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一雙眼睛？”

  顧離和顧盼盼幾乎同一時間問道。

  “一雙眼睛就是一雙眼睛，我看到的隻是一雙眼睛！”

  王振沒有理會呆在原地的兩姐妹，繼續往小月的住處而去。

  “喂，大騙子，你要去哪裏？”

  顧盼盼在後麵喊道。

  “去找你們師父！”

  “你死心吧，師父不會讓我們下山的！”

  顧盼盼喊道，有些幸災樂禍地打擊王振。

  “那可不好說！”

  王振搖了搖頭，回應道。頭也沒有回，就往山上去了。

  “姐姐，你說師父會讓我們下山嗎？”

  王振離去之後，顧盼盼小聲問道。

  “不好說！”

  顧離搖了搖小腦袋，隨口答道。

  “姐姐，什麽時候你也學那個大騙子說話了？”

  顧盼盼聞言，撅了撅小嘴有些不滿地道。

  “走吧，師父可是讓我們去思過崖麵壁，還在這裏磨磨蹭蹭的話，師父等下又要教訓我們了！”

  顧離說了一句，顧盼盼聞言，也是悻悻然地跟了上去。

  將兩個小孩救出來之後，王振就往山上去了，關於請顧家姐妹出山這事情，小月師父既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他此去，就是為了得到個答案。

  如果實在不行，也隻有另想其他辦法了。

  “砰砰……”

  來到小院門前，王振又是敲了敲。

  “進來！”

  內裏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不是小月師父，還會是誰。

  “你還回來做什麽？我也沒有答應讓她們姐妹二人隨你而去！”

  小月師父盤膝坐在草堂之中，看向王振，語氣冷冷地道。

  “但是，你也沒有不答應！”

  王振笑了笑，開口道。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不答應！”

  小月師父秀眉輕輕一挑，冷聲道。

  “想不到你徒弟的人情這麽不值錢！”

  王振搖了搖頭，輕歎道，轉身就要走。雖然俏如煙讓自己來找她師父，但是他就知道沒那麽容易，能教出俏如煙這樣的徒弟的人，又豈是尋常人。

  而且，他來這裏是求人辦事，人家不答應自己請求，自己也不能把這裏掀翻了。畢竟，他是講道理的人。

  “你在那個山洞裏看到了什麽？”

  小月師父冷冷地傳來。

  “為人處世之道，當禮尚往來，謙遜有道，寬厚以待！所以，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王振嘴角扯了扯，毫不客氣地道。

  “你在教我做人？”

  小月師父的語氣越發冰冷。

  “並不是，教你做人。你以為想要我教，我就會教嗎？我隻是在說一個道理，道理是這樣，如果你要心裏去，那就往心裏去好了，反正我又不在乎！”

  王振背對著小月，直言不諱，他尊重這個女人，是因為有求於她，也因為她是俏如煙的師父。但是從這番交談之中，他沒有感受到絲毫誠意，甚至連待客之道的熱枕都沒有。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熱臉貼向冷屁股，自討沒趣。

  “你……”

  沒想到王振突然翻臉，而且言語間，鋒芒畢露，讓她一時之間無言反駁。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有敢這麽跟她說話，王振算是第一個。

  “我什麽我，我尊重你，隻是因為有求於你，隻是因為俏如煙是你的徒弟，但是並不代表我有求於你，就要向你下跪求你！既然我現在無求於你，故人的情誼你也不承認，為什麽我還要承受你的冷臉？再說，你為人師者，就是這麽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的？還真是為你的徒弟樹立了好榜樣！”

  王振拂了拂胸前衣服上的塵埃，一臉淡然地道，說完，便拂袖而去。

  “你給我站住！”

  看著王振離去的背影，小月師父一聲喝止。

  “怎麽，你想要動手？”

  王振腳步頓住，嘴角掀起一絲嘲諷的弧度，還以為是世外高人，想不到也就是這種氣度。

  “混蛋，你竟然覺得我沒氣度！”

  小月師父站了起來，銀牙一咬，恨聲道。

  “嗯？你能看穿我想什麽？”

  當小月師父說出這話語的時候，王振心頭一震，心中轉念一想，立刻意識到不尋常。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小月師父銀牙一咬，用王振的話語回敬了他。

  “算了，我也沒興趣知道。這個世界那麽大，奇人異士何止一二？不值得大驚小怪！”

  王振搖了搖頭，意興闌珊，也沒有繼續和小月交談下去的意思。

  “你站住，你不想帶她們兩個下山了？”

  見王振轉身就走，小月師父也是有些著急了，一方麵是被王振氣的，一方麵是真的想知道山洞裏麵的情況，那個山洞就算是她，也是進去不得。

  想要了解裏麵的情況，恐怕也隻有通過王振了。

  “你不是不答應嗎？”

  王振轉過身來，挑了挑眉，一臉不在乎地道。說實話，他本來都想放棄了。果然是看不懂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王振心中暗歎一聲。

  “我……我隻是說著玩玩！”

  小月師父一時語塞，有幾分心虛地道。之前一直表現得冷冷的，還以為她是什麽世外高人，想不到也有這麽一麵，王振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之前聽顧家姐妹說，她們師父性格古怪，現在看來，還真是很古怪，何止是古怪，簡直就是有些精神分裂。

  “混蛋，你想什麽？你才精神分裂！”

  小月師父又是銀牙一咬，嗬斥道。

  “你果然能夠看穿人心！”

  起初還隻是懷疑，但是這個時候，他真的是確定了。想不到這個小月師父，竟然有這麽神奇的本事。都說人心最難看穿，而她卻能看穿這個世界上最難看穿的人心，王振心中嘖嘖稱奇。

  “管你什麽事？”

  小月師父秀眉一皺，有些不悅地道。

  “說吧，你有什麽條件，我要怎樣，才能帶她們兩個下山？”

  王振倒是直接，直奔主題。這個小月師父肯定是有條件的，不然不會和自己墨跡這麽久，說到底，這算是個交易。

  但是交易又何妨，隻要達到目的，都可以。

  “那個山洞的情況！”

  小月師父臉色恢複了冷意，冷冷開口道。

  又是問這個山洞的情況，自己雖然進去過，但好像也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小月師父這麽糾結於這些東西，難道這個山洞還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