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放開她!
作者:卿月硯      更新:2020-06-20 23:38      字數:2534
  眼看著那長劍即將再次冰冷襲來,荊夕有些緊張了,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運氣,似乎每次一個人走夜路都能遇到殺手。

  她也不明白,這些個人為何這麽堅持要殺自己,前身也就是國師府普普通通的廢柴,有必要這麽趕盡殺絕麽。

  “各位大哥,你們到底為什麽要殺我啊?”荊夕一邊閃躲一邊忍不住提問,根本沒有反攻的餘地。

  黑衣人沒有理會他,攻擊反而更加猛烈了。

  荊夕臉色難看,心情鬱悶,力不從心,她才剛剛體驗了一次手捏螻蟻的快感,如今就要如同螻蟻一般被人揉捏。

  真是風水輪流轉,早知道出來混這麽快就要還,她就不混了……

  “如花妹妹!”

  就在荊夕進退兩難,被人雙麵夾擊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漠哥的聲音。

  荊夕聞言,下意識轉頭掃了他一眼,隻見他直接給自己丟過來一把長劍。

  長劍一丟,荊夕順勢滑倒接住,然後整個人便終於稍微有了還手的餘地。

  但她平日裏沒練過劍,所以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耍,隻是在那裏胡亂揮舞著,還差一點砍傷了自己。

  黑衣人們見她如瘋子一般亂舞,不由都有些發愣,她竟然不會舞劍?

  可她手上那把劍的劍氣卻比他們的還要強烈,黑衣人們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今晚這人頭是差不多得到了。

  光有劍氣是沒用的,亂舞的越久,劍氣便流失的越快,於是乎,她揮著揮著便感覺自己手臂都要累斷了,那幾個黑衣人還毫發無傷。

  一旁的漠哥著急了,立馬二話不說搶過身旁夥伴的長劍便也加入了戰鬥。

  “漠哥,你不要命啦!那些人可是職業殺手!”後麵的人看他不要命地往前衝,一個個都怔在原地。

  沒想到他們平日裏最討厭多管閑事的漠哥,今夜竟然為了一個女子而豁出性命。

  幾人疑惑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因為這女人是和漠哥一個村的如花!

  “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萬一漠哥不行了怎麽辦?”其中一名身材瘦弱的男子有些著急了。

  柔弱男子這話出來,幾人都安靜了,漠哥英雄救美不要命,他們可惜命的很。

  但一想到他們幾個一起從村裏出來至今,從來沒有少過誰,便又都拿上了家夥。

  “上,他娘的拚了!死就死!誰怕誰啊!”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一人帶頭衝前,後麵幾人便也紛紛激動地跟了上去。

  一旁正在與黑衣人打鬥的荊夕見突然來了這麽多人,心裏頓時有些驚訝,他們怎麽會過來?

  她以為那幾個人裏,除了那個叫漠哥的,基本都是沒心沒肺的人。

  “喲嗬,救兵還挺多的,可惜來的都是一些雜碎!”

  黑衣人語音落下,剛衝進來的五人便被狠狠地揮了一劍,瞬間統統倒地不起。

  荊夕見狀,眼睛微微有些顫抖,看著身旁的漠哥身上已經到處掛彩卻還在堅持,她的眉頭已經皺的不能再皺。

  漠哥一行人既然已經加入進來了,那麽如果自己死了,黑衣人定然也不可能放他們生路。

  所以說,她不僅自己快死了,還連累了原本沒必要造此劫難的六人。

  沒過多久,漠哥也終於被一腳踢出去,隻剩她一人還在被黑衣人步步緊逼。

  “別掙紮了,興許我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黑衣人滿眼的蔑視,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此刻身上已經到處掛彩的荊夕。

  荊夕抬手抹掉自己嘴角的血痕,冷笑了起來,“嗬,如果我有那麽容易死的話,你們也就沒必要出現了。”

  說完此話,她便一邊飛速閃躲,一邊將自己體能的靈力全部集中道至長劍之中,一雙眼睛冰冷而嚴肅。

  這些人基本沒怎麽受傷,最多被消耗了一些靈力,如果自己不能好好地耍劍,那今夜可能真的該跟世界說再見了。

  可她一點也不甘心,憑什麽那些人一來就對自己喊打喊殺?

  她沒來之前,前身就是一個患有癲狂症的傻子,根本不可能得罪這種需要買高級殺手來殺她的人。

  而自從自己來了這裏之後,可是連人都很少接觸,更別說得罪人了。

  心裏想到這,她便越加不爽,即使在華夏大陸當傭兵,她都沒有隨意殺人,來了這裏竟然處處碰壁。

  她不甘心啊!

  非常的不甘心!

  憑什麽?

  憑什麽自己還沒來得及到達頂端,就要被如此殘忍的扼殺在搖籃裏!

  “你們都給我滾!”

  越想越覺得不甘心的荊夕,身上逐漸生出戾氣,沒過多久便全身戾氣熊熊,就連她手裏的劍都似乎受到了影響,籠罩了一股濃濃的黑氣。

  一劍揮去,一道如同利刃一樣的黑色劍氣瞬間劈向堵在自己麵前的黑衣人。

  與此同時,幾個黑衣人因為覺得勝券在握,便又開始掉以輕心,於是瞬間被荊夕的劍氣擊中,一下子倒了一片。

  隻是他們這倒的快,起的也快。

  “臭娘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自己能夠反殺了!”

  “兄弟們,上!”

  黑衣人都被荊夕那一道突如其來的劍氣給惹鬱悶了。

  這次他們絕對不能再掉以輕心,否則這女的指不定又能突然弄出個什麽殺手鐧來。

  於是,幾人沒打多久,荊夕又被削到了劣勢。

  “讓你再叫!”

  身體被黑衣人用腳死死壓在地上,使得荊夕又狂吐了一口鮮血,手臂因為用力反抗而顯出青筋,但卻依舊毫無還手之力。

  一身晶瑩閃亮的藍衣,此刻染上了自己的鮮血和地上的泥土,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放開她!”

  本來以為自己就要這麽被直接砍下頭顱的她,耳邊突然聽見一道男子的聲音。

  荊夕忍痛扯了扯嘴角,想叫他不要過來,但卻無論如何也喊不出半點聲音。

  黑衣人見到方才被自己一劍揮倒的男人此刻又站了起來,不覺又提了興趣。

  “喲,又來一個堅強的,真感人啊!”

  這句話落下不久,又一句緊緊接上。

  “隻可惜,我們就喜歡做這種斬斷別人翅膀的事!”

  那黑衣人說著,給了漠哥一個冷笑,手中的長劍直接刺穿進了荊夕的腰身。

  “噗——”

  “不——”

  荊夕的吐血聲與漠哥的慘叫聲同時響起,這一刻,誰都沒有說話。

  現場一片狼藉,一片死寂。

  感覺自己身體被刺穿,荊夕猛烈地睜大眼睛,口中的鮮血和傷口流的血染紅了她周圍的每一寸地。

  “軒……”

  荊夕一句話都沒有說完,便感覺自己身體的疼痛感越加強烈,心髒疼的如同萬蟻噬心。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不是快要死了,隻覺得她快撐不住了,意識正在逐漸地遊離渙散,直到失去知覺。

  而與此同時,黑衣人們正在瘋狂地對著此刻已經一臉絕望的漠哥笑著。

  笑得那麽的肆意而狂妄。

  沒有人發現,荊夕身上的傷口,正在一步步地,自我愈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