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真聰明。”

  雲永誠豎起左手的大拇指，指腹在小閨女的眉心處點了一下，表示表揚。

  “這個問題，爸爸都沒看出來呢。”

  雲綿：“爸爸，這家店從屠宰場進貨，進價應該比較低，待會兒，咱們狠狠地殺價。”

  屠宰場主要是賣肉，羊雜牛雜豬雜一般被便宜處理，羊頭牛頭豬頭這些帶骨架的有時候被便宜處理給酒樓飯館熬製高湯。

  前世，雲永誠開過餐廳，雲綿放假的時候偶爾跟著老爸去餐廳做事，對這些行情比較了解。

  父女倆說了會兒悄悄話後，才手牽著手走到店鋪門口。

  老板正在釣魚，感覺眼前光線一暗，趕緊打起精神，抬起頭來。

  “兩位同誌，要買豬頭，羊頭，還是牛頭？雞鴨骨架也有，都是今兒剛宰殺的，絕對新鮮，拿回去熬湯絕對湯濃味美。”

  老板笑眯眯的，目光在雲永誠跟陸風身上一掃。

  陸風指了指雲永誠：“是這位同誌買，你跟這位同誌說就是了。”

  老板的目光這才定在了雲永誠的身上。

  雲永誠指了指案板上兩顆死不瞑目的大豬頭。

  “老板，這豬頭是什麽價？”

  老板細細打量著雲永誠，一看雲永誠二十出頭，身上一絲油煙味都沒有，應該是個不經常下廚，不經常買菜的小夥。

  “八毛一斤，小夥子，你若是把這兩顆豬頭都買了，就給你便宜一毛錢。”

  一聽老板的話，雲綿小小的眉頭癟成了一團。

  “老板伯伯，你是不是覺得我爸爸不經常下廚，不經常買菜，所以想宰我爸爸呀。”

  老板心裏的想法被雲綿說了出來，臉上的笑容尷尬了。

  “嘿，這小女娃子咋說話滴。”

  小三爺雙手交疊抱在胸前，神情懶懶地挑了老板一眼。

  “老板，你慌什麽，難道被我綿綿妹妹說中心思了。”

  老板將目光移到小三爺的身上。

  嘿，這倆小孩是魔鬼吧。

  “譽兒，綿綿，你們先別說話。”

  雲永誠給倆孩子遞了眼神後，對老板開口：“老板，實不相瞞，我昨兒才買了一隻大豬頭，還是在供銷社買的，七毛錢一斤。”

  老板笑了笑：“那我也七毛錢一斤賣給你。”

  雲永誠記著跟雲綿剛才說的悄悄話（要狠狠殺價）。

  “五毛一斤，這兩顆豬頭我全要了。”

  雲永誠一邊說話，一邊對著老板伸出了一個巴掌。

  老板笑得有些勉強：“年輕人，你這價也殺得忒狠了些，雖然豬頭骨頭多，但好歹是肉，你將這兩豬頭買回去，拾掇拾掇炒著吃，燉著吃，一樣香噴噴。”

  雲永誠：“就五毛，如果老板願意賣，我以後還來給老板你銷貨。”

  “爸爸，羊頭跟牛頭，還有那些雞鴨骨架也可以鹵哦。”

  雲永誠跟老板正商量著，一道細小的奶音在他身側響起。

  “我以前吃過，媽媽鹵的，醬香鹵味的雞鴨骨架特別特別的好吃，鹵牛頭肉吃著糯糯的，鹵羊頭肉也不膻，沾點辣椒水吃，特別特別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