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骨頭比較多，刮豬毛又是個麻煩事兒，一般人都不太喜歡買豬頭肉吃，所以豬頭比豬肉賣得相對便宜。

  “售貨員伯伯，我先跟我爸爸說幾句話，然後再買肉，可以嗎？”

  雲綿努力對著生肉攤的售貨員賣萌。

  售貨員立馬被她萌得不要不要的，朝她揮了揮手。

  “這小姑娘真是可愛，小姑娘，你跟你爸爸說吧，我先招呼其他客人。”

  恰好有一個人來肉攤問腿子肉怎麽賣，吸引了售貨員的所有目光。

  雲綿就拽著雲永誠到一旁說話。

  瞧小孫女神神秘秘的，雲愛國也跟了過去。

  “綿綿，你這麽神秘兮兮的，想跟你爸爸說什麽。”

  雲綿看著爺爺跟老爸，壓低聲音開口：“爺爺，爸爸，咱們買那顆豬頭吧。”

  這次，雲愛國不讚同小孫女。

  小孩子家家的，不會買東西。

  “綿綿，豬頭不好，骨頭多，二十斤的豬頭，去了骨頭，頂多隻有十四斤豬肉，不劃算不劃算，而且豬頭不好刮毛，清洗十分麻煩。”

  雲愛國說得直皺眉頭。

  雲永誠：“爸，你先別急著反對，先聽綿綿將話說完。”

  “綿綿，你有什麽想法，盡管說出來。”

  雲永誠蹲下身去，雙手抱著小閨女的小身板，溫聲細語地開口。

  雲綿雙眸滴溜溜地轉了轉，開口：“爸爸，用豬頭肉做鹵菜，味道特別特別的好，比用五花肉做的鹵菜好吃多了。”

  雲永誠心裏好奇，撫摸著小丫頭的腦袋瓜子，笑了笑問：“丫頭，你怎麽知道用豬頭肉做的鹵菜比用五花肉做的鹵菜好吃？”

  雲綿開口前，已經想好了說辭。

  “我以前吃過呀，媽媽做給我吃的，可香可香了。”

  前世，雲永誠發家後，秦玉做了家庭主婦，學得了一手好廚藝，鹵味做得尤其好。

  雲綿舔了舔嘴角，忽然好懷念老媽秦玉的手藝。

  看她舔嘴角，饞得跟貓兒看到小魚幹兒一樣，雲永誠寵溺地笑了笑。

  “爸，咱們就買那顆豬頭吧，反正也不貴，剔下來的骨頭還可以用來熬湯喝呢。”

  “爺爺，買嘛買嘛。”

  怕雲愛國不答應，雲綿拽著雲愛國的手撒嬌。

  “鹵味豬耳朵特別香，鹵味豬舌頭也特別好吃。”

  粉團子又撒嬌又賣萌，雲愛國頓時妥協了。

  “好好好，綿綿說買，那咱就買。”

  一家三口商量好，回到生肉攤前，之前那位買豬腿肉的顧客剛好拎著一塊豬腿肉離開。

  售後員見他們一家三口回來，立馬笑容滿麵地問雲永誠：“同誌，考慮好了嗎，要買五花肉，還是買豬頭肉？”

  雲永誠伸手指著那顆大豬頭。

  “我買這顆豬頭，同誌，給我稱一稱吧。”

  “好呐。”

  雲永誠話落，售貨員就用尖刀在那顆豬頭上紮了一個洞，一根草繩從那小洞傳過去，打個結，再拎上秤。

  “二十斤多一兩，同誌，我就給你算二十斤了，七毛錢一斤，一共十四塊錢。”

  雲永誠從褲兜裏掏出十五塊錢。

  這是他今兒剛結算的薪水，買了豬頭後，就隻剩下一塊錢。