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一聽是去給秦玉撐場子的，韓老頭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周末幾點，在縣城什麽地方吃飯？”

  “謝謝韓爺爺。”

  雲綿奶聲奶氣地開口。

  “請韓爺爺周末就在門衛室裏等著，我爸爸會來接韓爺爺，不用勞煩韓爺爺自己坐車去縣城。”

  “嘿，這孩子小小年紀，考慮得倒是周到。”

  韓老頭越看雲綿越覺得這孩子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雲綿頭上的羊角辮。

  “小玉好福氣，嫁過去就當媽。”

  若是其他人，聽到這句話肯定會生氣，但秦玉覺得韓老頭這話說得很對。

  她上輩子不知積了什麽德，才在這輩子遇到了雲大哥跟綿綿。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韓叔，綿綿跟小虎子就麻煩你照顧了。”

  “秦阿姨再見，路上小心。”

  雲綿站在門衛室的門口，目送著秦玉離開，直到看不見秦玉的背影了，她才將目光收了回來。

  “這孩子，跟小玉感情這麽好，眉眼之間還有些像小玉，乍看一眼，還以為你們真的是母女呢。”

  秦玉離開後，韓老頭一邊念念叨叨，一邊給兩孩子切西瓜吃。

  “吃西瓜吧，爺爺自個種的西瓜，可甜可甜了。”

  “謝謝爺爺。”

  雲綿跟王小虎一人一塊。

  雲綿咬了一口，抬起頭來，含糊不清地跟韓老頭說：“我跟秦阿姨就是母女啊，等秦阿姨嫁給了我爸爸，她就是我媽媽了，我會一輩子愛她，等她老了，我還會孝順她。”

  “好好好。”

  雲綿含糊不清的話，聽得韓老頭一臉堆笑。

  “離放學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兩個小家夥吃完了西瓜，就在爺爺這裏寫會兒作業。”

  一會兒後，韓老頭見王小虎趴在桌上認真地寫作業，雲綿吃完了西瓜，像隻小懶貓一樣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韓老頭笑了笑問她：“小妞妞，是不是不會寫作業啊？秦老師給你布置了什麽作業，爺爺教你。”

  雲綿今兒第一天上學，語文學的a，數學學的1，家庭作業是寫一篇a，學一篇1，這對她來說，不要太簡單了。

  “謝謝韓爺爺，秦老師跟其他老師布置的作業，我都做完了。”

  “小虎子哥哥，5+7=13嗎，你再算一遍。”

  雲綿無意間瞄到王小虎的作業本，像個小老師一樣，麻利地指出了王小虎的錯處，驚呆了一旁的韓老頭。

  “不錯不錯，小玉這即將過門的閨女將來一定能考上大學。”

  韓老頭當著雲綿的麵感歎出聲。

  雲綿：“”

  五點一到，放學的鈴聲準時響起。

  “放學了放學了，綿綿妹妹，咱們去找楚哥哥吧。”

  王小虎一臉激動地將作業本塞進書包裏，然後兩人背著書包隨韓老頭到門衛室外。

  韓老頭維持秩序，雲綿跟王小虎站在他的身邊，伸長了脖子尋找楚譽的身影。

  鈴聲響了五分鍾後，楚譽背著書包從學校裏走出來了。

  “楚譽同學，我家住在杏花村，你家住在哪裏？如果咱們離得近，以後放學可以一起回家啊。”

  “楚譽同學，今天數學老師出的那道題，你解答得真好，明天可以借我筆記看看嗎？”

  雲綿跟王小虎老遠看見楚譽被幾個女生簇擁著，從學校裏出來。

  王小虎：“綿綿妹妹，楚哥哥好像很受女孩子歡迎呢。”

  “是呀是呀。”

  雲綿嘴上附和王小虎的話，心裏補充了一句：小小年紀就招蜂引蝶。

  “我家不住杏花村，我也沒做筆記的習慣，我妹妹在前麵等我，我先走了。”

  看見雲綿跟王小虎跟門外老大爺站在一起，楚譽直接丟下了身邊的幾個女生，大步朝著雲綿跟王小虎跑了過去。

  幾個女生看著楚譽跑到雲綿的麵前，伸手摸了摸雲綿頭上的羊角辮。

  在教室裏一次都沒笑過的楚譽同學，看到自家妹妹後，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原來楚譽同學會笑啊。”

  其中一個女生一臉詫異地盯著楚譽因為笑起來，變得更加俊俏的小臉。

  另一個女生附和：“楚譽同學笑起來還挺好看呢，咱們黃石鎮中學的校草該換人了。”

  “對，將校草換成楚譽同學。”

  在幾個女生的討論聲中，楚譽一隻手牽著雲綿，一隻手牽著王小虎，三人手牽手地離開了黃石鎮中學，出了鎮城，踏上了回秀水村的黃泥巴道。

  “楚哥哥，給你棒棒糖吃。”

  踏上黃泥巴小道後，雲綿將收藏了許久的棒棒糖遞給楚譽。

  楚譽瞧了一眼她手裏的棒棒糖。

  綿綿妹妹快換牙了，雲叔叔最近很少買棒棒糖給綿綿妹妹吃。

  “綿綿妹妹，這誰給你的棒棒糖。”

  “楚哥哥，這棒棒糖是一年級一班的男生給綿綿妹妹的。”

  不等雲綿回答，王小虎搶先開了口。

  “綿綿妹妹還收到了餅幹呢。”

  楚譽聽得頓時皺起了眉頭。

  妹妹長得太可愛了，上學第一天就這麽招男生喜歡，這樣下去，可不行。

  “綿綿妹妹，不要隨便收男孩子給的東西，尤其是吃的。”

  雲綿歪著腦袋將楚哥哥盯著。

  “可是楚哥哥你也經常給我吃的呀。”

  “我跟那些男孩子不一樣，我是你哥哥，其他男孩子給你東西，那是不懷好意。”

  楚譽一臉嚴肅，語氣認真。

  雲綿：“”

  楚哥哥想得也太多了。

  她現在就是一顆豆芽菜，誰會對她不懷好意，班裏的男孩子主動給她東西吃，就是單純覺得她可愛而已。

  擔心雲綿再隨便收別人的東西，楚譽將目光移到小虎子的身上，對小虎子說：“小虎子，你跟綿綿妹妹在一個學校，你看著綿綿妹妹一些，省得其他男孩子用幾根棒棒糖就將她騙走了。”

  “好，我一定看好綿綿妹妹。”

  王小虎重重地點頭，認真地回答，仿佛接了一項多麽重要的任務似的。

  雲綿：“”

  “小虎子哥哥，你啥時候變得這麽聽楚哥哥的話了。”

  還有，幾根棒棒糖就將她拐了，她是那麽好騙的嗎。

  王小虎對著身邊粉嘟嘟的小女孩眨了眨眼。

  “我一直很聽楚哥哥的話，綿綿妹妹不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