口氣,章雲色低頭看著手心裏殘留的血跡,耐心地勸說著:“受傷了就應該包紮,不然好不了,你坐下,我給你包上。”

  她說著就要來抓慕銘炎的手臂,但是慕銘炎隻是輕輕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手。

  他後退了幾步,嗓音中全然是冷漠,一點溫情也找不到,“用不著。”

  他抗拒的姿態讓章雲色心中的悔恨更加濃鬱,是她親手將兒子推的越來越遠的,她怎麽現在才明白呢?

  幾乎是哀求地抓住了慕銘炎的手,章雲色低聲道:“你就聽我的話吧。”

  不容她多說一句話,她手心的手就再次被抽走,留給她的是兒子淡漠的身影。

  慕銘炎不想跟她你儂我儂上演母子情深的戲碼,要不是她,任書婭也不會離開!

  而此時,任書婭失魂落魄的從慕家回到了家中,渾身上下都繃的緊緊的,尤其是腦中的弦,仿佛隨時要斷了一般。

  她疲憊不堪地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發現薑智經,她不知道的是,薑智經在她走後不久,也離開了別墅,對於他一直要做的那件事,如今也該有個了斷了。

  任書婭見男人不在,加上她困乏的沒有力氣再想多餘的什麽,獨自一人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上了樓梯,一個人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也沒有開燈,隻是靜靜地看著樓下地風景。

  風景很好,微風輕輕拂過花草,一切都是那麽靜謐和諧,可惜她的心卻不平靜。

  恍恍惚惚的,任書婭忽然看見樓下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的輪廓是那樣的熟悉,是她在夢裏都在想的那個男人,她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男人。

  忽略了自己身體的疲倦,任書婭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樓梯,一把衝到了門外。

  可門外卻什麽也沒有,一切都是如舊的模樣,隻是沒有他。

  這麽短的時間內,他斷然不可能消失,可卻連一點蹤跡都沒有,可見真的是她的幻覺。

  竟然想他想的出現了幻覺,任書婭淒慘一笑,鼻子酸酸的,卻忍著沒有掉下眼淚來。

  女傭輕輕推開門,走了出來,將一件毛毯披在了她的身上,關切道:“任小姐,外麵太冷了,先回去吧。”

  任書婭不想再任由自己放縱內心,她揉了揉眉心,在女傭的攙扶下回到了二樓地房間裏。

  房間裏很暖和,燈光昏暗,女傭擔心她著涼,特意給她煮了一碗薑湯喝下去,人熱了,渾身的疲憊也卷土重來,一下子就把任書婭的清醒給吞噬了,很快,她就沉入了睡眠之中。

  疲勞讓她睡的很沉,但夢裏的她好像睡的並不安穩,不斷地皺著眉頭,嘴唇翕動著,仿佛在囈語。

  薑智經回到家的時候,就先從女傭嘴裏了解了一番任書婭的情況。

  得知她睡眠不安,男人的眸子沉了沉,流露出一種極致的憐惜,他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她的房間,走到了她的床頭,深情地注視著自己愛且嗬護了那麽久的女人,他的麵容柔和了起來,將所有的溫柔就饋贈給了任書婭。

  “書婭。”似乎是怕吵醒熟睡中的女人,薑智經壓低了嗓音,緩緩道:“你等著我。”

  “等我完成了手裏這件事情,我就可以風風光光地迎娶你過門了。”

  等他名正言順地娶了她,從此以後他們就牢牢地被生命線係在一起,誰也無法分開他們,誰也無法插足他們的愛情。

  薑智經的眼底露出了壓抑已久的溫柔,他低笑一聲,輕輕吻了吻女人的額頭。

  這個吻很輕,輕的如同蜻蜓點水,把女人當做了一碰就會碎的瓷娃娃,珍惜到了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